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翰學也緊接著過來給二哥敬酒,不禁讓一個親戚取笑道:
“這是婦唱夫隨呢?”
孟離靦腆一笑,也沒搭腔,由杜翰學應付去。
倒是方家萱又在刷存在感,她羨慕地說道:
“是啊,未來姐夫對姐姐真的很好,他們關系是人人羨慕的。”
孟離看了過去,取笑道:
“你也羨慕嗎?”
方家萱愣了一下,隨後害羞點頭,卻又毫不避諱地說:“自然是羨慕的。”
孟離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有些親戚心裡倒是開始琢磨起來,如果方家萱真的想找男朋友的話,他們倒是有些資源。
不過人家剛回到這個家不久,現在去說這個事也不合適。
好不容易團聚了,總歸想把姑娘多留家幾年吧。
故而也沒人主動說這個事了,而是繼續圍繞著二哥的生日,聊天,喝酒。
熱鬧總有結束的時候,當所有人吃好喝好,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回家,剩下的只有孟離一家人和杜家人。
雙方父母在聊天,幾個孩子們坐在旁邊作陪,聊得差不多了,杜媽媽看了一眼時間,對方媽說道: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也感謝你們的款待。”
“怎麽這麽客氣呢。”方媽笑吟吟地說道,見杜爸杜媽都站起來身,她也跟著站起身準備送客。
“走了,翰學。”見杜翰學坐在沙發上沒起身,杜媽媽開口提醒道。
杜翰學聞言,倒也立馬起身,只是剛起身就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一軟,又坐回了沙發上。
“怎麽了?”杜媽立馬關切地問道。
而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杜翰學的身上,杜翰學有些抱歉地說:
“可能是我貪杯了。”
現在的感覺就是醉酒的感覺,杜翰學也沒多想,之前坐著的時候腦袋就有些暈乎乎的,站起來一下更暈了罷了。
“喝多了就在這裡留宿吧。”方媽媽倒也直接說道。
畢竟人家站起來都費力,還堅持叫人家走的話就顯得沒有人情味了。
但這話正是方家萱最想聽到的,杜翰學能有醉酒的感覺也是因為她做了手腳。
只有把杜翰學留在這裡,才有機會跟他拉近關系,方家萱一開始不是沒考慮過給她的委托者找個別的高富帥,可想來想去還是杜翰學最適合。
知根知底,兩家關系向來就好,本身條件又好,關鍵是杜翰學看起來就是專一認真的人,若是結婚了也不容易生出別的想法來,要是找一個人花心大蘿卜,自己是能駕馭的了,可委托者駕馭不了。
這樣最為穩當了。
“就是,喝多了挺難受,就別回去了。”二哥在旁邊附和道,他才是真的有些喝多了,說話聲音都有些不對。
方家人這麽說,再加上杜翰學也不是第一次留宿方家了,杜媽媽便試探性地說:
“不行你就麻煩他們一晚?”
杜媽媽還看了一眼孟離,大概是想看孟離怎麽想的,孟離能怎麽想,還沒說話呢,就看到杜翰學已經眯上眼睡著了。
她看了一眼方家萱,難道方家萱擔心自己拒絕?
所以出手如此果斷……
嗯,是個成事的人。
一個系統想要讓一個普通人暈倒太容易,有很多辦法,孟離都沒興趣去分析。
見兒子竟然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睡著了,杜媽媽只剩下尷尬地笑,大哥說:“都睡著了。”
“來,跟我一起把他扶上樓去。”他回頭看了一眼醉醺醺的二哥。
杜翰學就在方家睡下了,而杜媽媽他們也走了,孟離回到房間,卸掉了妝,洗了個澡,還頗有心情的敷了個面膜,護理皮膚時候,孟離看了看鏡中的容顏,如果純素顏的話跟方家萱還是有區別的,但如果方家萱刻意做了妝容,再穿一樣的衣服,不開口說話,真的就很難分辨出來了。
畢竟方家萱這身體,這個容貌,都是她的系統按照委托者做的。
至於為什麽不做成一模一樣的,估計有他們自己的考量。
護理好臉,孟離才躺在床上,她釋放精神力查看了房子裡的所有人,爸爸媽媽已經睡了,看來還是累了。
而二哥大哥都喝了酒,也熄燈了。
方家萱沒有睡,她還在做孟離剛才做的事情,保養肌膚。
杜翰學躺在床上,沒什麽動靜,不過他的衣服已經被二哥簡單直接的扒掉了,給他換了一套睡袍。
想著方家萱定然要在所有人睡熟之後才會有所動作,孟離索性坐起身來,嘗試著修煉。
靈力不一定要用來打架,滋養身體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個位面靈力太少了,孟離修煉了一個小時都沒能引氣入體,倒是用精神力觀察到了方家萱開始行動了。
準確來說她讓杜翰學開始動了,杜翰學醒來,迷迷糊糊地就打開了門,在走廊裡不知該去何處,而方家萱的房門也打開了,她輕輕地走到了樓梯處,在哪裡坐了下來,然後發出了極小聲的啜泣聲。
這時杜翰學似乎才稍微清醒一些,他四處張望了下,不明白自己怎麽在走廊裡,走廊是有感應燈的,他在外面,燈就會發出柔和不刺眼的光供他視物。
看了一下牆壁上掛的畫,杜翰學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在方家。
突然又聽到一陣小聲的啜泣聲,杜翰學有些好奇,朝著聲源走了過去,方家萱就坐在樓梯上,穿著一身睡裙,又因為這睡裙設計問題,從杜翰學的視角,能看到方家萱的一小半後背。
方家萱抬了抬頭,給杜翰學一個側臉,杜翰學是看自己女朋友看習慣了,第一時間也以為這是他女朋友,便小聲地喊道:
“家甯,你在這裡做什麽?”
“姐夫?”回應他的卻是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還有一些呆愣,方家萱抬起頭,用濕漉漉的目光盯著他:
“你怎麽出來了?”
燈光並不是很亮,杜翰學並沒有憑自己的能力分辨出這到底是誰,只是聽到喊他姐夫,才知道這是方家萱。
這下他顯得有些尷尬,捏了捏鼻子說道:
“夜深了,你剛才是在這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