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客棧以後,孟秋和夜撿竟是同時提起了器靈之事來。
小冰和小火就是器靈所化,因為夜撿將三千界的界主令給融合在了它們身上,所以它們能識別出三千界內的所有氣息,既然它們說手鐲內的器靈不是三千界所屬,那就絕不會有錯。
所以最出乎孟秋和夜撿意料的,就是這器靈並不是三千界的產物,那就意味著在三千界以外,還有著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而此時那些三千界外的東西,居然已經開始惦記起了小世界的氣運來。
想著那些氣運消失的小世界,孟秋和夜撿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棘手了。
畢竟他們並不知道那些界外的東西有何來歷,又該如何對付,還有沒有幫手之類的,這也就代表著他們其實對那些東西是束手無策的。
除非……
“鬱恩的手鐲器靈我們一定要拿到手,還得是活捉的那種,只有撬開這隻器靈的嘴,我們才能得出想要的答案。”
“從鬱恩的器靈入手。”
孟秋和夜撿竟是同時開了口。
兩人的話中之意也是一個意思,因為太過於默契了,兩人都不由得輕笑了起來,倒是緩解了剛才緊張的氣氛。
片刻後,孟秋才正色道:“我覺得就應該趁他病要他命,此時那器靈費了很多的力氣,應該正是虛弱之時,我們現在將他拿下,應該最為保險。”
夜撿點頭:“是這個道理,不過鬱恩要怎麽處置?她只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孟秋挑眉冷聲道:“她助紂為虐多時,明知那器靈害人不淺,還幫著去勾引人給那器靈補充能量,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又如何?她心惡就該受到懲罰和報應。”
夜撿對此並無異議,只是他還是得提一句:“到時候我來對付鬱恩吧,畢竟鬱恩是鬱嬌爹娘的養女,而阿秋你現在的身份是鬱嬌,要是你真對鬱恩動手,那鬱家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孟秋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還是我來吧,鬱家確實於鬱嬌有生恩和養恩,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我就得對他們千依百順。而且,鬱家人總得認清楚自己的位置才是,免得日後我的每一件事他們都要插手,那還不如不讓他們認出來了。”
夜撿心想也是,便不再多提了。
達成共識後,二人便隱了身子一同去尋找鬱恩了。
因為鬱恩這次比試失利,竟是下了台後就捂面而去,使得那些還想安慰和嘲笑她的修者,壓根兒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鬱恩回了客棧以後,立馬就對著手鐲裡的器靈破口大罵了起來,不是說它沒用,就是威脅它以後不會給它找修者**氣了。
手鐲裡的那器靈脾氣也不好,可能是覺得這不過是個小世界,自己可是高級世界中的人,自然是高人一等。
那器靈一向看不起鬱恩,要不是有求於鬱恩,以鬱恩的笨拙,他早就不伺候了。…
眼下聽得鬱恩的罵罵咧咧,那器靈也不耐煩了:“那不過是個金丹期的女修,按理來說你就憑著元嬰期的修為就能把她摁死,可你在做什麽?全程一點力氣都沒出,還好意思來指責我?以後不給我找修者了?那行,以後你也就當個五靈根的廢人吧,看看如果你是廢人,鬱家還有誰看得起你?”
器靈這話一出,鬱恩立馬就息聲了。
廢人?那可不成。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要是真的成了廢人,她自己都接受不了,更莫說別人的嘲笑了。
過了半響後,鬱恩才喃喃道:“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女修使出的法術又快又準,我壓根兒就沒反抗之力,而且哪怕是有了你的靈氣幫忙,也絲毫都拿她沒有辦法,一點都不像之前……”
手鐲裡的器靈剛想說話,房間裡卻是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因為你弱啊,你弱且走的是歪門邪道,邪不壓正,你自然是對付不了我了。”
突然出現的女聲宛如平地起驚雷,把鬱恩和器靈都嚇了一跳。
鬱恩更是大聲道:“是誰在裝神弄鬼?有本事你出來說話。”
孟秋聞言,還當真是現了身形,沒有繼續隱身了,夜撿倒是沒出現,而是繼續隱著身形的。
為了方便,也為了不讓那器靈逃了去,夜撿還給這個房間設了個三千界的結界。
見著來人是孟秋,鬱恩臉色更是大變。
因為鬱恩壓根兒就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聽到了多少?要是她聽到自己和器靈的那些話……鬱恩心裡一寒。
鬱恩左右看了看,發現來的只有孟秋一個人,她心裡微微松了口氣,立馬質問道:“你為什麽來我的房間?你剛剛聽到了什麽?”
孟秋輕笑:“問那麽多廢話做什麽?你只需要知道我來幹什麽的就可以了。”
孟秋說完也不給鬱恩說話的機會,直接將她的手給捉住了,然後輕輕一使力,鬱恩隻覺得手上一陣痛楚傳來,然後她發現自己的手竟是半分力氣也使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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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修竟是直接折了她的手?鬱恩心裡的不詳預兆越發的深了。
因為手上的疼痛,鬱恩眼中含著淚,嘴裡卻是惡狠狠地威脅道:“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麽?我告訴你,我可是鬱家的人,你要是傷了我,鬱家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孟秋將手放在了鬱恩戴著的鐲子上,口中嘲弄的道:“哦?那巧了,我也是鬱家的人,就是不知鬱家是會要一個弄虛作假傷天害理的你, 還是要我這個天生極品水靈根的正道的光。”
說到這裡,孟秋還將臉上的面紗給揭了下來,抬眸看著鬱恩嗤道:“鬱恩,難道你還沒有認出我是誰嗎?難不成你是忘了那個被你出賣,被魔修帶進魔界的鬱嬌了?”
在聽到孟秋說極品水靈根的時候,鬱恩的臉上就已經是變幻莫測了,等見著孟秋揭下面紗後,她早就臉色瞬間蒼白一片,整個人都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鬱嬌,這個人竟是鬱嬌,為什麽會是鬱嬌?
鬱恩瞪著眼尖聲道:“你……你怎麽……怎麽還沒死?你明明已經進了魔界,怎麽可能還活著?你為什麽還要活著?”
說起鬱恩這輩子最大的心魔,最恨和最討厭的人,那就得屬鬱嬌。
哪怕兩人只見過一次面,可對於鬱恩來說,鬱嬌就是她最大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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