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太客氣了,有什麽話直接問小的即可。”
孟離問道:
“可知萬門宗?”
小二驚訝地看著孟離:
“姑娘不知萬門宗?”
孟離挑眉,定定地看著小二。
萬門宗她自然是知道,這是她創建的。
但她不知道這裡過去多少年了,也不知道萬門宗是否還存在。
若是消亡了也是命運使然。
她一開始不想來看晚星就是因此,她不知道晚星是否還活著。
若是打聽到晚星死了,還不如不打聽。
小二抿了抿嘴,來了興趣,他也是頭一次遇到不知道萬門宗的人。
若是在修煉界不知道萬門宗簡直要被人笑話沒見識的呀。
但這姑娘怎麽看也不像是,又聽見姑娘問:
“萬門宗的宗主是誰呀?”
他連忙從自己知道的起始說起,他說道:
“姑娘,萬門宗當年由白芙老祖創建。”
孟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
老祖?
感覺怪怪的。
又聽小二說:
“然後由白芙老祖弟子晚星前輩接手,聽說白芙老祖是飛升了,當然,也有人說隱居了,聽說幾百年了也沒人見過她。”
“反正也有人猜測她可能是……”
小二沒說完,孟離也懂得。
不禁呐呐:原來這裡已經過去幾百年了。
“那現在的晚星宗主?”孟離問道。
小二連忙說:
“不過現在晚星前輩也不是宗主了,她也隱居了。”
“現在由晚星的弟子做的宗主。”
孟離聽到隱居眼皮一跳,當年她脫離那具身體之前就說自己要隱居,現在晚星又是這種情況。
難道晚星已經死了?
“聽你的語氣萬門宗很有名?”孟離問道。
小二一錘手心,“害”了一聲,道:
“萬門宗當得起當世第一大宗門,而且據說裡面真的有一萬道門,可見規模之宏大。”
孟離腦海中突然回蕩起晚星當年說:
“師父,萬門宗的寓意可是要有一萬道門?”
這丫頭,居然真的弄出一萬道門來。
也是厲害。
她心裡有些發笑。
不過萬門宗能做到現在這個程度也是趕上了時代,當年各種門派因為天地靈氣的原因衰弱甚至消亡。
在各種各樣的資源爭奪下大傷元氣,而自己帶著晚星立了山門,把那些消亡了的門派絕學又收集起來傳承下去。
可以說資源是非常豐富全面的,這是非常良好的基礎。
“姑娘,你可是要去萬門宗?”小二又問。
孟離點頭問:
“這有什麽講究嗎?”
小二本想說萬門宗不是那麽好進的,但看這姑娘這般不凡,又覺得人家肯定有辦法。
他搖搖頭說道:
“這倒沒有,若是姑娘不知道方向,小的可給指一下。”
這裡的建築都變了,時過境遷,孟離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在何處,她讓小二給她說如何走。
小二細細地說了。
孟離拿出部分靈液給了小二便走了。
小二打開看到是靈液,一顆心立馬砰砰直跳,瞪大了眼睛。
這出手也太闊綽了吧,靈液啊,此等稀罕物……
孟離朝著萬門宗而去,想了想,用了幻容術,把自己的樣貌變幻成了白芙的樣子。
不過她是用空間技能趕路的,也沒人能見到她。
到了山門前,看到自己曾經提筆寫下的萬門宗三個字還在,有些塵封起來的記憶又迅速回籠。
當年十幾歲的小女孩,和她一起在山門前灑下的美好期待。
孟離直接進了宗門,山門前都有弟子看守,但孟離想要進去並不需要那麽麻煩。
直接用空間通道進去即可。
山門還是那個山門,可宗門裡面的樣子是真不一樣了,一景一象都透露出了大宗門的氣派。
她去了議事殿,不出意外的話宗主住的地方就該在這裡。
隱藏在別人身邊觀察和偷聽,才分辨出了宗主的詳細位置,她過去了。
在無人能看得到的地方觀察著這個宗主,也是個女子,修煉之人看不出年齡,但感覺修為不低。
也算當得起宗主之位。
孟離不敢釋放精神力,如果在這裡釋放,所有人都會察覺的。
所以只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在晚星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找。
可是依舊沒找到。
孟離有些想要放棄了,不管好與不好不都是個人的命嗎?
她並不想過於干涉別人的人生。
卻突然又想到當年帶著晚星隱居的地方,決心最後找這一個地方,若是找不到就算了。
萬門宗到那個地方也比較遠,很麻煩,孟離各種空間跳躍過去已經黃昏時分。
剛到地方就撞到了結界,這裡居然還有結界?
孟離猶豫了,如果這裡成了別人的隱居地,她私自進去非常不禮貌。
她用絲巾遮臉,然後輕輕碰了下結界。
很快一人便從裡面飛身而出,她一身白衣,未施粉黛,看到孟離,她居然第一時間就愣了。
隨後扭頭又飛身而去。
反倒是搞得孟離一頭霧水。
“為什麽晚星這表情跟見gui了似的?”孟離自言自語。
6018說道:
“可不就是。”
“你現在是靈魂狀態吧?gui也是靈魂狀態吧?”
孟離:“……”
可是我不說沒人知道我是靈魂狀態呀,現在她的狀態跟有身體的人沒什麽區別的。
過了一會兒,晚星又出來了,這次她換了一身華服,珠翠滿頭,帶著妝容,她看著孟離喊道:
“師父,您回來了。”
孟離現在是白芙的樣子,雖然用絲巾遮面,但眉眼晚星也是認得出來的。
說完, 晚星渾身有一瞬間發抖,之前看到師父第一眼,她就差點沒控制住自己。
為了不讓自己失態,她倉皇的回去,換衣服,整理妝容,她記得師父告訴過她,任何時候,只要條件允許都要保持好的儀態。
她不想搞得太狼狽。
把自己的情緒調整一遍又一遍,才敢再出來。
孟離想了想,摘下絲巾,露出面容,喊道:
“晚星。”
晚星急切地走了過來,她的眉眼和從前一樣,又不一樣了。
眼神中多了歲月的滄桑,面容成熟了,渾身的氣質也不一樣了。
她眼中含淚,語氣哽咽地說道:
“師父,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