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被黑膜包裹住的念能力者,卻在一瞬間就提升到了極限,相當於將本來隻可以支持慢跑的狀態,提升到最快度的衝刺。
莫名的琴弦聲,毫無征兆的攻擊,揠苗助長般的詭異提升,令殿堂裡的空氣都變得危險起來。
渾身爆出洶湧氣量的念能力者,一個比較年輕,另一個接近中年,接觸念的時長應該有所差異,但兩人爆出的顯在氣量是一致的。
那鮮明的對比,讓羅一行人有了最基本的認知。
他們兩個緩緩轉身面朝羅一行人,面無表情,眸子中已經缺乏人類應有的理性和情緒,只有一片冷漠以及冰冷的殺意。
是那琴聲…亦是令人極為不舒服的念!
無暇過多思考原因,已經被念控制住的兩名念能力者同時動了,化作黑影攻向最近的人,度相當之快。
離得較近的馬克隻來得及抬起雙臂,便被一拳打飛,伴隨著磨牙般的骨折聲和慘叫聲,如同炮彈一樣倒飛出去。
如若不是身體提前覆蓋著氣量,這一拳足以讓馬克當場斃命,顯然,不將大部分氣量集中到局部位置上,也抵禦不住那被控制的兩個成員。
打飛馬克後,兩名失智的成員毫不停歇地奔向下一個目標。
“嘭嘭!”
幾乎就在下一秒,黎叔和阿亞也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一拳打飛,因為對方度太快,但被打中的那一刻,黎叔和阿亞都及時調集氣量防禦,因此受傷不重。
僅是兩秒不到的時間,就有三人被打飛,展現出誇張的壓倒性力量,而下一個目標,赫然便是盧比和羅。
狂濤般的氣量如同黑暗中光的燈泡,無比的顯眼,那冰冷凍骨的殺意,如同細針扎在盧比和羅的肌膚之上。
唰!
那兩名念能力者疾衝而來,沒有任何招式,是純粹的力量和度,就像是失去理智的野蠻人。
有了馬克和黎叔他們的緩衝,盧比和羅不至於毫無反應。
盧比體表上的氣量有音符在流動,身體挪動間,有種特別的律動,在面對中年念能力者的雷霆般攻勢,竟都是及時躲過。
兩人從度來看,明顯是有差距的,可度較慢的盧比,卻能夠躲過中年念能力者快如疾風卻毫無章法的拳頭,如此反差感,突出了盧比的能力。
然而,盧比僅是躲避就耗去所有余力,無法對中年念能力者施於反擊。
“快來幫忙!”盧比大喊一聲。
另一方面,年輕的念能力者攻向羅。
單憑那衝勢和氣量,就能形成實質的壓迫感。
羅想要承受住,就得拚盡全力,不然結局只會像黎叔他們一樣被打飛。
羅驟然出刀,纏繞在刀身上的白布自行解開,隨即向下半蹲,矮身避過年輕念能力者的直拳後,長刀向上斜斬。
嗤!
一條手臂應聲飛向空中。
年輕念能者卻是毫無反應,竟是瘋狂般的張開嘴巴,向著羅的脖子咬了過去,那狂湧不止的氣量,興許可以輕松咬斷羅的脖子。
面對如此舉動,羅冷靜的向後一個撤步,收刀後順勢一劃,動作簡潔而不多余,就那麽一刀斬過年輕念能力者的脖子,將頭顱斬飛。
一個照面就斬掉了右手臂和頭顱,然而年輕念能力者依舊糾纏不清,然而已經不具備威脅。
羅幾刀而過,便將年輕念能力者另外的手臂和雙臂紛紛卸掉,這才讓他稍微不那麽吵鬧。
擊倒年輕念能力者後,羅壓刀指向落在地上的白布,領域之中,只見那白布自行飛來,重新纏繞上刀身。
年輕念能力者的頭顱與四肢離體,獨留軀乾,但依舊活著,在地上毫無節製的釋放無意義的氣量。
若不是上帝之手的特性和真主,羅還真沒辦法輕松斬斷年輕念能力者的攻勢,畢竟那從體內噴湧而出的氣量過於誇張。
也幸好年輕念能力者不懂得用堅,不然以那氣量的規模來看,羅根本無處得手。
羅輕松打敗年輕念能力者的一幕被比司吉和安童木看到了,皆是感到一陣意外。
從那兩名被控制的成員的氣量爆和力量度來看,是挺難纏的對手,可那兩人只會橫衝直撞,攻勢毫無章法可言,在比司吉和安童木看來只是一頭不足為懼的猛獸而已。
但是,這是針對他們兩人而言,若是羅幾人對上,結局只會跟黎叔和阿亞一樣,被毫無抵抗之力的揍飛。
在這種情況,劣勢一方需要意識到強勢一方的弱點,比如那爆而出的誇張氣量,以及敵人毫無章法的攻勢,由此得出相應的對策。
像盧比那樣,利用自身的念抵禦住中年念能力者的攻勢,不需要太久的時間,中年念能力者就會因為自身氣量的無節製消耗,從而自動敗北。
這是致勝方式之一,而羅那種以弱擊強還能輕松解決的方式,則讓比司吉和安童木驚訝。
換成他們兩個,固然也能做到,可那是他們的實力能夠形成碾壓,而羅的實力想要做到這點應當很難,不應該那麽輕松。
兩名成員以所向披靡之勢瞬息打飛三人,隨著羅擊倒年輕念能力者後,便是勢弱。
琴弦聲依然回蕩在殿堂內,而中年念能力者在眾人的圍攻之下,當場斃命。
盧比依靠他自己的念,毫無傷地躲過中年念能力者瘋狂般的攻擊,而黎叔和阿亞雖被一拳打飛,也僅是手臂紅腫,並未傷到骨頭。
傷得比較重的人只有馬克一個,右手臂徹底骨折,他倒也硬氣,疼痛之下愣是一聲不吭。
被羅斬斷四肢和頭顱的年輕念能力者並沒有死去,那沒有流血的奇特現象,令其他人都不禁看了羅一眼。
“這也是威猛先生的效果?”比司吉用懷疑的眼神盯著羅。
“你們看!”
羅假裝沒聽到,忽然指向之前還活蹦亂跳的年輕念能力者的殘軀,只見那年輕念能力者身上湧蕩的氣量以肉眼可見的度消弭無形。
當氣量徹底消失之後,年輕念能力者的臉龐和肌肉漸漸變得枯槁,眼眸裡的光芒逐漸黯淡,竟是就這麽死去,斷肢處慢慢流出了鮮血。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望向被黑色的念所包圍的宮殿,一臉凝重之色。
與此同時,低沉壓抑的琴弦聲再一次變了,是風格的徹底轉變。
之前若是絕望壓抑,那麽現在,音律則如朝露般清澄,流水般清亮,消除了之前肅殺的氛圍。
聽著這轉變明顯的曲子,眾人卻無意欣賞,隻覺得那宮殿裡的未知事物愈的詭異難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