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幫子人,真的好像在做義工一樣,在陳小骨下令嚴加看管西遷隊伍裡的所有女人時,王軍頂風作案,把女人們一個個的偷運出來,朝著三橋小鎮送。
這行為頗為俠肝義膽,身為女子自強隊的總頭頭,李小雨都忍不住為王軍鼓掌叫好了,而正因為她管著著女子自強隊這一塊兒,所以與王軍的交集就越來越多,得到王軍的消息,也越來越多。
蘇酥安靜的聽著關於王軍如今做的事,頭一偏,就看到八方村幼兒園的老師還站在院子裡,便對著那長相頗為文靜甜美的老師,客氣的問道:
“老師,你還有事?”
“哦,是這樣的,我就是想要來問問您,小愛和天賜年齡也有那麽大了,是不是要去讀幼兒園啊?”
回答蘇酥話的時候,老師垂目,恭敬的低著頭,抬起手指來,輕輕將臉頰邊的長發撫到耳後,在她看來,整個八方村,蘇酥一家都好高大上啊,就連屋簷下坐著的那個醜醜的男人,都不是她能輕慢的。
所以身為幼兒園的老師,親自跑來詢問小愛和天賜的入學事宜,都有種小心翼翼的畏懼之感,生怕自己說出來的話,哪個字哪句話沒說的好,會被蘇酥踢出八方村去。
“你們幼兒園裡,現在教什麽?”
蘇酥坐在堂屋裡沒動,穿著長裙的腿,隨意的擱在地上,腳上還穿著與今日微涼的天氣一點兒也不符合的涼鞋。
這個冬季太過寒冷,低溫天氣一直持續到5月,雖然在慢慢的回暖,但每日早晚依舊冷的要蓋棉被,白天的時候,在陰涼的地方,隻冷得人渾身汗毛都能倒立起來。
可蘇酥早已經一副盛夏的打扮了。
院子裡站著的老師,穿著厚厚的毛衣和牛仔褲,腳上的球鞋更是那種秋冬季節的款式,她低著頭恭順的回答道:
“每天上午都是在培養孩子們的自理能力,比如教會他們如何如廁,如何自己吃飯穿衣等,每周一節繪畫課,一節安全逃生課,一節社會物種解剖課,一節音樂課,一節少兒格鬥散打搏擊課。”
繪畫課和音樂課,這個自不必解釋,就是教孩子畫畫和唱歌跳舞認識樂器的,安全逃生課和社會物種解剖課,以及少兒格鬥散打搏擊課,則是蘇酥當初給八方村幼兒園的硬性規定。
安全逃生課上,會教小孩子們在遇到各種危險和自然災害的時候,應該怎麽樣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社會物種解剖課,則是抓一些喪屍、變異蛆、食人花、變異蛇、變異鳥等,給孩子們解剖,並講解這些物種的身體構造,以及如何才能快速的殺死它們。
少兒格鬥散打搏擊課,是目前幼兒園裡的孩子們,最最喜歡的一門課程,跟末世之前的體育課一樣,孩子們是在戶外又跑又跳的,只要一上到少兒格鬥散打搏擊課,他們就像是放出了籠子的小動物,各種自由自在啊。
這樣的課程,不光在八方村幼兒園裡是標配,擴放到蛹鎮上的小學和初中,那也是標配。
蘇酥點點頭,覺得讓小愛和天賜去上幾天這樣的幼兒園也行,什麽樣的日子,都應該讓小愛體驗一下啊,
“好,明天我把那倆孩子送過去。”
“那行,那我明天就在幼兒園裡等著小愛和天賜。”
院子裡的老師,高興的笑了,然後同蘇酥告辭,把太子一黨的徐磊,留在了蘇酥家的院子裡。
“咦,她怎麽把徐磊留在我這兒了?”
瞧著老師離開了院子的背影,蘇酥有些奇怪,但院子裡,徐磊已經和小愛、天賜玩上泥巴了,這會兒再讓老師領回去也掃了孩子們的興,隻得轉頭,問李小雨,
“皮哥天天在蛹鎮上忙,徐磊誰給他看?”
“梁小琪唄。”李小雨一臉曖昧的笑,又朝蘇酥擠了下眼睛,“你還不知道吧,梁小琪這顆嫩草,被皮哥這頭老牛給吃了,哈哈哈哈,所以咯,梁小琪每天接送徐磊,徐磊管她叫媽,皮哥晚上也是要回八方村住的。”
八方村裡,如今有很多待產的孕婦,梁小琪現在在八方村裡管著一座醫院,蛹鎮上的孕婦,若是想要安心生養的,也隻管往八方村裡送,生病的孩子和老人,需要住院,也往八方村裡來。
在八方村裡的人,雖然生活得毫無追求,每日不是種田就是磕瓜子,但這裡的氛圍很安靜,安靜得無聊了,就給孩子們分和平民黨,但也正是這樣的氛圍, 恰恰適合老人養老和病人修養,以及孕婦安心待產。
“哦哦哦哦哦~~~”蘇酥也是笑了,學著李小雨,也擠了擠眼睛,“那你呢?跟書生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突然提起書生,李小雨的臉陡然就紅了,明明是統領了幾萬女人的一把手人物,這會兒卻宛若像個小女孩兒般,嗔了蘇酥一眼,“我跟他能怎麽樣?別瞎說了,不跟你說了,有飯吃嗎?我來蹭你家飯吃的。”
說完,李小雨就起身,不搭理蘇酥了,徑自進了後面的廚房,去幫蘇母揉麵粉包餃子去了。
再過得個把小時,葉昱扛著鋤頭從田裡回來,他剛回八方村,而特種隊已經遷到了蛹鎮上去了,所以葉昱打算在家賦閑兩天,就沒回特種隊報道,閑著無聊的時候,就幫蘇父種起了地。
扛在肩上的鋤頭剛放下小愛和天賜就一前一後的往他的腿上扒,兩個小人兒的手上全都是泥,不過反正葉昱的褲子也乾淨不了多少,他兩隻手一提,將小愛和天賜的後領子給提了起來,抓著兩個小孩兒在原地甩啊甩的,樂得小愛和天賜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