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道:“此言差矣,只要能救急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不過我們給他用了,不會被方家萱的系統察覺嗎?”
尤允說道:“這倒不用擔心,我在上面動點手腳,讓他系統檢測不到就好了。”
孟離笑:“這對你來說倒是小問題呢。”
尤允:“可不是。”
“我窮太久了,就指望這個系統任務能讓我有點收獲,所以肯定要出出力呀。”
孟離忍俊不禁地說了聲:“好。”
“那我現在就去找杜翰學好了,不需要準備別的吧?”孟離問。
尤允:“那倒不需要。”
孟離說了聲好,化了個淡妝,開車朝著杜翰學公司去了,在路上,孟離又突然問尤允:
“你說,如果把那個系統篡改人們記憶的事情改變掉,就是讓方家爸媽知道自己並沒有生過這麽一個孩子,那系統會怎麽辦?”
尤允嘖一聲:“你現在心眼壞的喲。”
“不過我喜歡。”
孟離看了一眼前方紅燈,刹住了車,背部放松了些,嘴角露出笑容來。
尤允說:“你這辦法確實可行,不過這麽大動作,系統那邊肯定要察覺出不對來。”
“到時候又檢測不到我的存在,應該很不安,要懷疑人生了。”
“不過這種系統耗費了能量來到這個世界,沒有一點收獲是不會輕易走的。”
孟離:“那就把他逼得走投無路,自然就走了。”
到時候想走也走不掉。
“就算他想要再次篡改別人的記憶也需要再次耗費能量,先把他的能量耗一耗。”孟離想起以前系統任務都是這樣做的。
最原始的辦法就是不停的耗費他們的能量,他們很珍惜能量,當感覺繼續留下來的收獲無法彌補損失時,也就是退縮之時。
“這個要不要我來?”尤允說。
孟離說道:“讓委托者父母記憶恢復正常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做到,他們是受到這個系統植入的力量影響,等我修煉出點靈力,就能施法幫他們驅除靈魂裡的東西了。”
“那好,就先把杜翰學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吧。”尤允也沒什麽意見。
孟離到了杜翰學的辦公室,他又去開會了,耐心坐著等了會兒,杜翰學才回來,看到孟離,大概還因為昨晚的事,他表現更加熱情起來。
“家甯,你來啦,本來我打算開完會回來就給你打電話,約你今晚出去吃飯呢。”他說道。
孟離並不在杜翰學是否真如此打算,她淡淡地嗯了一聲道:
“來了。”
“茶都給你泡好了。”孟離指了指茶幾。
“你真好,剛好開會的時候話說得有些多,口渴。”也許是急於表現,杜翰學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過去喝了一口。
孟離默默地看著杜翰學喝下茶,她在裡面放了安神丹,這安神丹還是她在讓尤允在系統空間給她找到的。
也許是某一次任務做完之後順手帶回來的,也可能是她在商場買常用藥品時裡面帶著的。
做的任務太久太多,很多小東西忘了從何而來。
就算沒有安神丹,自己也能用夢獸天賦讓他睡著,並不難,不過有這種小東西代替,也就懶得動用力量了。
喝了加了料的茶,孟離就輕聲與他聊天,也沒聊什麽,就是拿出手機給他念了念新聞。
他本也話不多,就安靜的聽著孟離念,可是越聽越瞌睡,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見他睡著了,孟離才放下手機,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圓環,散發著白色的光,這就是尤允給的抵抗光環了。
能抵抗方家萱使用的光環和一些亂七八糟的魅惑術。
抵抗光環逐漸縮小,最後成了一個極小的圓,緩緩朝著杜翰學的眉心而去,先是貼在上面,最後慢慢消失,到了杜翰學的靈魂之中。
孟離還特意查看了下杜翰學的靈魂,尤允說,如果他沒有特別動手腳,杜翰學現在的靈魂應是泛著點白光的,籠罩著他,保護著他。
但因為他動了手腳,現在杜翰學的靈魂與尋常無異,方家萱的系統無法探查出來,但他還是受到了抵抗光環的保護。
如此甚好,孟離打量了下杜翰學,之後就看他自己怎麽選擇了。
若還是愛上方家萱,只能證明他不值得,若是能扛過去,心志堅定,便再說。
“你怎麽還睡著了呢?”孟離又坐了下來,手上拿著手機,碰了一下杜翰學,好像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把他叫醒了。
杜翰學發出了嗯地一聲,而後睜開眼睛,看孟離盯著她,還保持著讀新聞的姿勢,他懊惱地拍了拍腦門,很是抱歉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孟離:“昨晚沒睡好?”
“是……”
“也不是……”杜翰學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感覺怎麽說都不對,怎麽說對方都有理由生氣。
孟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既然自己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好,那就沒必要久留了,還不如回去修煉點靈力出來。
“我回家了,你好好工作吧。”她站起身說道。
杜翰學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你才過來不久就要走?”
孟離點點頭,杜翰學說:“別走,在這裡等等我,工作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
“不用了,在這裡怪無聊的。”
杜翰學又立馬說:“那在附近逛逛,我結束工作後來接你也行。”
孟離挑了挑眉,道:“這麽急於表現,看起來很是心虛嘛。”
“沒有,你想什麽了。”杜翰學連忙否認,可心裡覺得苦惱,怎麽還被人看明白了。
昨晚她看到了,如果問一問他們在外面說什麽還好,可她什麽都不問,叫人心裡發涼,琢磨不透,他可不想當自己以為這件事過去之後,她又突然發作。
“沒事的,昨晚的事就算了,以後注意點,保持該有的距離就好,你也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坦蕩一些吧。”孟離想了想,還是大度地開口道。
杜翰學這才松了口氣,不過在心裡暗自想著,昨晚那些對話,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不應該,還怎麽坦蕩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