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環視一圈,想要找出能突圍的路線,可是最後卻不等不承認,在這本就茂密的樹林裡,在這幾百條毒蛇的包圍下,她和李毓兩人想要聯手從此地脫身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即便是冷靜如賀林晚,此時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李毓偏頭看了賀林晚一眼:“怕嗎?”
賀林晚道:“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李毓淡聲道:“我很慶幸你的丫鬟來找我,比起被牽連,我更怕讓你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危險。”
這時候,已經退入蛇群中間的湘君吹起了尖銳的哨聲。
哨聲剛起,那成百上千條原本圍而不攻的毒蛇突然朝著李毓和賀林晚攻擊而來。
賀林晚臉色一變:“小心!”
李毓握著賀林晚的手一緊,一劍砍斷了最先爬到賀林晚腳邊的一條毒蛇,然後開始斬殺接二連三圍攻而來的蛇群。
見李毓始終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賀林晚掙開李毓的手:“我有自保之力,你先顧著自己,這些都是有劇毒的蛇,被咬上一口必死無疑!”
李毓看了賀林晚一眼,放開了她的手,笑著道:“抱歉,我忘了,小心些。”
賀林晚點了點頭,拿出自己的匕首,與李毓背靠著背殺蛇。
可是圍過來的蛇卻越來越多,像是永遠都殺不盡一樣。不過漸漸的,賀林晚發現,那些蛇雖然是朝著他們圍過來,但是毒蛇攻擊的卻只有李毓一個人,剛剛有一條小竹葉青剛剛差點要咬到她的腳腕,卻突然停了下來,吐著蛇信子繞過她往李毓那邊爬去。
很快李毓也發現了:“看來蛇群是衝著我來的。”
賀林晚看向藏身在蛇群中指揮攻擊的黑衣殺手,對李毓丟下一句:“你自己小心。”然後踩著滿地的蛇身朝黑衣殺手撲過去。
賀林晚攻擊湘君,湘君指揮的哨聲被打斷,原本圍攻李毓的蛇群攻擊性突然弱了幾分,賀林晚見有效,對湘君出手更狠了。
湘君原本身上就帶傷,剛剛指揮蛇群的時候內力又有所損耗,為了應付賀林晚的攻擊,他就無法分心去指揮蛇群了。
“讓開!”擋開賀林晚的匕首,湘君聲音沙啞地道。
賀林晚道:“你要殺的人不是我嗎?”
湘君看了一眼被蛇群圍攻的李毓:“我改主意了,今日先殺他。”
賀林晚一邊攻擊一邊道:“那我就只有先殺了你了。”
賀林晚一匕首攻去,湘君卻躲也沒有躲,賀林晚的匕首割傷了湘君的胳膊,血湧了出來,湘君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吹了幾聲急促的口哨,那些毒蛇原本有些弱下來的攻勢,不知為何又凶猛起來,齊齊朝著李毓攻去,李毓將一把劍舞得密不透風。
賀林晚看著湘君尚在滴血的胳膊:“驅蛇需要你以血為引?”
湘君一邊應付著賀林晚的攻擊一邊驅策蛇群,沒有回答。
賀林晚得知湘君驅蛇需要自己的血為媒介,猜測他離著蛇群越遠,對蛇群的控制力就越弱,為了給李毓一個喘息的機會,賀林晚出手狠絕,逼著湘君且打且退,漸漸地便離著李毓有了些距離。
湘君離著蛇群遠了,蛇群的攻擊果然又弱了下來,賀林晚松了一口氣,越加努力將湘君往一旁引去。
一直悶不作聲的湘君突然開口道:“他死,你就可以活。”
賀林晚聞言嘲諷一笑:“我從未聽說過你們殺手也能以命易命,這樣你要如何向你的雇主交代?”
湘君沒有理會賀林晚的嘲諷:“拿著他的人頭,也能向我的雇主交差,這樣你就不必死了。”
賀林晚動作一頓,皺眉:“為什麽?”
湘君搖頭道:“沒有為什麽。我必須要完成對師傅的承諾。你跟他也必須死一個。”
賀林晚回頭看了一眼李毓。
李毓一劍揮出去,將幾條蛇攔腰斬斷,雖然看上去還遊刃有余的樣子,可是賀林晚知道,李毓總有力竭疲憊之時,而這些蛇卻像是殺不盡一樣。
似乎察覺到了賀林晚的視線,李毓立即偏頭看來,見她安全無事李毓放下心來,原本帶著殺氣的冷酷眼神不自覺地變得柔和。
賀林晚回過頭來淡聲道:“我不需要別人替我去死,你要殺我咱們就各憑本事。”
湘君往李毓那邊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晚了。”
賀林晚聞言皺眉:“什麽?”
賀林晚沒有等來湘君的回答,卻等來了身後“哢嚓——哢嚓——”的聲響,像是機關運轉的聲音。
賀林晚猛然回頭,卻發現李毓所站之處的地面開始塌陷,形成了一個方形的深坑,李毓眨眼就消失在了地面,原本圍攻李毓的毒蛇也跟著如同浪潮一樣一波一波地湧進了深坑。而原本雜亂無章的樹木開始不斷地變幻位置,那深坑上面出現兩塊石板,在機關的牽引下緩緩朝中間閉合。
“李毓——”
賀林晚大驚失色,她知道若是深坑真的合上,李毓與那麽多毒蛇一起被關在坑底,定然必死無疑。
賀林晚不再理會湘君,轉身朝深坑撲過去,卻被湘君橫刀攔住了。
賀林晚急著去救李毓,直接向湘君攻擊,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湘君卻執意相攔。
賀林晚一腳踢向湘君胸口, 冷聲道:“滾開!”
湘君被賀林晚踢中,後退幾步,嘴角流出血液,他把口中的血咽下:“你去只會一起送死。”
賀林晚沒有理會湘君,朝李毓消失的地方飛奔而去。
那深坑原本方兩丈許,現在上面石板緩緩閉合,只剩下能容兩三人的空隙。
賀林晚撲到深坑邊緣朝裡面著急地喊道:“李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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