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技術人員都算得上專家,人家在自己的領域從業這麽多年,醉心研究,也是得到人尊敬的。
即使你是金主,但是這個要求太無理了吧。
這麽無理要求他們做不到還要受這麽大的氣。
簡直了。
三個月是不可能的,就是把他們腦髓榨乾也很難,這種技術上的突破不是大白菜,除非出現奇跡,他們被神仙點化差不多。
嚴承俊氣呼呼的走了,面對孟離一翻身就使勁打壓他的情況,他真是無計可施。
對方已經佔了上風。
無奈之下,嚴承俊只能把自己的價格再往下壓低,雖然不是當下最高端的東西,但也不會一下子就沒了市場呀。
嚴承俊壓低,孟離也會呀。
同樣的價格明顯孟離有優勢。
雖然孟離知道這場價格戰打下來,有很多人在其中佔了便宜,但是不對付嚴承俊,是不可能的。
量產之後孟離感覺自己的成本比嚴承俊的還要低。
而且孟離後來還直接插手嚴承俊公司的其他項目,他們弄什麽,自己就弄什麽。
就是不給嚴承俊留活路。
可勁打壓。
資金方面,孟離公司的狀況去銀行借到錢不難,銀行的準則就是借錢給有能力還錢的公司,你借的越多,他們掙的也越多。
如果按照之前被打壓的動彈不得的情況,是借不到錢的。
可惜他們翻身了。
因此嚴承俊還是剛不過孟離。
銷量縮水,利潤又縮水的厲害,甚至可以說沒什麽盈利,如果找不到新的出路,也會一步一步走向滅亡。
這種情況真是讓嚴承俊真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雖然知道不行,可是暫時想不到別的辦法,現在江氏有了別人取代不了的資本,就如當初的他一樣。
鬼知道還有這一手,從來順順利利的嚴承俊,遇到這樣的打擊,內心無比挫敗。
回家看到江若溪也沒個好態度了。
畢竟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如果不為了這個女人跟江氏鬧翻,如果跟江漫雪結婚,那個新型技術的芯片就是他們公司的了。
一定能掙個盆滿缽滿。
怎麽會有今天這個困境呢。
江若溪能感受到嚴承俊對她的態度不如以前,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的,看著江若溪小心翼翼的模樣,嚴承俊心又軟了軟,又能收斂一點。
可是看到江若溪的兒子,嚴承俊感覺就不是那麽美好了。
這一次因為種種原因,改變了原本的發展,嚴承俊還不知道這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特別是現在嚴承俊落魄了,圈子裡也有人敢說嚴承俊就喜歡當個便宜爹。
他是知道這孩子就是江若溪的,江若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是第一次。
嚴承俊向來有潔癖,從前你儂我儂,感情順當,還沒覺得,但現在就覺得自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這孩子生父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在他跟前晃晃悠悠。
他就那麽像是冤大頭?
問她她還支支吾吾的說自己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
說自己被算計了,這麽大意?
那不知道是誰的生個毛線。
嚴承俊簡直不想聽下去,煩躁的走了。
如果嚴承俊再耐心一點,多一點耐心聽江若溪說下去,很多事情對上了,就會想起當年的事情,就能抽絲剝繭發現自己就有可能是孩子的爹。
可是沒有,嚴承俊眾多煩惱纏身,對江若溪的態度不如從前。
在關鍵時刻根本沒耐心去聽什麽細節。
這種細節有什麽好聽的,聽自己的女人從前怎麽被人睡了?
想下都膈應。
而江若溪看到嚴承俊根本就不想聽,也聰明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以後不要說。
因為在乎她,聽了難受,不願意聽很正常。
嚴承俊總覺得背後有一雙屬於孩子生父譏諷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在背地裡嘲笑他,嘲笑自己幫他養了孩子。
嘲笑自己撿了他不要的東西。
這種感覺很難受。
急於改變現狀的嚴承俊,三個月一到,就跑去問研發人員,研發出來沒有。
研發人員一臉懵,之前以為嚴承俊說的是氣話才提出那麽無理的要求,沒想到人家是認真的。
認真的!
拿不出東西,嚴承俊暴跳如雷,覺得這些個花了大價錢養的科研人員一點用都沒有,沒用的東西留著幹嘛?
愣是盛怒之下不計成本的把人給轟出去了。
這些研發人員身上有本事,還怕自己離了這家公司沒飯吃?
遭受了這種羞辱,不走都對不起祖宗。
頭也不回就走了,孟離得知嚴承俊居然把自己的研發團隊都給轟走了。
對著出國回來的江母說道:
“嚴承俊這個蠢貨,居然把研發團隊給轟走了,真是嫌死的太慢。”
江母楞了一下,笑:
“嚴承俊這麽沒腦子?”
孟離:“大概是我逼得太緊了,逼得他亂了分寸,人始終處於焦慮暴躁的狀態下,思考問題總是不全面。”
江母點點頭:
“倒也是的,不過這個團隊你有沒有想法,我們請過來吧?”
孟離讚同地說道:
“媽媽跟我真的想到一起了,其實媽媽不比爸爸差呢。”
這個團隊其實能力很強的,大概是嚴承俊要求太無理,他們做不到。
江母得意地說道:
“那是,當年我跟你爸爸結婚的時候,公司還沒有這麽壯大,能成了後來的樣子,至少有我一半的功勞,後來公司穩定了,我才退居二線,不給你爸爸搶風頭,可惜你爸爸從來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
江母說著說著有些傷感,孟離安慰道:
“好啦, 咱們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爸爸這段時間來找過你嗎?”孟離問道。
江母歎氣:
“找,糾纏,讓我給他錢,給他股份,不過好在你請的保鏢厲害,往我身邊一站,你爸爸就慫了。”
“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
孟離笑,沒說話。
當然是欺軟怕硬的。
為了討好強者,妻女皆可拋。
如今站在弱勢的一方,也只是敢口頭糾纏,別的也不敢做什麽。
“他現在手中也有錢,可是他不知道怎麽安排,又想要回股份,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江母譏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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