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回過頭問道:“上個任務,原本的劇情裡就是明奕對付委托者吧?”
“是的,從你完成任務的現象來說就是這樣。”
“明奕不好過,你便完成任務了。”6018說道。
“我可以知道那個世界的後續嗎?”孟離想了想問道。
“可以。”
6018說完之後,孟離突然一下變得很困,最後慢慢合上了雙眼,以夢境的模式展現給了孟離,讓孟離清清楚楚看到那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
肖笑琴回去以後,還是在肖家公司上班,按部就班的。
與肖家人維持著表面關系,並沒有斷絕關系什麽的。
親情這個東西,只要不是特別大的錯,從來不是隨便可以舍棄的。
而且肖笑琴並不願意做孤家寡人。
後來遇到了感覺不錯的男孩子,結婚了。
只是肖笑琴結婚的時候,肖笑峰都還沒有結婚,看起來挺消沉,無心事業,倒是肖笑琴把控著肖家公司,而陶雨薇也沒有回國。
孟離看到這裡,不想看了,隨即意識便回到了系統空間。
此刻6018出聲道:
“那你現在去做任務嗎?”
孟離點頭,最後還是忍不住道:“所以做任務只是為了委托者的魂力?”
“不完全是,還有很多種原因。”
“但是目前你先把任務做好就可以了。”6018直接說道,並沒有告訴孟離原因。
孟離哦了一聲,沒說話。
“反正你只要知道,任務者的存在是對位面有益的就行了,其他的,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以後再給你說吧。”6018又說道。
孟離一笑,點頭說好。
“任務已經給你安排了,你去吧。”6018說道。
孟離點頭,心意一動,離開了系統空間,之後她的整個人尚有意識,但五官仿佛被封閉,聽不見,看不見。
就像黑夜裡的一粒塵埃,在不知名的軌跡中浮沉,不過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孟離便感覺自己的靈魂融入一具身體裡。
孟離順應本能與這具身體融合,等她睜開眼睛,看到雕花的窗戶,與倚靠在床踏板上的兩個穿著一樣服飾的女子時,孟離心裡便有了底。
這應該是古代了。
孟離並未起身,眼睛在房間裡掃了一眼,心底更加明了。
坐在床踏板上的,應該是丫鬟吧。
至少是貼身丫鬟,還是委托者比較親近的人才能坐在床踏板上守著主子。
其中一個丫鬟身體動了動,孟離連忙閉上眼睛,丫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望了一眼在床上的孟離,又閉上眼睛睡著了。
孟離腦海中進入一股信息,孟離默默消化著。
這是一個有劇情的位面。
這個位面是普通的古代位面,沒有高科技,也沒有飛天遁地的修士。
但是這裡也有修煉體系,修煉內功,如果根骨尚可又能打通任督二脈,便可修煉。
也有各種各樣的武功秘籍,雖然做不到飛天遁地,但是輕功,氣勁也是可以有的。
委托者薛妙思,是一個縣令的女兒,母親早逝。
雖然縣令不大,但是在當地,也是一方父母官。
做為縣令的女兒,薛妙思過得舒適自在,縣令也對薛妙思是百般寵愛。
薛妙思就在這方小天地,從來不知憂愁為何物。
但是天災無情,天不降雨,日日高溫,造成了全國大范圍的乾旱,而薛妙思所處的這個縣城也成了災區。
乾旱導致農作物顆粒無收,百姓民不聊生,不可避免的鬧起了饑荒。
城裡的糧商家出售的糧,價格已經翻了幾十倍,一般家庭,哪裡能吃得起。
彼時餓殍遍地,地方暴動。
她爹爹隻得開倉放糧,卻也短短幾天便空了糧倉。
災區混亂動蕩,然不管任何時候,依舊有人不顧百姓死活,趁機斂財。
分配給這個縣的糧,等到了地方,不僅被替換成了品質極差的糧食,就連數量,也是不夠了。
災情得不到緩解,無計可施。
當次品糧到了的時候,她爹爹連忙組織賑災,救濟災民,希望以此緩解災情,但也只是杯水車薪,每天依舊有餓死的人。
那時,薛妙思看到曾經的鄉親父老餓死街頭,痛心不已,常常自己省下饅頭,偷偷拿出去救濟災民。
一天,薛妙思走在街上,看到遍地災民,哀鴻遍野,一時竟不知道該把手中的饅頭分給何人,不知不覺間,薛妙思走到一個胡同裡。
她看到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身形消瘦,薛妙思走到那人跟前,那人抬起頭,薛妙思這才看真切這個人的模樣。
這是一個少年,衣衫破爛,一張臉很髒,讓薛妙思看不清他的本來模樣。
薛妙思回頭看看,四下無人,心中起了惻隱之心,連忙把手中的幾個饅頭遞給男子,便快步離去。
而這男人接過饅頭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顯然餓的不輕。
之後薛妙思便把此事拋之腦後,派了大臣來到此地控制災情,皇帝又向上天祈福,不知道是不是祈福起了作用,果然在大災過後,下起了雨。
久旱逢甘霖,何況在大災之年,人人喜極而泣,薛妙思自然也是萬分喜悅。
災情得到控制,民間又恢復了勞作,生活又恢復了正常,薛妙思的生活也回到從前。
沒事去寺廟上上香,在節日裡出去遊玩遊玩。
桃花節那日,薛妙思也去觀賞桃花,走在桃花林,薛妙思應景生情現場做了一首詩,不由自主的吟讀出來。
然後便是一男聲連連稱好,薛妙思一回頭,看到一名英俊男子,這男子的衣料樸素,但卻氣質卓然。
薛妙思心不可抑製地動了一下。
男子主動與她攀談,越聊,薛妙思便越感覺到震驚。
因為這個男子做出來的詩句,非常有意境。
心底也不由泛起了欽慕之情,男子似乎對薛妙思也有意,留名與薛妙思。
男子名叫冉平良,就是本地人。
薛妙思有些疑惑,像冉平良這樣有才華的人,不應該這樣鮮為人知啊。
冉平良似乎看懂了薛妙思的疑惑,隻解釋道他覺得與她很投緣,才有感而發。
也解釋自己家中曾經富有,後來家裡因為種種原因家道中落,他因而有幸識字。
差不多意思就是,我看好你,才向你展示我的才華,一般人,都不屑搭理的意思吧。
薛妙思是個伶俐人,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心底自然美滋滋。
又得知冉平良的雙親在大旱之年受災而死,心底多了幾分憐惜。
此後兩人便時常約會,薛妙思的舉動自然引起了爹爹的注意,最後終於發現了薛妙思的秘密。
彼時薛妙思已經與冉平良私定終身,便放話出非冉平良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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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自然是看不上冉子良的,畢竟冉子良當時還是一個十足的窮小子,又無功名在身。
所以找到冉子良要求冉子良不要再糾纏他的女兒。
冉子良當然是不同意的,並且還告訴縣令,自己很喜歡薛妙思,一定要娶到她。
薛妙思得知了冉子良的做法,大受感動,並且以絕食威脅縣令,縣令隻得無奈同意他們的婚事。
就此,薛妙思嫁給了一無所有父母雙亡的冉平良。
只是婚後讓薛妙思心驚的是,冉平良對她的爹爹有一股莫名的敵意,薛妙思隻當相公還記恨著當時她爹爹不同意他們親事的事情。
只是想著日後相處久了,定能改善二人的關系。
在相處之中,縣令也發現冉平良才華橫溢,便勸說冉平良進京趕考時,冉平良更是不屑。
對在朝為官的人極度不屑。
時常說那是一群虛偽,迂腐的人。
倒是把縣令氣的不起。
冉平良向往的是江湖俠義、快意恩仇的生活,與薛妙思膩歪一段時間時候,當得知江湖大門派陽炎宮招收弟子時,便對薛妙思說道自己想要加入陽炎宮的意願。
薛妙思雖不舍,但還是準備了盤纏與各種路途所需讓冉平良帶著上路了。
冉平良這一走便是幾年,當薛妙思在見到冉平良時,冉平良已經在陽炎宮學有所成,出來自立門派了。
門派的名字很大氣,無涯殿。
而且無涯殿也是江湖的新秀,這些年,冉平良已經成了江湖的傳說人說。
他天資極高,拜入陽炎宮掌門門下,不到一年便練就了別人十年也無法練就的功力。
又悟性極高,還自創了一套功法。
所以他的門派,名氣自然不會低了。
薛妙思是被冉平良派來的人接去無涯殿。
但是讓薛妙思萬萬想不到的是,她還沒有到無涯殿,便傳來了她的父親身亡的消息。
是家中突然失火,父親葬身火場,薛妙思悲痛不已,又連忙回去處理父親的後事。
就此,薛妙思便再無親人,唯一親人便是冉平良。
然而當薛妙思到了無涯殿時,一個消息砸地薛妙思頭暈眼花,冉平良已經有了兩個女子相伴左右。
一個是陽炎宮掌門之女,陽蓮。
一個是梨花宗的掌門,梨紫言。
值得一提的是,梨花宗全是女子,個個嫵媚妖嬈,很少有男子能逃脫梨花宗女子的刻意魅惑。
而且這兩名女子已經和冉平良成親,居然都是平妻。
薛妙思氣得吐血,忍不住質問冉平良為什麽會這樣。
冉平良只是避重就輕地說事已至此,大家就友好相處吧。
還向薛妙思保證,你永遠是我的妻子,是無涯殿的殿主夫人。
薛妙思苦澀不已,她哪裡有夫人的權利,自家相公在外面的不聲不響的娶了別人,也從沒知會過她一聲,而且還是平妻。
不過在俗世,平妻雖然名頭好聽,但是實際地位也比正妻低,薛妙思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慢慢地薛妙思就發現,在他們這個家裡,平妻的地位,比她這個正妻的地位要高。
門派一些事情,一般都是梨紫言處理,畢竟人家有當掌門的工作經驗。
而後院的一些事情,便是由與冉子良育有一子的陽蓮負責。
而無權的人,自然得不到尊敬,薛妙思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忍不住朝著冉平良訴苦,冉平良便說是薛妙思多想了,並未少她吃得喝的。
還有什麽不開心的。
就差說你也太矯情了吧。
薛妙思終日鬱鬱寡歡,又想到自己如今無依無靠,隻得忍耐下去。
面對兩位平妻對她這位正妻的刁難,她也選擇能避讓便避讓。
彼時,英俊又武藝高超的還兼具才華橫溢的冉平良已經成了名震江湖的無涯殿主。
而薛妙思這位正妻卻越發透明。
但是已經名利雙收的冉平良卻沒事便喜歡找到薛妙思敘舊,在一次酒後,冉平良酒後吐真言。
原來,當年大災之年,是薛妙思的幾個饅頭救了他的命。
而冉平良,便是當年的少年。
又道他與薛妙思少年夫妻,又有恩情在身,做出承諾,永不負她。
本是酒後所言,但卻傳到了另外兩位平妻耳朵裡,大家都深愛著冉平良,自然免不得吃醋,冉平良一時的煽情之言,可是害苦了薛妙思。
對薛妙思暗地裡的為難更甚。
薛妙思終日抑鬱,最後偶然得知的一件事,徹底讓薛妙思活著的信念崩塌。
薛妙思少有出門走動, 但那一日不知為何,心中煩悶至極,便去園中走動,不知不覺走到了平日裡冉平良待客的院子裡。
那個院子冉平良不許別人跨入,薛妙思也從來沒有進去過。
但是不成想卻聽到冉平良與人在園中飲酒交談。
薛妙思自覺不便打擾,剛打算退出院子離開此地,卻不經意地看到與冉平良交談的那人,是她們縣裡一個醫者,當年大災,也是那位醫者拿出藥材,救治百姓,才讓他們那地方免於陷入瘟疫災害。
薛妙思的好奇心,讓薛妙思選擇在一旁偷聽他們的談話。
只是斷斷續續聽冉平良說他早就把父母的血仇給報了。
還說若不是當年的薛狗官遲遲不肯發放賑災糧,他的父母也不至於餓死。
薛妙思如遭雷擊,她相公口中的薛狗官,正是她的父親啊!
當年她的父親哪是不肯開倉放糧,是沒有糧可放啊。
而冉平良還說,若不是看在是他的嶽丈面子上,他也不會一把火輕易解決了他,定要他嘗嘗饑餓之苦,饑餓至死。
也是看在他外出這些年,對方照料他妻子的份上。
還說官商勾結,當年糧價上漲成天價,那薛狗官也沒有控制糧價,都是因為縣令的不作為。
若是糧商肯拿出糧食,也不至於餓死那麽多人。
如此貪官,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言語之中盡是痛心疾首,又聊當今朝堂的貪官汙吏,還說有朝一日一定要為民除害。
簡直妥妥的一個行俠仗義懲惡揚善的當世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