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雷敘身後的季城各家家主,和那些對雷敘唯命是從的礦工,季風煙眼底的笑意變得越來越冷了。
凌鶴等人氣得發瘋,在季城,不論季風煙是不是城主,都沒有人會聽她的。
凌鶴終於明白,季風煙為什麽一直都沒有急著去落實自己的城主身份,原來她早就已經意識到,即便公布了出去,她也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笑話罷了。
季城,是雷敘的天下。
“小姐,我們自己來!”凌鶴火了,擼起袖子,將其它侍衛招呼著就要自己動手開起礦脈。
眾多侍衛也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親自來。
雷敘卻輕飄飄道:“我還真是挺好奇,你們是打算用手還是你們那些殺敵的武器,去掘開那些巨石?”說著,雷敘的目光就落在了凌鶴手中的重劍上。
“真是可惜啊,曾經殺敵無數的寶劍,到最後,居然要淪為挖土的工具,真是……太可惜了……”雷敘口中的嘲諷已經不能再明顯了。
“你!”凌鶴握著劍上前一步,跟著雷敘而來的那些家主立刻讓自己的護衛將雷敘保護了起來。
“不過一個小小的護衛,難道還相對雷大人動手?”
“這就是所為的小城主的侍衛嗎?真是不知輕重……”
一聲聲的指責,猶如鋼釘,將凌鶴的動作生生釘在了地上。
“凌大哥。”季風煙的聲音,忽然間響起。
凌鶴回過頭,看向季風煙。
在季風煙那雙時時含笑的眸子裡,他卻第一次看到了一絲冷冽的寒意。
“把你的劍給我。”季風煙笑著開口,可是那笑容卻沒有達到她的眼底。
凌鶴下意識的一震,遲疑了片刻才將手中的重劍交給了季風煙。
雷敘看到季風煙拿著那把重劍,有些不以為然,以為她不願讓凌鶴擔罪名,準備自己出手。
可是……
季風煙拿到重劍之後,根本沒有朝雷敘靠近一步,反而是用指尖在鋒利的劍刃上輕輕一劃……
赤紅的鮮血,從季風煙的指尖滴落。
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山野之中,季風煙抬起頭,看向了雷敘,“雷大人,你可要看仔細了。”
說罷,季風煙撕下自己的一片衣擺,染血的手指在布片上瀟灑的畫下了一串古怪的咒文,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下,季風煙將那以血繪製的符咒揮起,手中的重劍在刹那間脫手而出,直接穿刺符咒!
當!
一聲鏗鏘的聲響,響起,重劍的劍段貫穿了符咒,將其直接釘在了礦脈洞穴那一堆巨石之中。
“你這是要作……”雷敘不明所以的看著季風煙,以為這死丫頭是發了瘋。
可是還未等雷敘將話說完。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聲驟然間響起,轟鳴之聲直呼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塵埃如霧飛揚,整個山野都在這爆炸聲中瑟瑟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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