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縣一戰,曹操、張浪兩大勢力兩敗俱傷。卻說曹操在洛陽,自懷縣一戰後,每夜合眼便見曹軍戰死的千萬將士。雖然曹操是梟雄,但也有人性的弱點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存在的恐懼感是無法磨滅的。曹操在大殿之上,問堂下文武百官是怎麼回事?由於當時的封建思想影響百官都回答說:“洛陽行宮舊殿多妖,可造新殿居之。”曹操道:“我想修建一座宮殿,名建始殿,可惜沒有好的工人建造。”賈詡道:“洛陽良工,蘇越最巧。”曹操聞言大悅,下令召蘇越前來,叫蘇越先做個草圖再行定奪。蘇越來到殿上本為草民何曾見過這陣仗,立即就取筆,將新殿構思躍然紙上。蘇越將大殿畫成九間,前後走廊。曹操見後道:“你畫的甚合孤意,但恐無此棟樑之材。”蘇越道:“此去離城三十裏,有一潭,名躍龍潭。前有一祠,名躍龍祠。祠傍有一株大梨樹,高十餘丈,可以用作建始殿之梁。”
曹操聞言喜道:“立即令人工砍伐。”結果得令的曹兵前去,對此樹是鋸也鋸不開,刀、斧都砍不斷,次日回報與曹操。曹操不信,自己帶數百騎兵直至躍龍祠下馬,仰觀其樹,亭亭如華蓋,直侵雲漢,並無曲節。曹操還是想砍此樹,鄉下很多的老人都說:“主公。這樹在這裏生長已經有數百年之久矣,聽古人說常常都有神人居其上,下伏潭中老龍。主攻若是砍了它,恐怕會有大禍呀。”曹操大怒道:“孤平生遊歷,普天之下,四十餘年,自天子以至於庶人,無不懼孤。是何妖神,敢逆孤意!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不過就是一棵樹,量它也做不了什麼,又何需懼之!”言罷,曹操拔出自己的所佩之劍,親自砍之,錚然有聲,血濺滿身;再欲砍之,血濺滿面,左右衣襟盡赤。曹操愕然大驚,擲劍上馬,回至宮內。到了二更的時候,曹操睡臥不安,坐於殿中。忽然刮起一陣怪風,風過處一人披發仗劍,渾身皂衣,直至面前。曹操果然不愧為一代梟雄心裏雖然害怕但口中還是道:“你是什麼人?”只見那人雙肩之上的頭髮無風自動,聽見曹操說話便答道:“我就是今日你所砍伐那株梨樹之神也。你修建建始殿,意欲篡逆,卻來砍伐我的神木!我算你今日氣數已盡,今日又伐我神木,此時吾是特地來殺你的!”曹操大驚叫道:“來人啊!衛士都跑到哪去了?”皂衣人仗劍望曹操便砍。曹操大叫一聲,忽然驚覺,其人不見。從那日以後曹操就頭腦疼痛,忍無可忍,急傳王旨,遍求良醫,治療不痊。眾官皆憂。
華歆上奏道:“主公知道神醫華陀嗎?”
曹操道:“莫非曾于江東趙子龍破瘴氣之毒的神醫?”
華歆道:“是的。”
曹操道:“雖然聽說過,但沒有見過。”
華歆道:“華陀,字元化,沛國譙郡人也。其人妙手,世之罕有:但有患者,或用藥,或用針,或用灸,隨手而愈。若患五臟六腑之疾,藥不能效者,便以‘麻肺湯’飲之,須臾就如醉死,卻用尖刀剖開其腹,以藥湯洗臟腑,剝肺剜心,其病人略無疼痛;然後以藥線縫其口,以藥末敷之,或一月,或二十日之間,即平復矣。其神效如此!甘陵相夫人有孕六月,腹痛不安,華佗視其脈,道:‘脈中是男胎也,已死多時,何不治療?’遂以藥下,果是男胎,旬日而愈。一日,陀行於道上,見一人呻吟之聲。華佗道:‘此乃飲食不下之病。’問之果然。陀令取蒜齏汁三升飲之,可愈。其人歸家,依法取汁而飲,遂吐蛇一條,長二三尺。其人即能飲食,隨將蛇赴陀家致謝。一小兒引患者視之,見數條蛇懸於壁上。又有廣陵太守陳登,心中煩懣,面赤不能飲食。華佗道:‘胸中有蟲數升,欲作內疽,蓋為食腥之故。’陀與藥飲之,吐蟲三升,皆赤頭,首尾動搖。登問其故,華佗道:‘此乃魚腥之毒,今日雖可,三年之後,又發必死也。’後陳登果三年而死。又有一人,眉間生一瘤,癢不可當,令陀視之。華佗道:‘內有飛物。’人皆笑之。陀以刀割開,一黃鵲飛去。又一人在途被犬咬其足指,隨長一塊,癢痛不可忍。華佗道:‘疼者有針十個,癢者有黑白棋子二枚。’人皆不信。陀以刀割開,果應其言。此華陀真乃扁鵲之神醫也!見居金城,離此不遠。王上何不召之?”只是…………
曹操見華歆話未說完遂急問道:“只是什麼?莫非此神醫已死?”
華歆道:“那倒不是,只是此神醫喜雲遊四海。而且……”
曹操見華歆如此吞吞吐吐立刻八臉沉了下來道:“有話直說,休再囉嗦。否則……”
曹操話未說完華歆立即嚇的跪了下去,“主公,神醫華佗雖有回天之術,但此人久居江東,又素與張浪交好。恐怕難以請之複命與主公醫治頑疾啊!”說完華歆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曹操坐在大殿之上雄視堂下文武百官,卻無一人敢發言。曹操閉上眼睛似在思索什麼,華歆依然一人跪在地上繼續發抖,冷汗直冒!華歆深知曹操此人陰晴不定,心道:“話已出口也沒有辦法了。雖然華佗有可能可以醫治曹操的頑疾,那麼自己就可以加官進爵,但華佗在江東與張浪關係複雜,這麼難請的人物。曹操很可能會放棄請他醫治,而到時候自己也得跟著遭殃啊!可謂是進退兩難啊!”看著曹操已經數變的表情,華歆心想:“這次完了,自己可要倒楣啦!”
華歆正在想:“此次一搏,進則榮華富貴,但已經沒有退了。只有敗。若敗那麼自己就有可能家破人亡、人頭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