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煙看著毫無反應的流火,心情有些煩躁,她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頭冠扔在了一旁。
精美的頭冠落地,摔碎了上面的寶石,猶如這本該美好的一夜,被生生摔碎了一般。
“我困了,你去隔壁吧。”季風煙扭過頭,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流火的目光低垂,看著滾落在自己腳邊,那顆碎裂的寶石,心頭猶如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一般,他沉默的彎下腰,將那破損的頭冠與那殘破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默不作聲的從季風煙的房中退了出去。
直到聽到背後傳來關門的聲音,季風煙徹底的暴走了。
“臭小子!你這輩子別指望洞房了!”季風煙真的是氣炸了,她對流火幾乎毫無保留,也從不會主動詢問流火關於他的身份。
可是現在……
他們已經成婚,成為了相伴一世的伴侶,季風煙自認雖然有時候會欺負欺負流火,但是大部分的時間自己還是很靠譜的。
然而,流火顯然並不打算對她敞開心扉。
這樣的結果,讓季風煙很懊惱,自己一心一意養大的美少年,怎麽就這麽固執呢?
另一邊,流火獨自回到了原本季風煙給他安排的房間,這個他本不用再踏入的房間。
黑夜之中,他沒有點亮燭火,只是沉默的抱著那殘破的頭冠頹然的坐在了床邊,那雙修長好看的手,自黑暗中仔仔細細的摩挲著頭冠的每一個細節,指尖碰觸到的每一出,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幅幅的畫面,他仿佛又看到了,季風煙帶著這華美的頭冠,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來的模樣。
黑暗中的雙眸沉痛的閉緊,流火死死的握著被摔破的寶石,任由寶石的棱角嵌入自己掌心之中。
鮮血滴滴答答的自他的手中滴落,可是他卻不覺絲毫的疼痛,只是心臟宛如被人攥在了手心般,撕心裂肺。
“是我奢望了。”
這一夜,華夏國舉國歡慶,可是本該是今夜最幸福的兩個人,卻注定無眠。
凌鶴在經歷過昨日的“羞恥”之後,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去驗收自己犧牲後的果實,可是當他端著早飯,一臉期待的站在季風煙的房門前,敲了半天房門之後。
一臉陰沉的季風煙無聲的將房門打開來。
那臉色,絕對是凌鶴見到的最難看的一次。
下意識的,凌鶴就瞪大了眼睛。
霍!
難道是流火那小子中看不中用?
就在凌鶴腦子裡想這些有的沒得的時候,季風煙卻下意識的看向了隔壁房間一眼。
隔壁的房間房門緊鎖,沒有絲毫的動靜。
“給他拿去,我自己出去吃。”季風煙抿了抿唇片,略有些別扭的開口。
隨後,不等凌鶴回應,她便大步流星的竄了出去。
凌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正迷糊著季風煙讓他給誰拿去的時候,隔壁的房門卻忽然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