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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阿基米德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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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玖月晞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7:54 来源:搜书1

女僕捂著臉蹲在地上大哭,拚命地搖頭,顯然無法接受剛才的景象:「不是我,我不知道她在裡面。我真的不知道。」

幼師臉色蒼白:「都不要吵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所有人都去起居室,警察來之前,誰也不能離開半步!」

眾人都沉默了,呆呆地盯著虛空,眼中都是徹骨的恐懼。

他們的一生,不論是親眼所見還是聽說,抑或是從藝術作品裡得知,不論如何,他們都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殺人方法。

活生生的人被扔進冰窖,溫度驟然下調幾百度,瞬間變成又脆又硬的冰雕。撞一下,支離破碎,成了粉末,連血都沒流一滴。

房間內,甄愛臉色驀地白了。幾小時前7號堡冰窖裡刺骨的寒冷還縈繞身邊,而現在模特竟然被關進零下一百多度的冰窖裡?

瞬間凍成脆冰?

甄愛聽著骨頭都疼了,什麼人那麼喪心病狂?

他的側臉落魄而虛弱,垂著眸,神色不明,沒有一絲情緒,卻讓甄愛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

她想起他在走廊上的話:「我想保護在場的每一個人,但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阿溯,不要難過。我聽你的話,不出去了。好不好?」

他的目光挪過來,落在她臉上,清淡一笑,極盡蒼白。

甄愛起身,所有心思專注在他的左胸。箭頭生了銹,摻雜著破碎的衣服布料。

她從酒精碗裡拿了棉花球,替他清洗傷口,才碰上,他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胸肌一瞬鼓起,鮮血染紅整塊棉花。

她咬牙不去看他的臉,低頭拿酒精棉用力擦拭傷口深處,他再度一顫。拳頭抓著被子,指關節森白,青筋都鼓起了。

甄愛的心在打顫,手卻很穩,微微瞇眼,動刀極快,一下就剜下他胸口一小塊受傷的肌肉組織。手下他的身體繃得像拉滿了弓的弦,隨時都會斷掉。

甄愛實在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疼得唇色慘白,嘴唇都快咬破了,緊蹙的眉心全是汗。再這麼一刀刀下去,他遲早會活活痛暈。

甄愛拿手指比了一下他的傷口,心裡有數。

言溯在劇痛過後,見她停了,垂眸看過來,聲音斷續,卻強制著平靜:「我,沒事。」

甄愛沒回答,忽然俯身下去,用嘴堵住他蒼白汗濕的唇,舌尖搗了進去,和他的舌頭攪成一團。手術刀卻隨著她的手腕筆畫了一個轉圈的姿勢。

她睜著眼睛,盯著他的眼眸,嘴壓在他的唇上,親吻大力而猛烈,像要把他的靈魂吸出來。

言溯起初是懵的,還沉浸在爆炸般的疼痛裡。漸漸,像是心神回竅,眼神也有了焦距,就看見她近在咫尺的眼睛,漆黑得像夜,異常寧靜。

他有一瞬間忘了疼痛,甚至動了動乾燥的嘴唇,本能地想去迎合她。

而她感應到後,黑眼睛裡閃過一道光,一狠心,薄薄的刀片刺進他的胸膛,2厘米,手法穩健地繞著箭頭周圍的血肉畫了個圈,乾淨利落。

刀口一挑,箭頭布料混著模糊的血肉被掀了出來。

言溯瞳孔一黑,只覺所有的神經都在那一刻斷裂,條件反射地狠狠吸住她的嘴唇,甄愛痛得差點兒撲倒。

他卻在一秒後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迅速鬆開她。

他整個人狼狽虛脫到了極致,仍舊沒發出一點兒聲音,只是倒吸了好幾口冷氣,心跳很快,呼吸卻極緩,一點一滴地隱忍著劇痛。

這一番折騰,甄愛也大汗淋漓,卻不敢鬆懈。她很快起身,看他的傷基本挖乾淨了,迅速給他上藥,綁好止血帶。

一切完畢,她累得像脫水的狗。而他至始至終一聲不吭,安靜而虛弱地看著她。

甄愛俯身湊近他,他的目光跟著她靜靜地抬起來,清亮又濕漉。

她拂了拂他汗濕的髮,嘴唇貼著他的臉,輕聲哄:「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他嗓音微啞:「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甄愛再度一梗,她早該知道,他天性如此固執。

她不勸他了,從洗手間打來溫水,給他擦臉擦身子,又把自己清理一遍。

她擔心他疼痛難忍,便和他說話分心:「怎麼樣?有一個會動刀的女朋友,是不是出門在外都不用愁?」

他沒力氣說話,但唇角微揚,眼中閃過星點的笑意。

她得意地抬抬下巴:「現在知道我的好處了吧?」

他還是看著她笑。

甄愛見他嘴唇乾裂,想起他餵她喝水的情景,心裡一動,也拿了一小杯溫水來,嘴對嘴地送進他口裡。

或許是因為太虛弱,他少見的溫順而柔軟,很乖很聽話,任由她擺佈。

她一點一點將水送進他嘴裡,還不捨得離開,輕搖著頭在他唇間摩挲,低聲道:「不給你喝太多,只潤潤嗓子。」

他回答:「好。」

她低著頭,莫名很喜歡他此刻的柔弱,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嘴唇。」說著,含水濕潤的舌尖勾勾地在他唇間細細舔了一圈。

言溯凝了半秒,忽而笑了:「你的止痛方式很有效,我很欣賞。」

甄愛眨眨眼睛:「只對你哦。」

「那當然。」他挑了眉,蒼白的臉有種另類的美,「別人配不上。」

她樂了,咬著唇直笑,在他臉上蹭蹭好幾下,又深深吸了口氣,喃喃地說:「阿溯,我真喜歡你的味道。」彷彿不夠,再重複一遍,「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歡。」

言溯沉默了,決定自己不能欺騙和隱瞞甄愛,於是認真而誠摯地說:「Ai,其實人身上有味道是因為人的毛孔會出汗。」

「所以……」甄愛臉灰灰地看他。

不破壞氣氛會死嗎!會死嗎!

某人趕緊解釋:「但你別誤會,其實人的汗液是無味的。但皮膚上的細菌改變了汗液的化學結構,這才有了味道。」(還不如誤會)

他坦誠地看著她,很肯定,「所以,你其實是喜歡我身上的細菌。不是我。」

「……」

要是別的女人,早無語了;但……

甄愛愣了一秒,大徹大悟地點點頭:「這樣啊。」摸摸言溯的身體,「那你哪天給我提取了去研究一下。我就種幾萬株細菌出來,放在家裡當薰香。」

言溯:「可我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喜歡你的。」

甄愛:「那把我的也種一點兒出來。」

「好。」言溯點頭,「可是,要澆汗水呢。」

「……」

說完,他略微皺眉,自言自語:「我尊重你的興趣,但其實我本人非常討厭細菌。不乾淨,很不乾淨。」

他凝眉沉默了半晌,「大腸桿菌除外。」

甄愛趴在旁邊,歪頭:「還有乳酸菌吶。」

「哦,那個我也喜歡。……要不然就沒有酸奶了。」

甄愛撐著下巴,抬頭望天,「我還喜歡金黃色葡萄球菌,顏色好漂亮。」

「不要被外表迷惑,它是壞的細菌。」

……

兩人細細碎碎地聊天,一個小時後基本達成了一致。

他們共同喜歡的細菌有379種,甄愛單獨喜歡的7137種,言溯單獨喜歡的0種。

甄愛把她喜歡的列舉了一遍之後,口乾舌燥地喝了好大一杯水,然後發現言溯竟然沒睡著,還聽得津津有味。

她瞬間覺得,他們真的是彼此找到了真愛。

講完細菌,話題回到他們共同感興趣的另一個問題上,案子。

甄愛趴在他身邊,問:「這幾個殺人案,兇手是不是不止一個?」

言溯側眸看她,不答反問:「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我不知道模特的死亡現場是怎樣,但主持人的被殺太奇怪了,和之前幾個人的死完全不一樣。醫生的案子裡,停電十幾秒,兇手又快又準又狠;拳擊手的案子裡,密室殺人,現場乾淨,拳擊手毫無反抗;兇手很厲害很強大啊。

可主持人的案子呢,現場亂七八糟的,繩子勒,把主持人的頭砸向案幾的邊角,太亂了。我懷疑不是一個人。」

言溯淡淡看著她臉上的光彩,似乎很喜歡這樣和她探討的氣氛,待到她說完,他才微微一笑:「主持人的死亡方式,決定了能殺他的只有一個人。Ai,犯罪現場說明了一切。」

死亡方式?犯罪現場?

甄愛一愣,她怎麼沒想到?

有人拿繩子勒主持人,而他個子非常高,在190cm以上。女人裡最高的模特也不足180cm,至於男人,言溯188cm,按他的標準目測,管家188,作家180左右,律師……和主持人一樣高。

「律師為什麼要殺主持人?」

「兩個可能,一是主持人講的那個故事,說拳擊手曾經勾結醫生害死了一個大學女生。他提到有人幫拳擊手打官司免去了牢獄之災和巨額賠償。可能律師先生就是當年幫拳擊手打官司的。他以為主持人是兇手,所以,與其被殺,不如先殺了他。」

言溯頓了一下,

「第二種可能,律師相信了一開始在盤子上看到的凱撒密碼,『不殺人,就被殺』。看到周圍的人接二連三地死去,他害怕了,所以隨機挑選人下手。」

甄愛覺得悲哀,輕歎:「所以現在其他的人全都慌了,爭著去殺人?現在模特也被殺了,還死得那麼慘。大家肯定更亂,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言溯不語,眸光清深地望向屋頂。剩下的人不會慌亂了,可能會死的人,也只剩一個了。

Chapter 76

甄愛受了言溯的啟發,給剛才的案子作總結:

「主持人長得太高,只有身高和他相當或高出一點的人,才會想到從背後用繩子勒他。所有人裡,唯獨更高個兒的律師滿足這個條件。

作案的過程就是現場表現出來的,他把主持人勒住,主持人拚命地掙扎,但最後還是嚥氣了。律師擔心他死不了,所以抓住他的頭往案幾邊角上狠狠撞。但律師身上沒濺到血,估計是用了主持人的毛毯攔著。」

言溯唇角微揚:「真巧,我們想的一樣。」

說什麼「真巧」,讓她莫名砰然。

甄愛癟嘴,瞪他一下,細細思索一遍又心有疑問:

「可阿溯,雖然主持人的殺人現場和前幾個不一樣,但也存在這種可能:同一個兇手會在一連串案子裡表現出不一樣的特徵和信息。」

言溯眼中閃過一絲微笑:「所以?」

她掰著手指解釋:

「A:律師是殺死主持人的兇手,

B:主持人的死亡現場和前幾個沒有相同點,

由此推斷出結論C:律師不是殺死前幾個人的兇手。

這個推理過程是錯誤的。」

「哦?」他挑眉,臉色蒼白,卻染了幾分歡愉。聽心愛的女人自發自地用他心愛的學科論證問題,世上沒有更讓他覺得?意的事了,明知故問,「為什麼錯誤?」

他純粹只是愛聽她的嘴裡講出他心裡想的事。

就像偶遇,就像碰巧,一次又一次,總給他意外的驚喜,百試不爽。

「通常,人們看見殺人現場有相似的地方,就會先入為主,認為是連環殺人;反之則認為不是一個兇手;但這是錯誤的。殺人現場有沒有相同點,和是否為連環殺人,這兩者之間不存在絕對相關的聯繫。」

她托著腮,很認真,「你看,如果我是兇手,我有預謀,於是我乾淨利落地殺了幾個人。但這不能保證我忽然臨時起意去殺主持人的時候,還這麼穩妥。」

言溯眼底的笑意無聲放大,?意又滿足,補充一句:「這在邏輯學上,犯了無關推論和跳躍論證的錯誤。

這也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把這四起案子當連環殺人,而是一個個單獨分析。前幾個案子確實不能排除律師的嫌疑。」

甄愛趴在他身邊,聽了這話,突然開心。她真喜歡他嚴謹而專業的性格。在她眼裡,只有這樣的男人,才稱得上性感。

演員小姐說什麼「壞男人更討女人喜歡」,那是多麼沒有邏輯的話!

她不自覺往他身邊靠了靠,很輕,怕撞上傷口,偎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邀請他:「那我們一起,一個個單獨分析吧。

先從醫生開始,十幾秒的黑暗,兇手就殺了醫生,把他拖到餐桌底下,旁邊的拳擊手和幼師毫無知覺,簡直就是不可能犯罪啊!」

言溯聽言,撐著坐起身,甄愛立刻扶他:「怎麼了?」

「配合你!」他坐去沙發上,有些虛弱地靠進墊子裡,眼神奕奕,「我是醫生,你想想,要怎樣才能在十幾秒內,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我。」

用兇手的方法思考?

甄愛覺得刺激,莫名心跳加快,興致更高了。

但在正式扮演兇手前,她下意識地擔心言溯會冷,特意給他蓋上了毛毯。她小心用毯子下擺蓋住他的腿,又輕輕用毛毯攏住他的脖子,掖了掖;

言溯有些怔愣,還不太習慣她這樣小女人的溫柔貼心,但略一回想,心底就笑了。

只是後一秒,她換了冷靜的臉,瞬間進入狀態:

「我要殺你的話,方法很簡單。用餐巾包住手術刀刺進心臟就好了。可是,」

她微微瞇眼,眼前浮現出餐廳當時的情景。醫生坐在幼師和拳擊手中間,木椅後面是蠟像,

「可你死了就會倒下去,會砸到椅子和蠟像,發出巨大的聲響,或許會砸到旁邊的人。那,我是怎麼靜悄悄地殺了你,又把你拖到桌底去的?」

甄愛擰著眉,百思不得其解。她看向言溯,忽然一下子摟住他的肩膀:「難道殺你之後,我很快抱住了你,公主抱那樣?」

言溯唇角彎了彎。

甄愛瞪他一眼,嗔怪他不認真,腦子裡繼續分析,她挨著他的頭,喃喃自語:「黑暗中我看不到你心臟的位置,當然要先要用手去丈量一下。」

說話間,細細的手指很輕很輕地往言溯的左胸處爬過去,因為顧及他的傷口,只是點到為止地觸碰。

言溯看著她白白的指尖在他胸口蜻蜓點水般地彈鋼琴,驀然覺得心口火辣辣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種撩撥得無可奈何的癢。

她真是最好的止痛藥!

他分心一秒,思緒又被她的聲音拉回:「丈量你的胸口,這麼奇怪的舉動,你為什麼不斥責我?我殺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喊救命?為什麼不痛呼……」

話沒說完,甄愛腦中閃過一道光,幾乎是條件反射:

「因為你的嘴被堵住了。」

眼前陡然浮現出不久前她給言溯剜箭頭的那一刻,他痛得渾身緊繃,但她堵著他的嘴,即使他喉中沉悶地哼了一下,卻被她的深吻吸收。

甄愛驚愕地睜大眼睛:「殺他的是個女人!」

只有女人才能吻住他的嘴,讓他發不出聲音;只有女人才能親密地去摸他的胸口,而不會引起他的排斥。

言溯淡笑,毫不吝嗇地誇讚:「嗯,不錯。」

甄愛很驚喜自己的發現,但想到接下來的問題,又不理解:「可男人都很難在那麼狹窄的空間裡,在不碰到旁人蠟像和椅子的情況下,把醫生的屍體抱到桌子底下去;女人就更難做到這一點了!」

言溯見她遇上了死角,遂摸摸她的頭:「Ai,你剛才還說,不要先入為主。」

不要先入為主?

這句話的意思是……

她一經點撥,瞬間豁然開朗。

因為兇手是女人,所以這場殺人案才變得格外簡單。

她抿著唇笑:「我知道了。這下,我們還原現場吧。」

她鬆開他,從沙發上跳下來,蹲到他的腿邊,仰著頭認真又興奮地看著他。

他陡然察覺不妙,想要阻止,她已經開始說話:「殺了你再把你拖下來,多麻煩啊。不如,你來桌子底下找我啊。」

她歪著頭,語調慵懶又嬌憨,帶著點嗔怪的意思。

她很入戲,而他也是。

這樣低頭看著腳邊的她,坐在他的兩腿之間,他真有一種想聽她的話從沙發上溜下去吻她的衝動。

與此同時,她軟若無骨的小手從他的褲管伸進去,沿著他的腿,輕輕地,過電一般,一路向上摸。

言溯吃驚地盯著她。

她眼睛黑烏烏的,像葡萄,白皙的臉純真無暇,美得讓人挪不開目光。手上分明做著勾引人的動作,臉上卻不帶絲毫狎暱或是引誘的意味,反而很認真地在探索。

這樣的兩種對比呈現在她臉上,本身就是強烈的誘惑。

她不自知,像摸上癮了似的,細細的手臂整個伸進他的褲子裡,和他的腿交纏在一起,繞過了膝蓋窩,還要往上探。

言溯臉紅了,直覺小腹像是著了火,熱辣辣的,身體有點像被喚醒的弓,不安而又難耐,即將要繃起來。

可是,天,他真喜歡這種親暱的撫摸;空間有限的褲筒裡,只有她的手柔柔地摩挲著他的腿,隱私又親密,讓他迷戀。

他猶豫著要不要阻止她繼續往深處探索時,她的手停了下來。

甄愛原先只準備象徵性地摸一下,展示女性兇手把死者引誘到桌子底下的過程,可小手伸進去,便觸碰到了他柔軟的毛髮和手感極好的皮膚,還有飽滿而流暢的腿肌。

他的褲子裡暖暖的,她細細的手臂貼住他的腿,好親密!

她像是上癮了,鬼使神差地想要往更深了摸,真想把自己整隻手臂伸進去和他抱在一起才好。可他坐在沙發上,屈著腿,活動範圍有限,她不能再進一步了。

甄愛心裡發燙,定了定神,望住他,繼續還原現場:「我在下面,給你暗示。所以你也主動地鑽到桌子底下來了。」

言溯盯著她,心跳如鼓地沉默著。

她緩緩從褲管裡抽出手來,起身跪到沙發上,小手伸到他的脖子後邊抓住他的後腦,湊近他的唇:

「你到桌子底下和我幽會。我們瘋狂而熱烈地親吻,我的手爬到了你的胸口,你當然不會介意,因為這是親密的愛撫。」她顧忌他的傷,手只是伏在他的肩膀上,

「但就在你最放鬆的時候,我找準了你的胸口的位置,手中的刀刺進了你的心臟,而你發不出任何聲音,就這麼,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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