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葉昱和金剛等人的乾架,誰贏誰輸,蘇酥是不知道的了,她出了醫生辦公室,就隨便找了間病房,躺上去合眼便睡,其余的人也是見著7樓的喪屍被清理乾淨了,都上了7樓,各自找了病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太陽還沒出來,蘇酥躺在病床上,看了眼手裡的表,便起身打算找沁月拿些吃的,走到空中走廊的前方,遠遠望過去,原本在空中走廊上遊蕩的喪屍,全都巴在了玻璃門上,一見她出來,嘴裡發出一陣陣饑渴的“嗬嗬”聲。
“等會兒,等會兒,我就來。”
蘇酥安撫著外面那些等著被殺的喪屍們,因為肚子餓,胃裡覺得空虛,再加上早上的妊娠反應又是最重的,實在憋不住了,撐在牆上,彎腰吐了起來,她的身後,李瀅就躲在某間病房的房門後面,透過縫隙安靜的觀察著,沒有絲毫伸手幫忙的打算。
而醫生辦公室裡,聽聞響動的葉昱,跳起來,連外套都沒穿,穿著一件短袖t恤衝了出來,跑到到蘇酥背後,抬手輕輕拍著蘇酥的背,滿臉擔憂的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每天早上都吐得死去活來的,是不是胃出了什麽毛病?”
“沒事,沒事!”
蘇酥搖頭,滿臉都是蒼白,葉昱見狀,伸手扶起剛剛嘔吐完畢的蘇酥,走到牆根兒邊上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下來,抱著蘇酥,憂心忡忡的,剛要開口大喊濁世佳的名字,蘇酥卻是拽住了他,搖頭,
“小事,吐完這陣子就不會吐了,你去給我找點吃的來。”
“好,你就坐在這裡,等會兒。”
這會兒葉昱可是聽話極了,原先那副軟硬不吃的姿態,瞬間變成了百依百順,他將蘇酥扶著靠在椅背上,急忙跑向沁月的病房,他們這些人如今的吃食,全都靠沁月一人背著了。
不過一會兒,葉昱從沁月那裡拿出一盒蛋糕,蹲坐蘇酥面前,扯開蛋糕的包裝紙,將蛋糕湊到蘇酥的嘴邊,抬眼,充滿了希冀的望著她,
“吃吧。”
“呃”蘇酥不自在的拿過葉昱放在她嘴邊的蛋糕,“我自己有手。”
“好,你吃,快吃,吃完了還有。”
葉昱也不跟蘇酥爭,他喂她,或者她自己吃,都行,只是不要再這樣慘白著一張臉了,看起來真的有點兒嚇人。
蘇酥有氣無力的扯了個微笑,看著葉昱,心想著這個男人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會時不時的惹她生氣,倒也不錯,她垂目吃了一口蛋糕,再看葉昱,還蹲坐她面前,保持著看她進食的姿勢,便抬腳踹了他的心口一下,
“你回去,加件衣服再出來,上回就跟你說了,別老這樣盯著我看,你的眼神太不正經了。”
“嘿嘿...”
葉昱不否認,低頭轉身去找衣服穿了,他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好伐,被他上過一回的女人,在他面前吃東西,那小嘴兒一動一動的,他想入非非很正常。
只等葉昱一走,蘇酥的進食速度就快了些,三下五除二就乾掉了面前的三隻小蛋糕,胃裡舒坦了些,她便起身,朝著玻璃門外面,那群早就按捺不住了的可愛喪屍們走了過去。
某隻門縫後面,李瀅終於看完了,將病房的門緊閉,看向隔壁病床上正坐起了身來穿衣服的李小雨,仿若閑話家常般的問道:
“小雨,你說蘇酥和葉大哥的感情這麽好,他們倆是什麽關系?”
“這個...”李小雨不太好說,“沒什麽關系吧。”
“可是我看葉大哥好像挺喜歡蘇酥的,蘇酥和葉大哥認識多久了?”
“沒多久的,兩個多月吧,我也不知道唉。”
實際上,相處了這麽久下來,對蘇酥的前塵往事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李小雨,大概也猜出來了,葉昱就是那個和蘇酥滾了一回床單的男人,但是這個事情要說出來很複雜,還要牽扯出一個早已經被蘇酥殺掉了的白落落,以及蘇酥被白落落下藥一事。
而且這個畢竟是蘇酥的私事,這種事李小雨當然不想對一個才認識幾天的李瀅說三道四的。
但是李小雨這遮遮掩掩的,倒是讓李瀅產生了某些豐富的聯想,只見李瀅坐到了李小雨的床沿邊,很是親熱,親熱到就好像同寢室的小姐妹那般,八卦道:
“可我看蘇酥似乎並不怎麽喜歡葉大哥,你說蘇酥以前有沒有男朋友的?她喜歡什麽樣子的男生?”
“有...好像是有一個男朋友。”
“是嘛,是末日之後就分散了嘛?還是分手了?那蘇酥和她男朋友之間的感情好不好?”
“還...行...吧...,他們倆很多年了,沒有分手,嗯,這個事情也不好說,你別問我了。”
面對著李瀅的八卦,李小雨如何細細道來?蘇酥和謝清衍沒有分手,是謝清衍的愛慕者白落落給蘇酥下了藥, 讓蘇酥和葉昱上了床,然後現在蘇酥和謝清衍都快成了仇人,但是住在一個地方,而葉昱又千裡迢迢的湊了過來。
事件很亂,最近她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很多,多到李小雨根本就沒什麽心情跟別人八卦蘇酥的這攤子亂事兒。
於是李瀅就大膽猜測出了一個故事,蘇酥懷了前男友的孩子,還瞞著葉昱!
她絕對能肯定蘇酥已經懷孕了,哪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會天天早上起來吐的?蘇酥殺喪屍那麽厲害,早就過了對喪屍惡心的程度了,再聯想到濁世佳和蘇酥在6樓b超室裡神神秘秘的樣子,蘇酥沒懷孕,李瀅就把她的名字倒過來寫。
而且李瀅也能肯定,孩子不是葉昱的,以蘇酥這樣的心性,如今她對葉昱這般惡劣疏離的態度,是不可能跟才認識兩個多月的葉昱發生關系的,唯一能解釋的就是,蘇酥肚子裡的孩子,是那個相戀了多年的前男友的。
無恥嘛?夠無恥的了,懷著別人的孩子,還不告訴葉昱,讓葉昱為她做牛做馬,這就是蘇酥此人,最無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