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還一直在想表哥用什麽樣的辦法,竟不想是這個。
“媽媽,你怎麽和姥爺說謊?”玥婷問。
安柏也瞪著黑白分明的小眼睛盯著媽媽。
當著兩個孩子的面說謊,還是對著他們的姥爺說謊,李月華乾笑兩聲,“媽媽剛剛不是也說了嗎?每個人的說話和辦事,一定有她的用意,你們猜猜媽媽為什麽和你們姥爺說謊?”
“不知道。”玥婷搖頭。
安柏緊抿著唇,“媽媽是又要做壞事嗎?”
李月華:......
她想做個暴力媽媽不知道可不可以?
“媽媽,弟弟說的對嗎?”玥婷很認同弟弟的話。
李月華扯了扯嘴角,“那你覺得呢?他說的對嗎?媽媽可覺得他說的不對,不管媽媽要做什麽,你弟弟是做子女的,怎麽可以質疑父母的話呢?這樣是不孝的,所以你以後不要學你弟弟。”
“安柏,你做錯了。”玥婷教導著弟弟。
安柏緊抿著唇不說話,可看神情,他可是一點也沒有承認自己有錯。
李月華撇嘴,“兒子,你這副樣子知道像誰嗎?像你爸爸,這副樣子可不好,你爸爸總做錯事,做錯了又不承認,還端著架子,平時一副疼人又理解人的樣子,可什麽都事憋在心裡呢,然後攢著最後和你一起算計,這樣的男人可不討人喜歡,以後你要改一改這個脾氣,明白嗎?”
“媽媽,你這樣和兒女說話是不對的,我們還這麽小。”安柏道。
“喲,臭小子,現在知道你還小了,你剛剛教育我的時候,可沒有看你覺得自己小啊。”李月華略有些得意的看著兒子。
小樣,敢和我鬥,現在就讓你明白一下什麽叫薑還是老的辣。
安柏那張緊繃起來的小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的松動,李月華心裡爽啊,“安柏,媽媽說的對不對啊?”
什麽叫得寸近尺,如果有人看到李月華這副樣子,那就一定會明白了。
玥婷搞不明白媽媽和弟弟在鬥法,看看這個又看看那樣,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安柏半響才道,“媽媽總是有自己的道理,就不知道在爸爸那是不是也是這樣。”
喲,這是在說她胡攪蠻纏嗎?
李月華逗兒子的心情不好了,甚至有些不高興,“安柏,要不媽媽送你到你爸爸那呆兩天?”
兒子不像她,又看不起她,她決定不要這個兒子了。
安柏嘟著嘴,這時才有孩子的一面,“看吧,我是你兒子,才幾歲?你還和我一樣的?”
李月華:.....
明明是他看不起她這個當媽媽的,怎麽又說是她的錯?
結果想壓住兒子的李月華,就被兒子再次給欺負住了。
一路到了醫院,李月華還沒有想明白以後要用什麽招數對付兒子呢。
到病房後,注意力也被引開了,她進去的時候,宋賀美正在鬧脾氣,一條腿被打了石膏,“我說了是有人故意撞我的,你們為什麽不相信?在這裡問了一遍又一遍,卻不相信我的話,那還問我做什麽?”
李月華這才注意到病房裡還有幾個警察,正在做著筆錄,宋賀美發脾氣,他們並沒有動怒,仍舊心平氣和道,“我們只是按著程序走,你有意見可以提,但是請不要質疑我們的能力。你說是有人撞你,有證據嗎?你看到人了嗎?對方又為什麽撞你?”
“我哪知道為什麽撞我,可是我看到他們就是故意撞我,衝著我來的。當時我親眼看到的。”宋賀美被問的越發急了,“我怎麽可能看錯?那些人撞了我之後還罵我活該,要真不是衝著我,他們一定會慌亂的直接就跑,而不是還在那罵人。”
“這個並不能做為證據。”警察一臉的為難,“這樣的事情我們遇到過很多次,有些開車的人就覺得是行人走路自己不注意,才讓他們撞到,所以會把錯推到行人的身上。”
可是這樣的事被歸類到是有心算計,那想的也太偏激了。
“那現在要怎麽辦?就這麽算了?”
“我們已經派人去查追,人一定會追到,你要個信人民經擦,現在筆錄做的也差不多了,我再讀給你聽聽,你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我再改一下。”對方淡淡的。
要不是看在這是首長家的親戚,就是這樣的態度,他們早就說難聽的了,哪裡還會在這裡給面子的給對方解釋。
宋賀美見事情並沒有往自己想的方向發展,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李月華,也不知道這人什麽時候進來的,又聽到了多少,神情微微一愣。
“月華過來了。”宋賀美現在在所有人面前,仍舊保持著自己好的一面,“讓你看笑話了,原本是想給你爸買點水果,哪知道一出去就被人撞了,現在的社會人們生活水平是高了,可是小流氓也多了,走到哪裡都能撞到。”
“醫生那邊怎麽說?”李月華這才走到床邊, 看著那條被吊起來的腿,“得一百天才能把石膏拿下去吧?”
“是啊,傷筋動骨一百天,這腿斷了。”宋賀美說起這個,恨的就牙直癢癢。
李月華抿著唇,看向一旁的警察,“警察同志,這事就麻煩你們了。”
“你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警察把過程走了一遍,人就走了。
病房裡沒有外人了,醫生又過來尋問病情,李月華就先說去爸爸那邊出來了,一出來她就裂開了嘴角,這下還真不用擔心了,只是這樣拖下去要三個月,爸爸的病也要裝三個?
新的難題就又來了,李月華覺得她和表哥這麽一弄,反而讓事情變的複雜了。
不用她想,那邊傅和平就已經在等她了,在走廊裡遇到了,就拉著人到一旁去說話,“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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