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更是不安,賊眉鼠眼地瞅了瞅四周,趁著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腳往外邁開溜。
“喂喂,你跑啥跑啊?你不是想要個說法嘛,現在怎麽急著走啊?”
趙純眼尖地,打趣地叫住那個女人。
眾人嗖的看向女人,女人再也顧不得身後,掩面而逃,倏地撞上一堵肉牆!
早就候著的關鯤凌伸手攔住她,“你要往哪兒去?”
她、她怎麽會在這裡!女人縮了縮腦袋,轉身依舊死不承認:“我不是想跑,就是人太多,我要到外頭喘口氣,我這臉癢得難受。”
“現在還堅持是用了我們店裡的金盞花爽膚水麽?”
女人挺直脊背:“那我是用了你們店裡的玫瑰護膚乳才過敏的!”
田桑桑懶洋洋地:“可你最初說是用金盞花呀。你這換來換去的,真是拿我們當猴耍。”
“我、我記錯了!”
“呵呵。”圍觀的顧客和群眾見她訕訕地,眼神閃躲,大概也是明白了過來這就是來碰瓷的,真是把他們當傻子。剛才他們沒注意到她的手,後來一看她的手,經驗豐富的人就知道那是過敏了。既然過敏了,就算是用了對方的護膚品,也是活該啊,人家都標明了過敏者慎用。更別提她這副姿態,究竟有沒有用人家的護膚品還是個很大的問題啊,八成沒用,來訛錢的。
“無端給我們店潑髒水,還要說法,現在我給你說法了。你是不是也該還我們店一個說法?”田桑桑沉下臉:“我們店也不是隨意就能汙蔑的。如果沒說法的話,我只能把你送到警察局了。畢竟你剛才不僅是侮辱我們店,更是侮辱我顧客的眼光。”
“對對!”觀眾們也是紛紛附和,尤其是那些老顧客,都分外不喜地盯著她。
女人見觀眾們都不買她的帳了,頓時氣短: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記錯了。”
田桑桑緩聲道:“記錯了又不是不記得了。你是護膚品過敏,臉上還有玫瑰花的味道,既然不是我們店的玫瑰護膚乳,那總得是其他地方的吧?你想討說法,也得去對方那裡討才是。”
“還有我建議你,你的臉是不能隨意使用護膚品的,尤其是劣質的護膚品。劣質的護膚品雖然能使人暫時皮膚光潔,但會使皮膚產生依賴性,長期使用,皮膚會變差會過敏。你的情況,只要清淡飲食,注意清潔,慢慢保養它就能好了。”
大家一聽,都感慨這老板是個好人。人家來碰瓷,她還好心給建議。然後他們不免心生懷疑,這裡賣護膚品的就兩家啊,既然不是這家,那就是對面那家了。
這時候有個年輕女人忽然道:“這個人我看著眼熟,前天我去對面花漾年華買玫瑰護膚乳時,就看到她也去買了。”
另個女人眼睛一亮:“你這麽說我也想起來了,她確實去那裡買過。當時她也是這套衣裳,讓人印象深刻。我是不會記錯的。”
其他在花漾年華買過東西的人就忍不住了,“她家的東西會讓肌膚變成這樣啊?”
“原來是劣質的啊。”
“那我真的不敢用了!”
“我兩邊的都用過,一品香居的好太多了,真的不是花漾年華能比的。尤其是那種滲透肌膚,把毛孔都打開的感覺,
很少有護膚品能做到。我就是寧願多花一兩塊錢,也要買安心。”“……”
眾人漸漸散去,那女人早不見了蹤影。大家是明白人,再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也是猜到了。花漾年華不滿生意被搶,故意找人潑髒水。
至於花漾年華裡的護膚品會不會使人過敏,不同人的心裡有不同的看法。
田桑桑松了口氣,到小隔間裡坐下,久站著讓她的腰有些酸。懷孕了身體更容易感到累,尤其是說了那麽多話,她口渴得要命!
趙純貼心地給她倒了杯茶,眼睛閃閃:“所以,是對面的店故意算計你?”
田桑桑喝了小杯茶,嘴唇濕潤了許多,又抿了抿。
趙純立刻接過她的空杯,又倒了一小杯,很自然地遞過去。
田桑桑又喝了口, 道,“是對面的也好,不是對面的也好,反正我們是賺到了。我剛才說的話沒有說明,顧客們難免會自己猜想,無形之中也是給花漾年華潑了髒水。但我想,以季芹的性格,狗急了跳牆做出這種事並不奇怪,很大可能我沒給對方潑髒水,她本來就髒。”她想起以前在東海時,季芹也是貪心不足,顯得有些浮躁,最後才會欠下一身債。如果這回的事情真是她操縱的,只能說她走不遠,淨是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而且她也不太光彩,居然和華子豐混在一起。
“你今天拆了她的招,以後她可能還會再來。桑桑,你最近還是注意點。”趙純有些擔憂。
田桑桑點點頭,對上季芹後,她無時無刻不在防備。
只有把對方完全打倒,她才能放下心來。
其實,今天這個鬧事的女人是季芹找來的。這女人有過敏史,想用護膚品治過敏。因為“一品香居”的東西太貴了,所以才在花漾年華裡買了一瓶玫瑰護膚乳。用了季芹的玫瑰護膚乳,不僅沒好,臉上還都過敏了,她便去找季芹賠錢。季芹便哪裡肯認,這要是認了,以後她店裡的聲望不就受損了,誰還敢來她這兒買東西。她堅決認為這女人的臉是因為她自己過敏才引起的,和她的護膚品無關。但有一點她做的不夠,就是她的護膚品忘了標注過敏者慎用,這樣她就理虧了很多。這個女人又很想要錢,一直賴著不願意走,還揚言她要是不賠錢,就把事情鬧大。季芹於是想了這麽個陰招,讓她去一品香居那裡鬧,承諾她只要把一品香居的名聲搞臭,就會給她二十塊錢做為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