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前夕,青魘軍的前鋒被拖到了行刑的廣場上,軍營內的老兵新兵都聚集了過來,圍觀這一場刑法。
青魘軍的前鋒半死不活的被拖了出來,四肢被綁在了鐵鏈上,臉上一片驚恐。
只怕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他看著四周士兵們的眼神,渾身止不住的發冷。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青魘軍的人!”內心的恐懼促使他張嘴咆哮著,緊張的神情泄露了他此刻的慌亂了和絕望。
季風煙坐在高台,單手支著下巴,看著他徒勞的掙扎。
站在前鋒身邊的凌鶴手中握著一把行刑用的大砍刀,刀鋒的寒芒,看得人心裡發顫。
“你們不能殺我!你們沒有這個權力!你們這群廢物,只知道躲在月落山谷李苟且偷生,你們憑什麽殺我!我上過戰場,殺過妖族,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你們有什麽資格殺我!”前鋒嘶吼著,一雙瘋狂的眼睛瞪向了四周的士兵。
他的眼神猶如野獸一般,口中喊出來的話,卻讓四周的士兵面色一白。
不少新兵都聽聞過青魘軍的傳聞,知曉青魘軍是一支戰鬥力極強的軍隊,他們之中甚至有不少人,都曾經想過要加入青魘軍,奈何資歷不夠,不得如願。
而如今,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青魘軍的人開口呵斥他們的無能,這讓他們心頭不由的一沉。
一旁的凌鶴,看著不斷叫囂的青魘軍前鋒,又看了看四周氣憤壓抑的士兵們,他抬腳就給了前鋒一腳。
“資格?你們青魘軍居然跟我說資格?但凡是入了軍營的,哪個不是拋開了生死,做好了隨時上戰場的準備!就你們青魘軍能斬殺妖族?這真是我聽說過最可笑的笑話!”凌鶴受夠了青魘軍這等高高在上的姿態,同是為國效力,邊境有哪支軍隊沒有和妖族血戰過?有誰沒有為他們的國家拋頭顱灑熱血?
也只有青魘軍,才能夠如此堂而皇之的將這一切,當做是自己的籌碼,仿佛整個帝國之中,只有他們一支軍隊為國家付出過。
青魘軍前鋒挨了凌鶴一腳,他的叫囂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季風煙看了看天色,冷聲道:“時間差不多了。”
凌鶴當即舉起手中的大砍刀,看著明晃晃的刀刃懸在了自己腰上,那前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斷斷續續的咆哮聲從他的口中傳出。
“季將軍,等一下。”赫然間,一個低沉的聲音出現在了偌大的刑場之上。
季風煙聞聲轉過頭,忽然間看到一名穿著青魘軍鎧甲的中年男子,帶著一隊青魘軍的士兵,不知何時竟然踏入了刑場邊緣。
“你是誰?誰準你進來的?“季風煙冷眼看著那人,月落山谷的軍營外有士兵守衛,可是這批人的出現,卻沒有任何的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