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覺得她講的有道理,點點頭繼續道:“我哥自然是不願意結婚的。可我爸說了,那個姚芳芳的家庭條件還不錯,又是個城裡姑娘,雖然驕縱了一點,但嫁人了肯定能收斂。重要的是她對我哥有意思。總之是比田恬好太多了。我爸現在是不在意錢不錢的,隻想著我哥老大不小了是該娶個媳婦安定了。省得再被田恬蒙了心。我們真是被田恬給弄怕了。”
所以村長這是要讓陳銘娶了?
“這事兒是我爸決定的,我哥現在是不想娶也得娶了。”陳英歎氣,想起以後姚芳芳成了她嫂子,她就不太來勁。但她也幫不了她哥。
“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的。”田桑桑說。
“我算是瞧明白了桑桑。”陳英仿佛一下子成熟了不少,直直看著她:“我哥就是吃了沒錢的虧。我爸說了,他要是不娶就自己去還錢,那邊催得急,他一時半會拿不來那麽多錢。所以他連娶媳婦都得聽我爸的。我啊,以後一定要把錢攥在自己手裡,我得有自己的私房錢。不然哪天我爸要把我嫁給一個二愣子,我也得認命地嫁。”
陳英的口氣有點衝。
“說什麽呢。”田桑桑搖搖頭,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英子你別想太多了,哪有父親不希望閨女嫁得好的,哪能隨隨便便把閨女嫁給二愣子。你哥的事情是意外。再說姚芳芳起碼是喜歡你哥的,其他的磨合磨合就過去了。夫妻之間不就是那點事嘛。”
“但我哥這人脾氣攫的厲害。”陳英擔心地道,“他們未來肯定有得鬧騰了。”
“或許他結婚後就會改變想法了。至於姚芳芳,路是她自己選的。我們乾著急也沒用啊。”田桑桑如是說。
這麽一番對話後,陳英倒也豁然開朗了。
最終,陳銘和姚芳芳的婚事還是敲定了下來,這個月訂婚,結婚等明年。鑒於姚芳芳要上大學,陳銘也有自己的事,兩家人決定給他們時間緩緩,過渡過渡,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姚芳芳現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天天在家裡陪著茜茜。徐茜茜也慢慢地從落水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下好了,終於不會再有田桑桑這個礙眼的人了。表哥這段時間每天都待在書房裡,也不去她那兒買東西了。小蓮,以後我們又能恢復從前的日子。”
水蓮不置可否微笑道:“大家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倒也挺好。”
“本來就不該和她那樣的人接觸嘛。天天纏著我表哥誰看不出來她打得什麽主意。”姚芳芳撇撇嘴,剝了一片橘瓣放在徐茜茜手裡,笑眯眯問:“茜茜,開不開心?以後你都可以不用再去那個黑色阿姨的店裡了。”
“為什麽不能再去她那兒了?”徐茜茜問。
“因為她讓你掉水裡了呀,跟她在一塊不安全。”
聽到落水倆字,徐茜茜下意識瑟縮了會兒,看向水蓮,才輕聲問姚芳芳:“姑姑,那爸爸也不會再去了嗎?”
“是啊。”姚芳芳道:“你爸爸終於知道了那個女人的真面目。而且他快要回城裡了,很忙呢。”
陳銘訂婚的時候,還特意邀請了田桑桑過去。訂婚過程中,他一張臉始終是臭臭的。姚芳芳可不管這個,笑得十分開心。
陳英給了孟書言幾顆喜糖,拿眼看田桑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怎麽我才回村裡忙了幾天,你看著是又瘦了!?”
田桑桑無所謂地聳聳肩,“是嗎?太忙了吧。都說這人一忙起來,便能不管不顧。”
太忙也不帶忙成這樣的,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瘦了。陳英皺皺眉:“你可別把自己給折騰出病來了,你要是倒了,小言言可怎辦?如果你不要,那就送我當兒子了。”
孟書言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慌亂,看著她們兩人,嘴裡的奶糖都忘了嚼。
田桑桑握緊他的手,對陳英露齒一笑:“放心吧英子,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陳英坦然:“但願吧。”
得到她回話的孟書言咧嘴笑了,露出一口不規則的小白牙。惹得陳英佯裝去捏他臉,當然不敢真捏,跟塊豆腐似的,太嫩了。“小言言,看把你樂的,阿姨對你不好嗎?”
“英子阿姨對我好。”孟書言吃吃地笑。但媽媽不能變人。
趁著兩人沒注意,孟書言慢慢地走到徐茜茜的邊上。徐茜茜如今已大好,臉色健康紅潤,皮膚嬌嫩,站在人群中粉雕玉琢格外亮眼。
“茜茜。”小手被人碰了幾下,徐茜茜轉頭,看到了劍眉星目的孟書言。
“你好了嗎?”他小聲問。
“。我好了。”徐茜茜說。
“哦。”孟書言眨巴了下大眼睛,用小大人的語氣:“那我就放心了,我去找我媽媽了,再見。”
“再、再見。”徐茜茜呆呆地伸手揮了揮,粉嘟嘟的小嘴結巴地吐出三個字。她有點想哭。
“言言。”田桑桑過去牽起孟書言的手,徐毅元注意到動靜,墨玉般的眸子微愣住。
“茜茜好了吧?”田桑桑乾乾地問出口。
他嗯了聲,點點頭,看著她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只能道:“好了。”
田桑桑笑而不語,帶著孟書言回到自己的位置。
整個宴席之後,田桑桑遇到了好多以前的村民。這些村民們看到她這副模樣,都嚇了一大跳。
不是說田桑桑在鎮上賺了錢嗎?怎麽身上的肉都掉了?這哪是去享福的,這分明是受虐待了!天可憐見啊!
於是,他們一個一個上前問她遭啥子罪了?以前黑黑的,臉圓圓的,五官都堆在一起,現在臉部好歹有個輪廓了。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衣袖空蕩蕩的,被風吹得一飄一飄的,而不再是衣服緊貼著肉。乍一看,眼睛還賊大了,水汪汪明亮亮的,就是臉色有點蒼白!
啥——
怎還能從她的臉色中看出蒼白來了!!!!
面對他們的噓寒問暖,田桑桑鬱悶極了。她只能說自己太忙生了場病。沒錯可不就是病,心病啊,失戀的病。
要說女人就是種特別頑強的生物,之前不是說每個月流血七天都不死嘛,還有就是女人的適應性特別強。田桑桑前世是個瘦子,就算穿到了胖子身上,她也覺得自己是個瘦子。可當了一個多月的胖子,她終於習慣了自己是個胖子。現在突然之間暴瘦。其實也沒暴瘦,就是原本190多斤,現在給變成130多斤,目測還會持續降低。她就開始有點不習慣了。不過她不太在意,管它瘦啊胖啊,在失戀面前,這一切都是浮雲。而且她身上的黑,因為她有意識的調養,現在隻成了百分之五十的黑了。
難怪村民們會不習慣。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