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浪渾噩昏沉時,隱隱覺得有個人對他悉心服侍,為他敷治傷囗。之後又昏迷不醒。
第二次醒來得時候,感覺舒服多了,四肢都有了感覺,就是全身疼痛。
躺在鬆軟的獸皮床上,張浪開始打量這個地方。牆壁掛著一盞油燈,黯淡的燈光無力地照耀著這所簡陋房子,一邊還掛著簑衣帽子,屋角一邊還有燃燒著的火坑,旁邊還放滿釜、爐、盆、碗、箸等只有在歷史博物館才可以見到的原始煮食工具。而在另一個角上也有一張床,床上也躺有人。只是由於燈光太暗一時間看不清是什麼人。不過很有可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楊蓉。
這時候楓才有時間回想所發生的一卻。
自已和楊蓉不是明明給流星擊中了嗎?正常的情況這哪有活命的道理?
還有這又是哪?看這房子裡的東西只有在古代電視劇裡面都會有?
張浪心裡不由一陣迷惑。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來。張浪把眼光凝定在木門處。
一聲清脆的聲響後,木門推了開來。
一個膚色黝黑,穿著粗布,裹著獸皮的男人,長相十分強悍。邊還有一個女人,長的眉清目秀,穿著和男的差不多,只是下邊多了一條獸皮圍裙,手中還端著一個粗碗。此兩一站倒讓張浪有各美女與野獸的感覺。心中雖然奇怪這如非洲少數民族一樣的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但也知道可能是他們救了自己,忙要起身感謝,可只動一下全身就疼的要命,那男的見張浪瞪著大眼楮盯著自己,接著想起來,忙移來到床邊,用手摸上他的額頭,又急又快說了一連串的話,臉泛喜色。
張浪只是傻愣愣的看著他,一點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那男的說完後見張浪盯著自己發呆,不由又說了一串話。
張浪這才回神過來,不由愕道︰「什麼?
這會輪到那個男的發了愣,接著一邊用很慢的口氣說出來,一邊還指手劃腳的。
這次張浪聽懂了,原來是說他傷好很快,高燒也退了。
暗想此人心腸真好,不由脫口道︰「謝謝你救命之恩。」
大漢搖了搖頭,表示聽不懂,鼓勵張浪再多說三次後,才道︰「兄台太客氣。」
這次張浪又聽不懂了,到弄清楚時,兩人愉快地笑了起來。談話就在這種嘗試、失敗,再接再勵中進行,到張浪已有八成把握聽懂他的方言時,便報上自己的名字。對方也抱上自己的名字。男的叫高順,女的叫張楚,他們是夫妻。張浪又問這是什麼地方,他們只說這是青坪山。
青坪山?張浪思遍整個南京也沒有這個地方?不由問道︰「青坪山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沒有聽過?
男的呵呵笑了兩聲道︰「這是很普通的一座山,沒聽到才正常。」
張浪也就不在追問下去,這時候又注意到他們的衣服古怪,於是就問「張先生,不知道是哪一族人?」他們說是漢族。
張浪奇怪了,怎麼回事?黑頭髮,黑眼楮,而且也會說漢語,雖然有些很重的口音,但這絕對是中國人。他們穿的衣服太怪,應該是少數民族才對。不過人家說不出,也就算了。又問道︰「現在是幾號了。」
「現在是中平六年夏七月,你和你的同伴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張浪大吃一驚。
王平十分奇怪看著張浪,從新說了一遍。
這次張浪聽的十分清楚。漢靈帝中平六年七月,自己不是回到日思夜想的三國時代嗎?而且剛好是經十常侍之亂,董卓進京之時。
看高順說話的神色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樣子,張浪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真的回到三國時代。
漢靈帝中平六月四月夏,靈帝崩,然蹇碩等十常侍秘不發喪,矯詔宣何國舅入宮,欲絕後患,冊立皇子協為帝。袁紹挺身而出,帶御林軍五千,與何進,荀攸,鄭泰等大臣三十員,相繼而入,就靈帝柩前,扶立太子辯即皇帝位。百官呼拜畢,袁紹入宮收蹇碩。碩慌走入御園,花陰下為中常侍郭勝所殺。紹謂何進︰「中官結黨,今日可勢盡誅之。」張讓等知事急求命與何後,張讓幸。
二日,董太后便臨朝,垂簾聽政,封太子協為陳留王,董重為驃騎將軍,張讓等共預朝政。
何後見董後專權,告以何進。次日早朝,使廷臣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宮中,合仍遷於河內安置,限日下即出國門。一面遣人起送董後,一面點禁軍圍驃騎將軍董重府宅,追索印綬。張讓段見董後一枝已廢,遂以金珠結何進弟何苗並其母舞陽君,因此十常侍又得幸。
六月,何進暗使人鳩殺董後於河間驛庭,舉柩回京,葬於文陵。時有司隸校尉袁紹入見進︰「張讓段等流言於外,言公鳩殺董後,欲謀大事,乘此時,不誅閹臣,後必為大禍。」何進告於何後,太后不允。紹曰︰「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來京,盡誅閹豎。」何進大喜道︰「此計大妙。」便發檄至各鎮,召赴京師。主簿陳琳,驍騎校尉曹操苦諫不從。操退曰︰「亂天下者,必進也。」
西涼刺史董卓得詔大喜,點起軍馬,陸續便行。使其婿中將牛輔守住陝西,自帶謀士李儒,大將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提兵望洛陽進發。自此漢末終大亂將至,群雄並起。
假如史書上說的沒有錯的話,自己來到的是公元189年七月,離曹操發檄討董卓只有數月時間。
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吧,自己被流星擊中後,竟穿越時空,迴光反照來到古三國,而且是回到自己玩三國時最喜歡的一個年段,此時天下還末三分,群雄並起,猛將倍出。
高順見張浪臉色蒼白,便讓張楚把葯給張浪吃了,然後扶他躺下,讓張浪好好休息。兩人便出去了。
但張浪怎麼又睡的好呢?
不過張浪生性樂觀,想家沒幾分鐘,心中就開始興奮起來,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到底是否和自己看過的曆史書上一樣呢?假如可以的話,憑自己的身手應該可以在這裡闖出一片天下來吧?還有那貂禪,甄宓,大喬小喬?想著想著張浪眼裡便放出光芒,嘿嘿,我一定要把三國美女都泡上床。如果現在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懷疑此人得了少年癡呆症,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傻笑。
張浪越想越興奮,愣不得馬上能出去看看世界。大耳劉備,碧眼小兒,曹阿瞞,我張浪來了…正當張浪美夢自己如何網羅關羽,張飛,典韋,許諸之輩,郭嘉,程昱,周瑜之流時,忽聽到角落裡傳來兩聲呻吟。這才把張浪喚醒過來。
張浪站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好半刻後才發覺自己靠在墻上,緊抓窗沿,支撐著身體。
好不容易走到那床邊,看清床上躺的正是楊蓉,不過臉上無血色蒼白的嚇人,整個人看起來清瘦許多。讓張浪看了心痛不已。
楊蓉慢慢的睜開那鳳眼,眼神渙散無光,可當看到張浪的時候,整個人馬上精神起來,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
張浪坐在床邊,愛惜的撫摸楊蓉的秀髮道:「蓉兒,你醒了啊。」
「嗯」楊蓉有氣無力的應一聲。
「這是在哪?」打量了四周的環境後,楊蓉十分驚奇道。
「你別管這裡是哪,重要的是你現在要把傷養好」張浪看著楊蓉憔悴的臉兒心痛道。
楊蓉看著張浪那關心的臉色,心裡湧起一陣暖意,乖巧的應了聲:「我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睡上一覺醒來會更有精神的。」張浪一邊說一邊把被子拉的好一些。
楊蓉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兒又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又過了一個星期,兩人的傷勢大有好轉,好的七七八八了,到底是黑鷹特種兵裡的精英,體質比常人好了不知多少倍,現在兩人只要不大量運動,已無什麼大的問題。
高順也對兩人體質恢復能力大為吃驚,不過看他們好了,自己也挺高興的。
楊蓉也知道自己和張浪回到了古代,一開始聽到這事情的時候不知所措,可是事已如此別無他法,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是還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很快兩人就適應了自己的新角色,適應這新的生活。
讓兩人接受不了是古代的衣服,看著楊蓉麻布粗衣,倒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只是這衣服穿的太讓人不舒服,真想自己以前世界的休閑裝。
此是張浪楊蓉和高順夫婦四人正圍在一起吃晚飯。也是四人頭一次在一起吃飯。
張浪因好久沒吃過飯,胃口大開,雖然是粗茶淡飯,可比起前些日子吃過的葯,可謂是美食佳餚。而楊蓉一副嫻妻良母的樣子,不停的給張浪夾菜。
張浪一邊吃一邊問高順道:「高兄,不知外面現在的形式如何?」
高順嘆了口氣道:「今漢室無能,奸臣當道,朝綱不振,雖十常侍已去,但西涼董卓早聞此人身性毒辣,驕奢淫逸,常有荼毒生靈,如若此人當權,社稷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啊。」「高兄說的不錯。」張浪點頭道。同時心裡有些驚異山他竟有如此見地,實不簡單也。
忽然張浪腦裡靈光一閃,高順?呂布手下不是有個部將高順嗎?書上雖記載不多,可對他此人評價甚高,能征善戰,勇武過人,綽號」陷陣營「更可佳的是忠心不二,白門樓下與呂布同赴黃泉。
張浪試探道:「不知高兄,可會武藝?」
高順傲然道:「不是我誇自己,在下弓馬熟嫻,武藝精通,雖無萬夫之勇,但等閉之輩非吾對手。」
張浪聽他這麼回答心裡確定必是史書上所記載的那個高順。問道:「高兄用什麼兵器?」「在下手中追魂槍,乃用北海玄鐵所製,重六十二斤,常人拿也拿不起。」高順自豪道。
追魂槍?我還AK-47呢,張浪心裡暗笑,可惜不知道自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不然先裝備一把MP5微沖放在身上,要不弄把沙鷹也行,弄到這裡自己一定是無敵天下的超級殺手。
這時張楚幫張浪和高順倒滿酒後抿嘴笑道:「相公少吹了,你那破槍奴家拿它像動筷子一樣簡單呢。」
高順全然不在意道:「娘子是何許人,可是高順的同門師姐呀,一手柳葉刀比我這破槍勝出百倍。自然不會把我放在眼裡。」
張浪十分不解道:「既然高兄夫婦如此了得,為何安心隱居於此?不是白白浪費大好身手?」
高順不由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內心的落寞道:「朝綱不振,奸臣當道,身為臣子上不能保家為國,下不能使百姓安居樂業,你說我不隱居在此,那能做什麼?」
張浪大悟,不由點了點頭,看來高順得確是忠義之人。
不過,自己即然來到三國了,定然是天意,那一定要有所做為,而想開創不世之業,那麼一定要有一批文臣武將。想到此時張浪放下手中的碗筷站了起來,兩手負背慢悠悠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週末七國之爭,並入於秦。及秦滅後,楚漢之爭,又並於漢。漢自高祖斬白蛇起義至今,一統天下。後光武中興,傳至獻帝,先逢中涓弄權,在又黃巾之亂,到今群雄並起,看來大漢氣數將盡啊。」
高順略有同感道:「張兄有何見地,可教高某?」「呵呵呵……」張浪輕笑幾聲盯著高順。足足有好幾分鐘後,才一字一字堅定有力道:「男兒何不帶吳勾,收取關山五十州。」「想不到張兄胸有大志,讓高某佩服,雖群雄並起,可名主難求啊。」高順眼裡閃出複雜的神色。「不錯。」張浪點頭道。心裡暗自驚訝高順不愧為一代名將,眼力自是不凡。「這有何難,能輔則輔,如其不材,取而代之。」張浪淡淡的語氣,卻丟給高順一個重磅炸彈。
果然高順虎軀巨震,不過他終是一個見過風浪的人,很快壓下自己的神色,冷靜的思考這個可能。想白已當日討黃巾之時,不留餘力,身先士卒,可到頭到還是不給人排斥,擠壓,心灰意冷之下自己才帶家人隱居於此。
高順眼珠轉了轉,望像張浪,首次感覺他不像一個普通人,雖大病初癒,但仍能感覺到他那霸氣和不同與常人的氣質。心裡若有所思道:「張兄對天下之勢有何見解?」
張浪自信的笑了兩聲,暗想如若此時不露兩手定讓他給看扁,心中已有定計,便從容不迫道:「大漢氣數已盡,從現春秋戰國之亂,今天下諸侯誰無不厲兵秣馬,整頓軍備,各自為政,我觀不久便會有勤王之師進軍洛陽,董卓不滅,其勢必危己,但董卓之後,必復有諸侯行董卓之事,挾天子以令諸侯。那時群雄逐鹿,天下大亂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