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光芒,張浪直覺的閉上兩眼,然後憑著高超反應和敏銳的聽覺,在槍林彈雨中來回閃避,瀟灑自如,好像一隻輕靈而又猾捷獵豹。嘿嘿,張浪閃到一個角落裡,把自己的MP5子彈換滿,得意的笑了兩聲,就這,對於自己特種精英中的精英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
驀然一把利劍不知從哪裡橫刺出來,直往自己心臟地帶刺去。張浪大驚失色,想躲開,卻發自己自己不能動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影在自己面前快速放大,光芒閃耀兩眼,卻無法避開。
「老公。」隨著楊蓉一聲淒涼悲叫,一種鑽心的痛楚襲遍全身。
隨後孫策那猙獰笑容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得意的仰天長笑,那表情恐怖至極。
「啊。」張浪一聲痛苦驚叫,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張浪不由吐了口濁氣,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一來。這才發現全身已大汗淋漓,衣服早已濕透。
夢中情景歷歷在心,想起剛才那劍,全身打了個冷顫,雖然只是夢裡,卻仍是那麼刻骨銘心。自己才剛剛領兵前往前線,便有這樣的噩夢,張浪心裡有一種極不好的兆頭,這讓他焦慮萬分。難道夢,就是現實的前兆?如果這樣,那自己……張浪再也沒有勇氣想下去。
在枕邊酣睡的楊蓉也為張浪驚醒,睡意朦朧的她,沒發覺張浪的表情,半合著眼眸,風姿嫞散,細聲道:「老公,幹嘛不睡?」
張浪平復一下心情,輕聲道:「你先睡吧,我想想事情。」
「哦」。楊蓉應了一聲,一陣倦意又襲上全身,懶洋洋的翻了個身,露出上半段美妙的胴體,閉上眼眸,又開始輕輕酣起來。如果是平時,張浪說不動五指亂動,但現在真的沒什麼心情了。再說這兩天行軍速度增快,自己也感覺有點累,更不要說楊蓉了。張浪輕歎一口氣,溫柔為她蓋好被子,自己在床上躺了一會,卻再沒有半分睡意,不由乾脆轉身下床,披起外衣,來到案前看起文件竹箋來。
營寨內昏暗的油燈拉出長長的倒影,而不時顠裊的顫香,不停的驅趕著蚊蟲。夜空靜靜的等待黎明,張浪則認真的看著這些書箋。
來到這裡這麼多年了,看懂這些古文已經沒有什麼問題,而自己在接手江東六郡後,發佈一系列的內政變革措施,其中就有統一文字一項。以當時漢代文字為主,統一語言,並且陸續建立學堂等。
看了一會兒,張浪感覺自己思緒很亂,又停了下來。開始無聊的翻著自己的百寶囊。這東西伴隨著自己有數年了,自從到徐州之後,每一次出征都會在身邊,只不過自己很少玩弄裡面的東西罷了。
張浪無聊的把裡面東西翻了翻,有早期自己特製的勾索,只不過拆成零件罷了,好久沒有親手組裝,只怕有些生疏了吧,張浪想道。又拿出一個望遠鏡,這傢伙是當年南下江東時,郭嘉親手製成的東東,自己特地要了過來,感覺有些記念價值;隨後又拿出一個小型連射簡,這是在徐州開發出來的,在原來弩弓的基礎上,利用現代機槍原理,增加簡單的自動轉輪,達到連射效果。現在的黑鷹衛都佩帶有這樣的裝備。這時候張浪發現在百寶囊的最底層,有一本沉封已久的書籍,赫然是當年左慈送給自己的《遁甲天書》。張浪一片惘然,這個東西放在自己這裡有好多年了,自從前面翻了幾次,便再也沒有看它,不是自己不想去學書上的東西,而是實在看不懂。不過想起左慈吹的那麼神奇,心裡又蠢蠢欲動,拿出來放在案上,打算再翻翻,也許經過這幾年的風雨沉浮,自己能窺得其中一二。
把書擺在案上,藉著昏暗的油燈,張浪努力靜下心來認真看書。
「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頭暈啊,才看了序言,張浪便頭大如牛,只揉眉頭,哎,看來自己還是不瞭解其中的秘密,不知道三國中傳說另幾本寶書是不是也這樣,如《太平要術》、《青囊書》等等。對了,《太平要術》?張浪腦裡忽然靈光一閃,張角之女張寧自從給自己收服之後,便在江淮一帶活動,而自己由於事情太多也沒有與她聯繫,她學過《太平要術》,是否也能看懂《遁甲天書》呢?想到這時,張浪心裡一陣激動,假如她能看懂,那自己便不會這樣沒有一點頭緒了。張浪心情大好,恨不得馬上飛到淮南,問個清楚。
張浪感覺暫時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便出中軍營寨,出去透透氣,隨便巡查一下守備情況。
此刻張浪大軍正在前行淮南的路途中,在過幾天便到達壽春了,想起下個對手是勇猛著稱的孫策和領軍見長的周瑜,張浪胸中便熱火洶湧。能會見天下英雄豪傑,千古風流人物,想著就讓人興奮啊。
夜風很涼,張浪巡視一番,見守更的士兵精神抖擻,沒有絲豪偷懶現象,大感滿意,轉了一圈,這才回到營寨休息。
進入揚州地界後,張浪令高順領副將數人,並率三萬大軍屯住合肥,毛英的山越軍進扎舒縣,隨時等候命令調遣。自己則同趙雲、典韋、太史慈眾將領二萬士兵,前往壽春。
七天後,壽春城遙遙在望。
城外十里官道上,徐庶、徐晃領著壽春高官大隊出來接迎。
幾年不見,徐庶穩重許多,步履間從容不迫,言行舉止已有大家風範,少了幾分浮躁,多了一份沉穩。也不在是當初弱冠青年,下額開始長出幾縷清須,而憨厚的表情下,一對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一開一合間,深遂無邊。
張浪驚訝的同時,內心又感到一陣欣慰。又有一得力助手飛速成長,實在可喜可賀。
徐庶穿著很簡樸的青衫,有部分還洗刷的青白。當他見到張浪時,眼眼不由一亮,和徐晃二人一前一後迎上去。
徐庶恭恭敬敬朝張浪施一大禮,道:「主公一路辛苦了。」
張浪把手一揮,呵呵笑道:「還行,你最近還好吧。」
徐庶受寵若驚道:「多謝主公掛念,屬下一卻很好。」
張浪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邊上精神極佳的徐晃道:「公明,一卻可分派完畢?」
徐晃兩眉一擰,剛想上報任務,卻見張浪伸手止住道:「這事我們回去再說吧。」然後對身後的練榮道:「你領士兵到城外下寨,記住不可擾亂百姓。」練榮應了聲離去。張浪這才大踏步前進。
徐晃轉身,威風凌凌的把手一揮,粗著脖子吼道:「迎接主公大駕。」
身後部隊馬上分開兩道,讓出一條路來,兩邊長槍手一左一右,立的筆直筆直,如雕像一般面無表情,看來都是久經訓練的精英。當張浪從他們身邊經過時,每個挺著胸膛,名晃晃的鋼槍在陽光下,十分耀眼。
張浪微笑的點點了頭。接著又打量四周的士兵,見個個衣甲鮮明,刀鋒銳利,隊列整齊,而且精神飽滿,不由十分滿意的點頭。明顯看的出來,這些軍隊並非江山上來的士兵,淮泗軍隊,能有這樣的狀態,得確不易。
張浪又巡視一番,這才和眾將從新上馬。
在徐庶的帶領下,事隔數年後,再回到壽春。不過不像上次做為侵略者入侵,今天是做為掌權者踏進自己土地。
壽春做為揚州大城,地理要衝自是不必多說。想當年曹操南征江東,前出荊州,大戰赤壁。後征合淝,意圖撕開秣陵前線。可見淮南一帶,是北上南下的重要通道。
現在的壽春,前面在趙雲的帶領下,防禦工事十分出色,城牆不但加高加厚,而且加寬護牆河,城垛裡又可安插大量弓箭手,方便守城。在城外每五十里便有一煙火台,連便整個淮泗重要據地和城鎮;後者在徐庶的整理下,放寬賦收,開發田地,興建水利,引河灌田,頒布一系列改革措施,並且得到大部人的支持,隨後淮南經濟開始大面積的復甦,來往商人增多不說,就連在此定居的移民也是日以倍增。一片欣欣向榮景色。
張浪目褚這一卻,不由感歎自己派徐庶管理淮南諸地,真是明智之舉。
在路上,徐庶說道:「主公和各位將軍一路勞累,屬下已經安排好食宿,主公先請休息一下吧,有事情明天在議,如何?」
張浪轉眼看了看自己手下愛將,雖然個個眼神仍堅定不移,但臉上都有控制不住幾分疲勞之色,張浪點頭道:「那就依你所說吧。」
徐庶道:「主公這邊請。」
張浪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便和楊蓉住進壽春府裡。
晚飯後,楊蓉和趙雨出去逛街,張浪也感覺無聊,拉上典韋、趙雲二人,又換上一身便裝,便出去溜躂溜躂。
壽春雖然不比秣陵繁華,但先天條件絕對比秣陵強上百倍,城也是大上不少。城區內四通八達,道路眾多,但又分的井然有序,主線一目瞭然,旁線左右分支。而在市中心,
張浪和典、趙兩人走在最繁華的夜街上,兩邊燈籠高掛,夜攤小吃,香飄數里;青樓賣唱,笑聲不斷;說書走藝,鏗鏘起落。夜街裡琳琅滿目,花樣百出,相當的熱鬧,讓張浪三人應接不暇,體驗全新的生活環境。
看著典韋趙雲都滿臉鮮新樣子,張浪不由感歎兩人軍旅生涯佔據人生全部,難得有機會出來體會一下老百姓的生活圈子。
趙雲還好,典韋則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大頭左右轉個不停,還不時問這問那,活像一個小孩。如果是這樣還好,讓張浪頭疼不已的是:他老問一些相當弱智的問題,這話自己哭笑不得。咋這麼大的人還有這麼多小孩問題?還有他那大老粗的聲音,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個嗓門準能把店主嚇壞,好幾次都得讓趙雲架開溜走。
三人來到一街道拐角處時,邊上傳來一陣特別響亮的吆喝聲,還有一種臭豆腐特有的香味。
典韋本能的動了動鼻子,用力嗅了幾下,一臉陶醉樣子。
張浪看的直暗笑,典韋的德性自己不是不知道,他除了打架外,就是好喝好吃。看他現在樣子,只差流口水了,那不時朝自己飄來的目光,其意不言而知。
張浪朝裡看看了,見簡陋的布蓬裡客人滿座,生意相當的興隆,想來也是為這一陣香味所吸引過來。
張浪朝典韋聳聳肩,取笑道:「想吃嗎,想吃就說啊。」
典韋大喜道:「老大,你真爽快。那老典不客氣了啊。」說完迫不急待的踏了進去。
打招呼是位三十左右的婦人,顯然她是這裡的老闆。雖然一身布衣,未擦粉打扮,但頗有幾分姿色。只見她一手熟練夾著鍋裡臭豆腐翻來弄去,另一手看也不看拿著鏟子在另外鍋裡對著煎餅翻來翻去,還一邊衝著張浪三人媚笑道:「幾位老爺裡面坐。」
典韋二話不說,一屁股坐了下來,直嚷嚷不停。
趙雲則機敏的望了老闆娘一眼,也沒再說什麼。
張浪看著那舊冒著騰騰熱氣鍋,又注意了一下她那靈巧翻動的素手,張浪心裡升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不由多偷偷打量老闆娘幾眼。
老闆娘初看沒什麼,只感覺長的十分高挑,皮膚保養的好而已;再細看卻發覺她兩眉間有股英氣,不似一般女子。張浪只是奇怪她為什麼沒有別的店家那樣忙的滿頭大汗。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微笑道:「老闆娘,生意很好啊。」
老闆娘轉眼朝裡面看了一眼,笑道:「還行吧。幾位老爺要點什麼?」
張浪還沒說話,典韋卻急了,在桌上敲了兩下,大聲道:「老闆娘,你把你最拿手的東西弄上來就行了。」
張浪聳聳肩,呵呵笑道:「就是這樣。」
那老闆娘點了點頭,然後對張浪拋了個媚眼,吃吃笑了兩聲。隨後又看了典韋一眼,低咕一聲:急性子的傢伙。
張浪假裝什麼也沒看見,坐到兩人身邊去。
趙雲低著頭,移到張浪邊上,壓低聲音道:「主公,這個老闆娘看起來不似普通人。」
張浪一懍,細聲道:「你也有這樣感覺?」
趙雲點了點頭道:「不錯。但是具體是哪個環節,我也不太清楚,就好像一種本能一樣。」張浪低聲道:「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看她手上動作極其輕巧,但就算是這一行做到爐火
純青地步,也不能可能一心三用,不要忘了他剛才還在招呼我們呢,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差。剛才我也觀察了一下,在她手上、臉上,全沒有做這行的特徵,反倒有股常人難於查覺的英氣。」
趙雲驚歎道:「主公觀查如此詳細,屬下佩服啊。」
張浪笑道:「沒什麼。」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早就得意非凡,看來自己特種部隊的東西還沒有忘光,最少在觀察這一行上,還是雄風尤在嘛。那個老闆娘,張浪又瞟了一眼。
就在兩人談話間,老闆娘已端上兩盤煎餅,和一盤熱氣騰騰的臭豆腐。
趙雲忍不住擰住鼻子,用手扇了兩下,憋著氣道:「好臭啊。」
典韋哈哈大笑道:「子龍,你平時說俺是個老粗,這會老典可要落你的臉了,這個臭豆腐聞起來越臭,吃起來越香,你不知道吧,哈哈。」
趙雲見典韋笑的這麼得意,也沒放在心上,不過還是搖了搖頭,隨後鬆開手說道:「這倒是沒聽過,不過你也不用笑著這麼大聲吧。小心嚇到別人。」
老闆娘放下盤子,剛想轉身離去,聞言回首一笑,睜著水汪汪大眼,兩眸如秋水波動,在趙雲臉上打量一番,然後笑道:「這位大爺說的是啊。」說完還不忘朝他拋幾個媚眼,顯然對眼前這位帥哥來電的很。
趙雲卻如木頭一般,一點反應也沒有。
典韋一把夾起數個臭豆腐,也不管燙不燙就往大嘴裡丟,囫圇吞棗。停下來準備挾第二次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面,不由大笑道:「你這個婆娘在勾引某家小兄弟啊?」
張浪聞言心裡暗呼不好,這個該死的典韋,沒事又給自己添什麼亂子?
出人意料,老闆娘一點也不生氣,眼眸反倒是毫無顧忌的在典韋雄壯軀體上來回不停打量。
眼眸裡驚歎之意漸濃。要知道在江淮一帶,少有典韋這樣雄壯結實,身軀高大男子。雖然張浪和趙雲也算是其間佼佼者,但和典韋一比,又差了一截。
典韋愣住,長這麼大了,還有沒有碰個女孩子這樣看自己,老臉沒來的一陣通紅,活像一個大豬肝,全身上下十分不自在,心情不由十分毛燥道:「你這婆臉怎麼這麼不要臉,有你這樣看大男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