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痛得倒抽了幾口冷氣,眼裡冒出了水花。
她扭了扭身子,從地下的被子上坐起來。
這一落到地上,竟是連兒子的被子都給卷走了。
……這無良的媽呀。
“怎麽了?”江景懷的睡眠不深,低沉地開口問。
看見她坐在地上,頭髮亂蓬蓬的,一張臉皺著,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下床,“你這是給掉床下了麽?”
田桑桑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笑意,臉頰燒了起來,“你還嘲笑我,我摔得快散架了!”
丟死個人了!!
這是她五歲後懂事以來,第一次睡覺給掉床下。原本做夢美滋滋的,夢到在街上看到一個和偶像很相似的背影,於是就跟著偶像來到了深山老林。別問是怎麽來到深山老林的,反正夢境很奇葩。偶像問:“你跟著我幹嘛?”田桑桑答:“我是你的粉絲,我很喜歡你!”偶像說:“既然你喜歡我,能做我的小甜心嗎?”田桑桑的心撲通撲通跳了,正想著是不是會跟偶像來親密接觸。偶像突然笑了起來,聲音陰測測的,“那就讓我吃了你吧。”轉過身,朝她張開了傾盆血口。那張臉,分明是伽椰子。
江景懷道:“哪裡疼,我給你揉揉。”
“還能哪裡疼,全身都疼啊。”田桑桑嘟了嘟嘴,捶著腰像在撒嬌。也虧得這床比後來的席夢思矮。可現在是秋天,她蓋的還是薄被,摔在結結實實的地板上,那疼痛可想而知。
但是,這話聽著怎麽有些不對勁。
說完,她自己都給愣住了,轉眸去看江景懷。
江景懷的手頓了頓,不知道要揉哪裡,黑眸灼灼地看著她。
她的目光和他相對在一起。月光如水,從窗台傾瀉,空氣中仿佛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輕紗。
屋子裡靜得,只有床上兒子淺淺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他帶著繭子的大掌緩緩地摸上她豔麗的臉,帶了點試探的意味,她沒有躲開。
繼而,那隻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他另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傾身吻過來。
身體失去控制,向後倒去,他的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杓,才沒教她給磕在地上。
他壓在她身上,輕舔她的唇,一開始力道還是輕的,可後來力道越來越重,他咬了下,舌尖探了進來。
田桑桑被吻得有得氣短,伸手去推他,可是又迷戀他身上的煙草味,要推的手頓時無力地攀在他的肩膀上,倒像是欲拒還迎了。
忽然,床上的孟書言翻了個身,把兩個吻得火熱的人嚇住了,連忙坐起身來。
孟書言大概是冷了,小手還在床上摸索了幾下。
江景懷按捺住強烈的躁動,依依不舍地放開懷裡的溫香軟玉,把自己的被子輕輕給他蓋上,包得嚴嚴實實的。
小家夥又沉沉睡去,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我們去外面。”他沉悶地開口,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田桑桑怔怔地被他拉著走,房門才剛關上,他就迫切地把她推在牆上,拉開她睡衣帶子,露出了一片春光。
他的眸子裡含著火,看了下她,視線又往下,低頭咬住。
“唔。”田桑桑難耐地蹙著眉,一股酥麻的感覺湧遍了四肢百骸。
全身很熱,就跟那頂著她的東西般,熱得要把人灼燒。可全身又很軟,綿綿的像灘水,只能任人擺布。
他一路親下來,手指沿著她光潔水嫩的肌膚向下。
良久,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呼吸急促,淡淡的煙味,灼熱的氣息,
磨礪著她的臉頰。“可以麽?”他啞著聲音,低低地問。
她睜開水茫茫的眼睛,抬眼看他,兩人都適應了黑暗,能看到彼此五官的輪廓。他一定出汗了,脖子上濕濕的,後背也濕濕的,剛才兩人接吻時,她就感受到了。
他不想強迫她,像上次那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要她心甘情願地跟著他。
可是,她只是沉默,沒有說話。
江景懷克制住身心的火,放開她,手握緊,果然麽……還是不肯啊。
衣衫半掩的上身驀地變涼了,迷迷糊糊的田桑桑終於回過神來,她從身後抱住他,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汲取著溫度。
她閉了閉眼,低吟出聲,“可以。”
江景懷轉過身,劇烈地喘息著,再次把她推到牆上,注視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桑桑。”
都是久曠之身,一接觸在一起,便是,難以抑製地纏綿悱惻。
他驀地將她轉了個方向,胸膛密實地貼近了她的脊背,密密麻麻地親吻她的脖頸,手從後攀上了那嬌/嫩的頂端。
身體的某個地方從未被異性觸碰,那隻手在上面揉/捏,總是會令田桑桑忍不住顫栗。可那叫聲剛要出口,他從後探過來,深深地吻住她,所有的聲音被盡數吞入。
被吻得雲裡霧裡,何時又被推到牆上都不太清楚……
他猛地挺/腰,連續快速地用力了幾下。
混沌中田桑桑痛叫了聲,終於清醒,忍不住一巴掌輕輕扇在他臉上。
這混蛋,怎麽這麽粗魯。
田桑桑雖然生過孩子,但這些年沒找過男人,因此依然如同未經開發的少女般青澀, 而且她上輩子,可實實在在是個的。
沒技巧,無經驗,如砧板上待宰的魚。
所以當他貫/入時,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在他汗津津的背上,那一下,簡直了……那種被充滿的感覺,陌生害怕期待。黎明破曉,黑暗與光明交織,完全無法用準確的語言形容。
只知道,身上全副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處。
他並沒有被打懵,吻去她眼角的一滴淚,強勢地不給她後退的機會繼續。
黑暗寂靜的客廳裡,只有他們交錯混亂的喘息聲。
雨收雲歇,汗水交融,兩人抱在一起,在沙發上喘息連連。
江景懷摸著她的臉,抬身俯視她,“桑寶,你真美……”
對於這個稱呼,田桑桑還是挺喜歡的。
她心中一動,問道:“你覺得我什麽時候最美?”
江景懷:“不穿衣服的時候。”
“流氓!”她伸手打他,卻反被他捉住。
還來啊?剛才兩次就把她折騰得夠嗆了。田桑桑不由得有些後悔,禁欲男人一開閘,精力過剩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孟書言從噩夢中驚醒,翻個身要往媽媽懷裡縮,床上空無一人。
“媽媽!”小家夥慌了,從床上坐起來。
東張西望,左看右看。
怎麽辦?媽媽不見了。
再看爸爸的床上,也沒人。
客廳裡好像有聲音。這一瞬間媽媽給他講過的鬼故事湧入腦海!
小家夥怕極了,硬生生忍住哭的衝動,爬到床沿,兩條小短腿探到地上,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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