“娘,喝水。”盧舫說道,小心的給她遞過去。
“謝謝兒子。”劉梅寶伸手接過,笑道,一面喝了一口,拍了拍胸脯順順,抬眼看這邊盧岩一臉擔憂,抿嘴一笑。
“你還笑,別總仗著你懂藥醫啊什麽的,就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盧岩皺眉說道“明日就找大夫來看看。”
“不用,這個就是不懂醫不懂藥也知道怎麽回事。”劉梅寶哈哈笑道。
盧岩還沒反應過來。
“媽媽說,娘肚子裡有小弟弟呢,會不舒服。”盧舫一本正經的用從奶媽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對父親傳道授業解惑。
“啊?”盧岩呆住了,怔怔瞧著媳婦。
冬夜沉沉,躺在床上的盧岩怎麽也睡不著,一會兒看一下身旁的劉梅寶,一會兒掖掖被角,一會兒聽聽呼吸。
“又不是第一次,怎麽還這麽緊張?”劉梅寶乾脆翻過身面對他笑道。
枕頭上二人面對面相視,昏暗帳子裡能看到對方的眼都在閃亮。
“你慢點。”盧岩帶著幾分責備緊張。
劉梅寶便故意逗他,又翻身過去,氣的盧岩用大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劉梅寶吃吃笑著又翻過來,伸手抱住盧岩。
“幾個月了?”盧岩伸手撫著她散開的長發,低聲問道,“怎麽沒告訴我?連兒子都知道了,我這當爹的竟然最後知道。”
“這個月才發現的,我打算再過十幾天再請大夫診一下,萬一不是呢,告訴你讓你空歡喜啊?”劉梅寶笑道,伸手撫著盧岩的眉毛眼睛。
盧岩拉下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最好是兒子。”劉梅寶依偎在他懷裡·自言自語道。
“只要是你生的,什麽都好。”盧岩笑道。點對你好。”劉梅寶說道。
“你這小心眼,都過去多久了,你還記著呢?”盧岩笑道,伸手拍她的臀部。
那裡柔柔滑滑挺翹,是他最愛把玩的地方······
他念頭閃過,身子便有了反應。
“喂”隻穿著裹胸短褲又相擁在一起的劉梅寶自然察覺·笑著捏他的肩頭。
盧岩手還放在她的股上,察覺隨著她的悶笑,那手裡圓滾滾微微翹的兩瓣便蕩出誘人顫波,再忍不住一把扯下她的短衣,大手重重的抓捏。
劉梅寶被他抓捏的嚶嚀一聲,抱住了他的腰,耳邊是盧岩熾熱粗重的喘氣,只聽得她心慌膚燒·神魂茫亂,不自覺的扭動身子,口中發出嚶嚀顫音。
盧岩卻在這時硬生生的收回手·自己躺平,深吸幾口氣壓製起伏的情緒。
“傻瓜。”劉梅寶悶芙·伸胳膊半伏在他裸露的胸膛土一隻手
“別鬧。”盧岩伸手捉住她的作惡的手,啞聲說道。
“你別動。”劉梅寶低笑,在他脖頸上輕輕咬了下。
盧岩喉中咕咚一聲,身子打個戰栗,握住劉梅寶手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恨不得攥碎了掌中的柔荑。
“乖,松開。”劉梅寶笑道·在他胸膛上扭動,一面用力掙脫他的手,好讓自己的手往下遊移,最終伸進了短褲中握住了那昂揚之物。
盧岩全身猛地繃緊,那要勸阻妻子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隨著動作·他的呼吸渾濁起來,雙手也忍不住將劉梅寶抱緊,但又想到她如今有了身孕,又怕擠到她,頓時又松開手,可是不抱著她懷裡空落落的,便又伸手胡亂的在她身上亂摸,最終停在那胸前的渾圓,再忍不住重重的握住。
劉梅寶吟哦一聲,手上不自覺的用力,便捏的盧岩低吼一聲。
床帳將屋角那盞夜燈搖晃的支離破碎。
暢快淋漓中終於得到解脫,劉梅寶躺著任憑盧岩忙忙活活又是洗又是擦,將床上收拾乾淨,才躺下來重新擁她入懷,滿足的歎息一聲,相擁睡去。
迷迷糊糊中覺得地面震動了下。
一向驚醒的盧岩便猛地睜開眼,他一睜開眼,依偎著他的劉梅寶便也醒了。
“怎麽了¨”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
話音未落,忽然一聲炮響,震得人全身都是一顫。
盧岩猛地坐起來。
緊接著又是一聲炮響,大地都跟著顫抖。
一聲接一聲,一直響了五聲才停下來。
平陽衛的城門上,守城的官兵望著冬日清冷月光下的天際,遠遠的可以看到有狼煙不斷的升起。
沉寂許久的韃子再次大批入境了,趁著大周皇帝更替,趁著民亂四起,他們來勢洶洶躊躇滿志,要用鐵蹄一舉踏破這漢人風雨飄搖的江山。
烽火官的敵情碟報正式擺在平陽衛官署的時候,整個平陽衛已經戒嚴了。
一匹匹的哨馬不斷奔出,無數的民眾挑擔推車從四面八方向衛城湧來,更有大批披掛整齊的兵丁一隊接一隊的跑過,讓氣氛更加緊張。
就在這緊張氣氛中,由十幾位護衛擁著的鄭姑娘走在街面上則顯得閑庭信步,東瞅瞅西看看,一副逛街的模樣。
劉梅寶讓車夫停下車。
“鄭娘子,此次賊奴入寇聲勢浩大,您還是盡快回家的好,我平陽衛此處臨近邊境,著實不安全。”她認真的說道。
鄭娘子晃晃悠悠的看了她一眼。
“你這裡?你這裡比的過我爹那裡嗎?”她哼聲說“就在剛才,賊奴已經攻克我爹下轄的獨石口,向宣府鎮城下集結了,算起來,賊奴分線而破,到你們平陽衛也還有三四天呢,急什麽呢,你既然害怕,躲在家裡就是,幹嘛還上街?”
說著又是一臉恍然。
“哦哦,不會覺得家裡也不安全,想要跟在你家男人身邊吧?”她帶著幾分嘲諷說道。
“我家太太要去醫療署幫忙的。”劉梅寶的仆婦再聽不下去,大聲說道。
鄭娘子切了聲。
“裝樣子也太早了,依我說,等真打起來您再去才出戲呢。”她哼聲說道。
仆婦憤憤的還要說話,被劉梅寶製止。
“鄭姑娘,可曾真見過韃子侵襲?”她看著眼前這個青春飛揚的姑娘,認真問道。
“我當然···當然¨見過。”鄭姑娘瞪眼結結巴巴的說道,底氣有些不足。
劉梅寶看著她了然一笑。
鄭姑娘被她這笑笑的有些惱羞。
“我聽過無數遍我從小就¨”她忍不住又說道,似乎要證明自己什麽。
劉梅寶打斷她的話。
“鄭娘子,韃子破城極其慘烈,上陣殺敵也不是好玩好看的,生死之事非是兒戲,鄭娘子你身份尊貴,還是快些回家的好,如今大戰在即,萬一護衛不周後果不堪啊。”她認真說道。
鄭娘子瞪眼。
“你就少操心吧,還瞧不起我?”她叉腰喊道,“我還怕韃子不來呢,真要來了,你還是操心你自己保命吧,本姑娘我可是要殺敵的
說著從背後取出弓箭,羽箭上弦,腰身一沉,嬌喝一聲,那羽箭快似流星穩準的射入對面街鋪的門匾上,羽尾顫巍巍的。
那店鋪門前的夥計正在探頭探望的張望形式,陡然聽得一聲響,再看門匾上多了一隻箭,便嗷的一聲抱頭向內竄去。
“韃子來了”他撕聲裂肺的喊道。
這一下街上的人頓時都慌了,沒頭蒼蠅一般亂跑起來,大人喊孩子哭騾馬叫亂成一團。
“韃子沒來守備太太在此,無需害怕”劉梅寶立刻示意護衛喊道。
這話重複的幾聲喊去,再看這邊一個金棕色對襟襖的年輕婦人婷婷扶著車門肅容站著,有人認出果真是守備太太,街上的民眾這才安靜下來。
“鄭姑娘,敵兵壓境,民心惶恐,最忌動搖軍心民心,引起恐慌”劉梅寶豎眉沉聲喝道,“要知道我平陽衛已經連下四道軍令,有敢擅自通行者殺。有敢動搖軍心者殺,有敢不從令者殺,有敢貽誤戰機者殺”
她越說聲音越嚴厲,看著這鄭姑娘,“你怎麽能當街惹事?兵備大人難道是這樣教你的嗎?”
鄭娘子的護衛面露慚愧,低頭不敢面對她。
鄭姑娘卻不屑一笑。
“少來跟我耍嘴皮子,膽小鬼就是膽小鬼,嚷什麽嚷”她梗著脖子說道,將弓箭往背上一誇,大步越過她走開了。
劉梅寶有些頭疼。
“你們最好快快離開這裡,如果路途不便,那也要先退到河中府為好,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她隻得對鄭娘子的護衛再三囑咐道。
“多謝太太。”護衛們忙恭敬的道謝施禮,“我們一定勸小姐快走。”
劉梅寶點點頭,看著他們走遠了,歎了口氣。
“讓守備廳那邊派人護著她點,我瞧這是個不省心的。”她對隨從囑咐道。
隨從應聲,立刻小步跑走傳信去了。
次日,消息傳來,第一股韃子已經進了平陽衛。
站在城牆上可以看到空中有騰起的煙霧,那是韃子在劫掠燒搶,因為提前防備,大多數村落民眾都轍到了各個堅固的城堡內,但家園被燒還是讓很多人悲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