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拍到了那些照片?
藍山咖啡館的那張圖還好說,可是岸芷汀蘭酒店裡,顧子航早就吩咐過清場,對方卻還是能拍到照片……
到底是怎樣縝密的心思,又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能一直追蹤到現在?
江雪城鳳眸中閃過一絲銳利,他微微抿了抿了唇。
“我已經讓阿四去查了,暫時還不知道是誰,不過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針對你,就是針對我。”
江雪城略顯沉重的聲音入耳,蘇晚不由得愣了一下,針對她毫無疑問,為什麽會是針對江雪城?
“對方沒有可能是針對顧子航嗎?”
蘇晚直接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這次的私會事件,中心人物畢竟是她和顧子航,如果要說毀名聲,顧子航作為顧氏集團的總裁,被爆出這種醜聞肯定會毀損企業形象。
江雪城搖了搖頭:“不會是針對他。”
聽到江雪城那樣果斷的語氣,卻不帶半句解釋,蘇晚仍是一頭霧水,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
“可是……”
正當蘇晚想要再問一句時,忽然看到筆記本屏幕中央自動跳出一個新聞。
--顧氏集團總裁親自辟謠,說所謂的私會圖片純粹子虛烏有,是網友惡搞。
顧子航居然會直接否認那幅圖的真實性,蘇晚剛開始有些意外。
但仔細一想,一旦後來爆出是他對自己下了藥,恐怕顧氏集團的股價會跌得更狠。
顧子航發布這個澄清會,至少算是先發製人,佔據了輿論的高地。
江雪城看到蘇晚忽地停止了說話,不禁順著蘇晚的目光,將視線放到剛剛那個新聞上。
那個新聞是個獨家采訪,未點開的視頻定格在顧子航的臉上,他拿著話筒,眉毛高高擰著,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看到畫面中西裝革履的顧子航,江雪城輕嗤一聲,真恨不能再把他暴打一頓。
想到那天的場景,江雪城仍是心有余悸,如果自己去晚了一步……
“他撇清得倒快。”
江雪城的聲音飄入蘇晚耳中,蘇晚自然沒有錯漏他嗓音裡那種冷冷的不屑。
蘇知道江雪城對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她將筆記本關掉,忽地就掰過江雪城的腦袋,讓他直視著自己。
蘇晚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杏眸裡泛出幾分微光:“雪城,要是我那一天,真的……”
蘇晚還沒說完,江雪城陡然就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如果!”
斬釘截鐵的四個字,帶著不容撼動的意味。
蘇晚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反應,江雪城就已經拉過蘇晚的腰,將她攬在懷裡。
“晚晚,我不喜歡作假設,但是即使有那種事情,錯也不在你,我只會厭憎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江雪城捧著蘇晚的臉,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只是帶著幾分止不住的落寞。
蘇晚沒有想到江雪城竟然是這樣想的,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心泛出幾絲震動,連忙將手攥向江雪城的掌心。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傷心的,只是有時候想想我們能在一起,真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或許是江雪城太寵她了,就感覺特別不真實,大概女人都是這樣的不可理喻,明明江雪城好到極致,反而更加害怕失去。
“難道我讓你這麽沒有安全感嗎?”
江雪城無奈地拍了拍蘇晚的腰,而後陡然低下頭來,眼看江雪城就要吻上自己,蘇晚的心跳也怦怦地亂了節奏。
蘇晚微微仰起臉,正準備主動一些時,江雪城的臉陡然偏離了方向,湊到了她耳廓旁。
“晚晚,嫁給我吧。”
聽到這句話,蘇晚錯愕地偏過頭去,她揚了揚套在自己手上的女戒,將它跟江雪城手中的男戒並在一起。
“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江雪城低低笑了笑,他深邃的眸子緊緊地鎖著蘇晚的臉,神情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深情。
“傻姑娘,我的意思是說,將我們婚禮給辦了。”
聽到江雪城提起這茬,蘇晚又是一愣--上次在江家老宅裡,不是說十月份以後在考慮辦婚禮嗎?
怎麽突然就要現在舉行婚禮了?
自從目睹好友林菲兒婚變後,蘇晚對於婚禮已經沒有多大的執念。
想當初在婚禮上,黎鵬對林菲兒那樣信誓旦旦,可是最後呢?還不是將林菲兒的心傷透,最後遠赴他國療傷。
忽然之間,蘇晚想通了什麽,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是因為這次的微博話題嗎?要給媒體一個交代嗎?”
先前媒體來采訪,他們一個字都沒有解釋,還被誤讀為“心虛”,現在補辦完婚禮,確實是最好的回擊方式。
至少能堵住那些記者說他們感情破裂的嘴,比開什麽澄清發布要有用多了!
聽到蘇晚的話,江雪城無奈失笑,伸手刮過蘇晚秀氣的鼻梁。
“又犯傻了,我怎麽可能會為了媒體辦婚禮。”
他隻想給自己心中所愛的人,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這次的事情,充其量不過是個契機,最重要的是,他給蘇晚準備的那個禮物已經竣工了。
他為那個禮物精心準備了許久,之前一直拖著婚禮這件事,也只是為了給蘇晚一個驚喜而已。
“那是為什麽?”
蘇晚聽得稀裡糊塗, 正準備仔細詢問一番,卻看到江雪城深深地望著自己,攏住她的肩頸直接吻了上來。
房間裡的氣氛,陡然之間就變了。
江雪城的吻,霸道中又帶著絲絲柔情,讓人舍不得拒絕。
男人灼燙的氣息渡了過來,蘇晚覺得自己像被人潑了一層熱油,哪裡還能分出理智去思索剛剛那個問題。
“晚晚,我愛你。”
江雪城的手撫向蘇晚的臉頰,他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蘇晚纖長的眼睫輕輕眨著,她輕輕應了一聲,而後道:“我也是,說好了這輩子和下輩子都屬於我,今後就不許反悔了。”
江雪城聽到蘇晚學自己說話,被她的口吻逗樂,立時堵住了她的唇。
像他這樣涼薄的人,心裡能容下的東西太少,也就只有身前這個叫蘇晚的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