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岸也有些茫然,她突然覺得這裡面太大了,不知何處去尋問情。
釋放精神力進行范圍搜索也是一無所獲。
“阿離?”孟離找了很久,一道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讓她為之一震,她回頭,看著問情急切地朝著她跑來:
“阿離,我可算找到你了。”
她要往孟離懷裡撲,孟離立馬感應了下自己和問情的聯系,按理說眼前這個問情和她有了聯系,但她卻沒有那麽確定了。
一切都真真假假,明明看到問情消散在她面前,如果又大好出現在她眼前。
如果當時是假的,那當時為什麽能感應出那是問情?那那種感應肯定是假的,那現在的所感應也有可能是假的。
問情靠近孟離,卻看到孟離後退一步,她委屈地喊:“阿離?”
孟離猶豫了下,她太想問情了,不管這個是真是假她都不打算回避,如果是假的無非就是再被戲弄一次,她已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阻止別人戲弄自己。
如果是真的那更好,不管接下來要面對什麽,起碼和問情團聚了。
她停住了,還蹲下張開雙臂歡迎問情,問情撲在她懷裡,軟軟地撒嬌道:“阿離,我好想你啊,我找你好久。”
“我們怎麽就走散了。”問情不解地看著孟離,看起來一臉委屈,和後怕。
孟離說:“我也不知道。”
“沒事,好在我找到你了,而且你也好好的,我們都好好的。”問情心態很不錯,能找到孟離她就什麽也不在意了。
“可我見你臉色不太好。”她見孟離沉默著,不回應她,她臉上剛泛起的一絲喜悅又淡了下去,然後擔憂地說。
孟離微微歎氣,對問情說:“我嚇死了,我內疚死了,如果你真出事了我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她把自己經歷的全部都言簡意賅地告知了問情。
只是說自己進入了幻境,然後沒多久就出來了,沒說如果出不來的話可能連自己意識都被吞噬的後果,如果這是真的問情,她不願意叫她擔憂後怕。
問情聽完,皺著眉頭說:
“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冒我,然後死在你面前?”
孟離疑惑地看著她:“你忘了?”
“雖然那人假冒你,但是你中途出來過。”
當時是真假交替的,一會兒是問情出現,一會兒是那東西出現。
問情搖搖頭說:“我其實腦子迷糊了一段時間,我想不起來了,我感覺和你分開之後就一直著急的找你。”
孟離:“那當時是不是你?”
問情搖頭:“不是吧,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讓孟離苦笑一聲,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問情的話,如果這是真的問情,那當時冒出來的真問情又是什麽?
如果那天的‘真問情’是假的,那就意味著自己被耍的徹底,從始至終都沒分清真假過。
甚至連自己和問情之間的感應都能被人模仿出來,如此恐怖。
自己真的不稱職嗎?真假都分不清,還是說對方模仿的太真了,讓自己難辨真假,孟離看向問情,開口說道:
“算了,既然重新團聚,之前的事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問情點頭:“好,不想了,這個空間一點也不好玩,還害得我們走散了。”她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孟離站起身來,牽著問情,說道:“那我們離開這裡吧。”
“好。”問情點點頭,孟離牽著問情走了一段時間,看著周圍的環境,狀似無意地說道:
“這個地方還有點意思,要是我徒兒也來了就更好了。”
問情愣了一下,知道孟離在試探她,她捂著嘴笑了出聲,這幅模樣純粹就是在偷笑,孟離說:
“怎麽?”
問情說:“晚星姐姐嘛,阿離你怎麽還覺得我是假的,看來那個假的我給你造成了極大的心裡陰影嘛。”
孟離有些尷尬地別了別耳邊的碎發,沒好氣地說:“我哪裡是試探你了,我只是隨口一提。”
既然知道晚星,她們在這裡就沒有提起過晚星,自然沒叫那東西學了去。
“咦,你還不承認,還好面子。”
問情眉眼帶笑,她拍拍胸脯說:“阿離你就放心吧,我就是真的問情,誰也模仿不了,替代不了,別人即便是假冒我,也只能假冒一會兒,根本不敢假冒久了,會露餡。”
孟離想想問情說的話也有道理,但就是過於在意問情了,還是有些擔心。
問情停下腳步,對孟離說:“阿離,你真的分不清我是真是假嗎?”
孟離目光有片刻迷茫,她盯著問情,問情或許不懂自己遭遇了什麽,一切都半真半假,是個人都能被玩出心理陰影來。
孟離伸出手,問情也伸出手放在了她的掌心,孟離撫摸著問情掌心的紋路,心裡反覆思量,最後說道:
“你是真的。”
問情嘻嘻一笑,笑容很甜,讓孟離心情頗為不錯,她問:“你現在怎麽又肯定了?”
孟離說:“感覺吧。 ”
“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她和問情有一份像親情又像友情的情感,這種情感現在爬上她的心頭,讓她覺得溫馨。
問情說道:“那我們出去吧,看這裡把阿離弄的有些不開心。”
孟離點點頭,其實心裡有些不舒服,畢竟被人戲弄了這麽久,被耍的團團轉,還是有點想找回場子,可那東西這麽有能耐,把自己耍成這樣了,自己上去找估計也只能自取其辱。
要不就默默吃了這個虧?能走就走了吧?
不行,孟離還是心有不甘,她得先出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麽,竟能分化出那麽多意識來,要對症下藥。
到時候若是能找到辦法對付它,就回來把這東西揪出來,起碼做點什麽排解自己心中難以消散的鬱氣。
還得先試試能不能出去,孟離嘗試著構建空間通道,帶著問情出去,也一下就成功了,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