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蘇酥覺得葉昱這樣也挺好的,她難得有一天不用喂小愛吃飯,就當解放好了。
於是蘇酥便是從桌面上的紫砂煲裡,舀出了一碗粥,坐在了小愛和葉昱對面,慢慢的攪動著手裡的杓子,一邊觀察葉昱和小愛的互動,一邊喝著葉昱煮的粥。
“嗯,還不錯啊,稠稠的,清甜清甜的。”
蘇酥眼睛一亮,抿唇表揚葉昱,好像小愛也挺喜歡吃葉昱煮的粥,這沒得一會兒,小愛已經吃掉了小半碗,比起蘇酥喂她輔食的時候,吃得又快又乾淨,還吃得多。
便是在這個時候,樓下的門面房被敲響了,葉昱穿著兩根巾的軍用背心,鼓著膀子上的肌肉,正待放下碗,起身下去開門,蘇酥卻是將杓子一放,抬手,迫不及待的說道:
“別,別,你喂女兒吃飯,你喂她她吃得多些,我去開門。”
說罷,她急忙起身,穿著拖鞋匆匆下了樓梯,去門面房開門,打開門面房的門,便是看見外面站著的是司徒善,司徒善手裡提著一個運動背包,頭上戴著一頂帽子,看見蘇酥的第一眼,便是說道:
“蘇酥,今天早上,白雪梨領著一個叫胡三刀的人,在東區買了20個孩子。”
“什麽?!”蘇酥眼神一凜,側身,讓司徒善進了門來,她臉上原本還算溫和寧靜的表情,在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後,突然就變得猙獰又扭曲起來,“那些孩子被買去哪兒了?”
“梅子正在查,但是很不好往下查,現在東區和北區,都被春正宗戒嚴了,一次比一次戒得更嚴,消息很難傳送。”
司徒善低頭,壓了壓帽簷,跟著蘇酥走上了二樓,站在樓梯口見著葉昱,這麽一個威武霸氣的肌肉男,正像個娘們兒一樣,充滿了耐心與細心的,給小愛一杓一杓的喂著稀飯,司徒善便是一愣,在葉昱轉頭看過來之際,慌忙給葉昱敬了個軍禮。
葉昱點了下頭,將手裡的杓子放進了碗裡,也抬手給司徒善回了個軍禮,便立即回頭又拿著杓子,給小愛把碗裡剩下的一點兒稀飯給喂了。
蘇酥則進了廚房,給司徒善拿了碗和杓子,塞進了司徒善的手裡,說道:“我看你來這麽早,肯定還沒吃早飯的,一起坐下先吃點兒粥吧。”
“這個...”司徒善有些猶豫的看著葉昱,人家一家三口吃早飯,這氣氛和樂融融的,他湊過去分一杯羹,是不是有點兒不妥?
葉昱點點頭,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很是大方的說道:“別客氣,坐下吃點,吃飽了才好乾活!”
“會不會說話?”蘇酥白了葉昱一眼,她以為她已經很不會說話了,沒想到葉昱比她還不會說話,什麽叫做吃飽了才好乾活?人家司徒善又不是長工!
“沒事沒事,葉昱說的也有道理,吃飽了才好去幹活啊。”
手裡拿著碗的司徒善,笑著走近了餐桌,從紫砂煲裡舀出一碗稀飯,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小愛的對面,開始拿著杓子吃稀飯。
而蘇酥則走到了窗子邊,打開窗欞看著窗外的風景,這西區如今就宛若無人存在般,自出了石英一事後,如今連點兒生活的氣息都沒有。
她在想,梅勝男的眼線,都是一些販夫走卒和生存在社會各個階層的妓女們,現在東區和北區戒嚴,便是戒的這些人的嚴,即便梅勝男的眼線挖掘到了些什麽,只怕也很難將消息順利送出來。
所以白雪梨買那20個孩子幹什麽去?那些孩子如今都放在哪兒了?短時間內是不會有答案的。
然後蘇酥就想起了胡三刀這個人,上輩子蘇酥殺的最後一個人,便是胡三刀,人稱刀疤,白雪梨買了小愛之後,就把小愛轉賣給了胡三刀,當蘇酥還在外面做任務,剛剛回春城,得知小愛失蹤的時候,胡三刀那個時候就已經將小愛運出了春城。
說起胡三刀,便不得不說一說胡三刀所代表的那一層人,這類人,在末世之前就不是什麽好人,雖然沒明目張膽到殺人放火的地步,卻也將那些擄掠的事情做盡了,他們大多有過qj婦女,進過監獄的經歷,本身也特別好這一口。
所以末世之後,胡三刀便找了一群志同道合之人,開始了專程拐賣婦女兒童的營生!
社會越亂,胡三刀這類人就混得越好,蘇酥追了這條線10年,對這些人的路線,只怕比白雪梨都清楚,胡三刀他們什麽人都買,什麽人都賣,只要是能給他們賺錢的,男女老少,來者不拒。
末世之初,胡三刀在離了春城不遠的一個叫做沙鎮的地方發家,那裡在末世之前,就有個大yin窩,根據蘇酥的調查,這個yin窩在末世之前便同執法系統有所勾結,裡頭藏了10來個幼女,20來個成年妓女。
這些幼女和成年女人,大多都是被拐賣來的,被控制了人生自由,不甘不願暗無天日的用身體,來給yin窩老板賺錢。
因為各種暗黑交易,當地的執法系統明明知道這個yin窩的存在,可是根本就沒人管,有人想管不敢管,敢管的大多因為各種原因,也沒管成。
當時胡三刀便是這個yin窩老板的馬仔,末世來了之後,yin窩老板成了喪屍,胡三刀便接管了這個yin窩,帶著剩下的,沒有成為喪屍的幼女和成年女人,到了春城。
到了春城之後,胡三刀便操縱著手裡的這些幼女和成年女人,每天出去站街,給他賺晶核,而他起初操縱這些幼女和成年女人的手段,也十分的簡單,就是用毒品來控制。
但再多的毒品,也會有用完的那一天,況且當時還是末世,人們四處奔波,根本就帶不了多少東西,那毒品用完後,胡三刀怎麽控制手裡的女人和女孩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