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新華抿著嘴,太肉麻的話他也說不來。
只是心裡並沒有打消追求李佳卉的決心。
李佳卉覺得這個地方是不能呆太久了,呆得越久,就容易跟對方接觸太多,就會給鄒新華留下越多念想。
她要走,如果自己走了,鄒新華長時間看不到自己,也就忘了自己。
只是錢……
她一直在籌錢,每天辛苦的找藥材,也沒找到特別值錢的。
她需要路費,到了那邊還需要錢安頓自己。
“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會還給你的。”李佳卉突然開口道。
鄒新華明顯愣了:“啊?”
李佳卉表情有些難堪,她也不想開這個口,可她現在實在找不到別人借這麽多錢。
“我需要錢,我一定會連本帶利地還給你的。”李佳卉無比誠懇地說道。
鄒新華遲疑了下,問道:
“你需要多少?”
李佳卉想了想,說道:
“一百元。”
鄒新華:“……”
這麽多?
他一個月工資才六七十元。
“你要這麽多錢做什麽?”鄒新華問道。
李佳卉一噎,自然不肯說實話,她隻說:
“我有用。”
鄒新華心裡的滋味怪怪的,上一秒自己才說要讓李佳卉喜歡上自己。
也就相當於向李佳卉表白了。
結果李佳卉立馬找他借錢,這錢他要是不借,李佳卉肯定不會理他了。
“我……我借給你吧,不過錢沒在身上,明天晚一點,等我下班,就在這裡等我。”鄒新華思前想後,說道。
李佳卉一聽感激地笑了,她點頭:
“好,謝謝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的。”
鄒新華苦笑一聲,這種借出去的錢就沒打算讓人還。
就當自己白上了兩個月的班吧。
如果能因此在李佳卉心中留下好感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李佳卉順利的在鄒新華這裡借到了一百元。
捏著錢,這錢肯定能讓她到寧市並且在寧市暫時安頓下來。
她想盡早動身,可一想到楊梅已經跟陶高暢來往,她心裡就不痛快。
如果自己這一走很久才回來,再回來的時候楊梅豈不是兒子都出生了,日子過得舒服,自己還沒法下手。
還是得把楊梅解決了再走。
至於那後媽,以後再解決也不遲。
因為要等鄒新華下班再過來,這次李佳卉回家特別晚,李平安已經在家了。
事實上今天李平安下午就在家。
看著李佳卉背著一背簍柴回來,李平安說道:
“你一天就弄這麽點?”
李佳卉放下背簍,抓了抓頭髮上的枯樹葉,瞥了一眼孟離。
又告狀?
呵呵。
就知道這女人表面上裝好人,不落人口舌,實際上心機很深,她要不說,爸能知道她就弄這麽點?
但李佳卉又再一次誤會孟離了。
孟離才沒有什麽興趣跟李平安告狀,是李平安在家呆了一下午都沒看到李佳卉,問楊梅,楊梅說李佳卉早上就出去了。
一般都是下午回來,中午飯都不回家吃。
有時候會從家裡帶點東西走,應該就是李佳卉的午飯了。
李平安因此還責怪孟離說孟離不管著李佳卉。
這明顯就是在拿著撿柴的理由好在外面晃蕩一天。
孟離說自己沒法管,孩子說要給家裡分擔她還能攔住嗎?
李佳卉就在抓自己頭髮上的枯樹葉渣子,對李平安的話不予理睬。
李平安卻擔心別的,要是女兒背著他們跟村上誰偷偷摸摸戀愛的話?
不然真想不到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在外面晃蕩什麽。
特別是這個年齡,再結合女兒這段時間的表現,都快覺得事情就是他設想的那樣。
他問李佳卉:
“一天時間你都幹什麽去了?”
李佳卉無所謂地說:
“撿柴啊。”
李平安:“撿柴能撿一天嗎?”
李佳卉說:
“別人撿的快,我撿的慢。”
反正說話很氣人,讓李平安更氣了。
“以後你跟著你姨做活,不許一個人出去了。”李平安說道。
李佳卉想到自己已經有錢了,也不用再那樣,直接點頭:
“好。”
說完,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孟離對楊梅說:
“把卉卉拿回來的柴收拾好。”
楊梅點頭去了。
孟離釋放精神力去看李佳卉,看到李佳卉從身上掏出一百元拿來放在她之前存錢的地方,忍不住挑眉。
李佳卉這麽厲害呢,這麽快就籌到錢了?
她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意。
李平安看著孟離:
“笑什麽?”
孟離收斂了笑容:“沒笑。”
李平安有些頭痛,忍不住又說:
“都給你說了你在家也多管管卉卉,難道就要放任她嗎?”
“她現在是什麽?是不是叫叛逆期,就得管教。”
孟離淡淡地說:
“我怎麽管,都給你說了我難做人。”
李平安:“難做難做,你是女的,有些話好跟卉卉溝通,可能她現在不明白,但以後懂事了肯定會感激你的好。”
“你現在什麽都不說,以後卉卉走錯路了,還怪你當時不管她。”
孟離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地笑容:
“李平安,這樣,孩子誰生的誰管好吧?”
李平安皺眉:“你這個話說得太見外了,還是一家人嗎?”
孟離站起身來,極其冷淡地說道:
“不是一家人就分成兩家好了。”
說完,她就朝著房間內走去,李平安立馬追了上來,問道:
“劉雲,你幾個意思?”
孟離淡漠地說:
“什麽幾個意思,你要是覺得我這後媽當得不合格,咱們就離婚,你找個合格的去。”
她不介意現在就離婚。
“離婚?這個詞就這麽容易從你嘴裡說出來了?”
李平安有一瞬間的震驚, 再然後是難以理解地看著孟離。
孟離淡淡地說:“這詞不難。”
李平安心裡發堵,這都是什麽事啊。
女兒不聽話,老婆也變了。
“你現在脾氣很暴躁知道不?難道你想要孩子們跟你學嗎?”李平安說道。
孟離:“……”
立馬就把責任推給了她,說她脾氣暴躁?
她覺得從剛才到現在自己都沒生氣,李平安不值得她生氣,自己只是按照內心想法實話實話。
而且自己聲調從未拔高,就是普通的語氣。
在李平安看來就是暴躁地說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