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吧,我總是希望這個位面長存在這裡的。”
“不想讓他受到影響,壽命縮短。”
“可以。”世梵令沉吟了下說道。
說完又看著孟離:“跟著你?”
孟離:“她好像屬於你。”
“沒有誰屬於誰。”世梵令這麽說。
孟離沒好氣地說:“既不願意讓她跟著你,又為何讓她成為人,又為何讓人教她?拋之荒野不就完了?”
“話不是這麽說,跟著我總歸有頗多不便。”世梵令慢慢地解釋道。
孟離說:“不知道她是什麽物種,但你既然帶走了她,該有點起碼的責任心。”
“有,所有我打算把她交給你。”世梵令說。
孟離:“可我守護不好她。”
“你小心些,不讓人知道總歸沒事。”世梵令蹙眉了,不知道在想什麽。
孟離歎了口氣,想來想去,這也是這世梵令的東西,時枝跟問情總歸是不一樣的。
問情是完全屬於自己的,自己付出多少都願意,而時枝,卻一直不會屬於自己。
“抱歉。”孟離定定地看著世梵令。
“好,你不願意我不強求。”世梵令想了想說:“我也是想你身邊有個助力。”
孟離笑了一下:“多謝你的好意了。”
“只是別人的東西拿著並不踏實。”
世梵令伸出手指抵在唇前:“別這麽說。”
孟離還是笑。
“感謝你幫我這個忙,需要我怎麽感謝你?”他問道。
孟離:“不用,畢竟你幫我不少。”
世梵令沉默了。
過了會兒,他才說道:“行,我們回去吧。”
孟離:“好。”
他們回到洞府,時枝就小跑到他們跟前,看著孟離:“阿離,我不會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吧?”
孟離點點頭說:“你不會在這個世界了。”
她只知道世梵令不會把時枝留在這個位面影響這個位面,但不知道之後世梵令會帶著時枝去哪裡。
會走哪兒就把時枝帶到哪裡嗎?
世梵令這人,向來獨來獨往,此後身邊會多一人嗎?
“謝謝阿離。”時枝笑起來,又看著世梵令:“我可以跟著你走了?”
世梵令面無表情地問:“為什麽想著跟著我?”
“因為你給我很親切的感覺啊,想來我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時枝直白地說。
孟離忍不住笑了一下:“這還有雛鳥情節呀。”
世梵令白了孟離一眼。
“你不想要跟著她走嗎?”世梵令問時枝。
時枝也沒遲疑:“都可以,只要不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好。”
世梵令無聊時又打量了下洞府裡,說道:“走吧。”
“就此與阿離分別?”時枝突然有些不舍,問孟離:“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孟離看了一眼世梵令:“看緣分吧。”
時枝抿了抿嘴:“我還想見你。”
孟離笑:“那就一定會的。”
“走。”世梵令又對時枝說。
時枝說:“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收拾一下。”
她又問孟離:“這裡的東西我能帶走嗎?我可以做個念想。”
孟離揮揮手:“都是你的。”
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許對時枝來說有不同的意義,就像成年人看到自己幼童時期的物件一般。
“謝謝你。”時枝抿嘴一笑,然後開始裝東西,全放在芥子空間,挺省事。
裝的過程中,也問孟離,這可以裝嗎?那可以裝嗎?孟離都在一旁寬和地說可以。
世梵令面無表情地看著時枝忙活,時枝跟他說話也不怎麽搭理。
“好了。”時枝裝好東西,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世梵令起身:“走吧。”
他又看了看孟離,輕聲說道:“我走了。”
孟離點頭:“好。”
“我們這兩次可謂是匆匆一見。”世梵令微歎。
孟離:“無妨,來日方長。”
時枝看了看世梵令,又看了看孟離,與孟離說:“我舍不得你。”
孟離也是說:“無妨,來日方長。”
“走。”世梵令許是有些不耐煩了。
這讓時枝有些不安,立馬到了她身邊,世梵令與時枝的身影消失在此地之後,孟離去了孟氏一族墓地,這一年多,倒是沒少來。
其實每次來就尋求個心裡慰藉罷了。
世梵令把時枝帶到了某個空間,給時枝施了法,遮擋了她周身的氣息,之前封印了她大部分力量,如今解開了部分封印,但還有些力量被世梵令封印著。
時枝不解地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世梵令:“這你不用管。”
時枝忍不住嘀咕道:“什麽都不用我管,可這是我自己呀。”
“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世梵令淡漠極了。
時枝見世梵令面色不好,立馬閉上了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問道:
“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叫你。”
“不用叫我。 ”世梵令依舊淡漠。
時枝有些委屈了:“我們以後也是要常常相處的,我也沒得罪你,你不該對我如此冷漠,我能感覺得到,我們並不是仇人。”
“我們不會常常相處,這個空間是我給你打造的。”世梵令四處環顧一眼,目光中帶著滿意:
“你在這個空間好好待著就行。”
他就知道孟離不會願意一直帶著時枝,所以備下了這個空間。
“意思就是,我還是要一個人呆在世界裡?”時枝詫異極了。
世梵令生硬地解釋:“這不是小世界,這是單獨的一個空間,什麽都有。”
“可這裡不是浩翰之界,阿離說,我來自浩翰之界。”時枝以為對方會帶她回浩翰之界,阿離說,浩翰之界有很多東西,美味的果子,稀奇的物種。
世梵令嗤笑一聲:“你現在不適合去那裡。”
“可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麽我的一切要被你安排?”時枝說這話的時候倒也沒生氣,依舊滿滿的不解。
世梵令挑眉:“孟離沒告訴你一個道理嗎?在你不能左右自己命運的時候,你的命運就是被別人安排。”
時枝語塞,弱弱地說:“阿離雖沒說過,但也給我講過類似的道理。”
“所以我就活該被你欺負。”她臉上布滿了委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