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和丫鬟拿她沒有辦法,又不敢讓她傷著分毫,最後只能硬著頭皮,又將她給送回了長公主府。
與此同時,昏迷了許久的宋栝也終於醒了過來。
見著渾然陌生的環境,宋栝最開始還以為是暗衛將她帶去了某家客棧裡。
直到感覺到一陣攝人的目光,宋栝不由得望過去,卻見著滿臉寒霜的長公主時,她才發覺大事不好。
為何她會見著長公主?那她的女子身份豈不是……
宋栝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見著自己依舊是那一身女子裝扮時,心裡瞬間就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來。
而長公主則是滿臉嘲諷的看著宋栝,她倒是終於醒了。
長公主可是特意讓大夫給宋栝看了看,知道她是受了嚴重的內傷,還吸食了大量的蒙汗藥,所以才一直未醒來。
雖然不知是誰將宋栝送來長公主府,不過長公主卻是由衷的感謝那人,不然她怕是會一直被瞞在鼓裡,被耍得團團轉。
宋栝的內傷,長公主沒理會,不過蒙汗藥倒是讓大夫給治了治。
所以如今長公主是特意等著宋栝醒來的,她可是給宋栝安排了一出好戲。
“宋小侯爺,哦不,宋小姐可真是厲害,女扮男裝生活了十多年,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長公主嘲弄的笑了笑,繼續道:“倒是本宮那小皇叔魅力大,讓宋小姐起了心思扮做舞姬去勾搭,不然怕還真是無人敢往這處想。”
宋栝一聽這話,也顧不得長公主所言的勾引碩親王,她隻知長公主已經知曉了真相,一顆心頓時就沉了下來。
不過長公主既然沒有將她交出去公之於眾,那便說明此事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宋栝苦笑道:“公主,女扮男裝也並非宋栝所願,彼時我也只是個嬰兒,又如何能做得了抉擇?而後我的身份關乎整個定遠侯府,我也只能繼續當這個小侯爺了。”
長公主冷笑道:“那找人汙了安樂的身子,你也是迫不得已?”
宋栝臉色一僵,有些羞愧的撇開了眸子,“原本我的目標是沐雪,只是安樂郡主自己撞了過來,陰差陽錯才……”
“你的意思是安樂自作自受?你在本宮這裡裝什麽可憐無辜?”長公主聲音一冷,嘲弄道:“而且哪怕是沐小姐遇上這事兒,那她又何其無辜?你定遠侯府為了爵位,便如此愚弄世人,欺騙大家,而宋栝你既然選擇了助紂為虐,那就別想置身事外。”
雖然宋栝被長公主說得啞口無言,可她心裡亦是滿滿的不服氣,是啊,她並不無辜,可她也確實沒得選擇啊,出身是誰也選擇不了的東西。
長公主自然是見著了宋栝眼中的不服,不過她今日可不是來和宋栝說教的。
只見長公主起身拍了拍手,便有兩個暗衛壓著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而宋栝見著眼前的這一幕,霎時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只因這黑衣人,分明就是宋栝的暗衛,也就是那個凌辱了安樂郡主的人。
長公主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栝,譏誚道:“這男子宋小姐應當是很熟悉吧?既然宋小姐覺得女子的清白不值一提,那今日便好生嘗嘗這滋味兒如何?正巧這男子還是個有經驗的,也免得宋小姐多受苦了。”
宋栝聞言,臉色頓變,完全沒想到長公主竟是想讓她**給一個暗衛?這說什麽笑,這暗衛哪裡配得上她?
宋栝想起身想逃跑,可因著身上的內傷,她甚至連動彈一下,都覺得心口悶疼不已,
更莫說是逃跑了。於是宋栝只能求饒道:“公主不要,不要如此,我也不想的,此事都是我爹出的主意,我也拒絕過的。”
長公主聞言,臉上的嘲意更甚。
定遠侯府這父女倆,倒是真不愧是親生的,出賣對方的時候都如此不留余地。
而由此,更能看出這父女倆都非善類。
“本宮自然也不會放過定遠侯,不過在此之前,本宮就先在你這裡收收利息吧。”長公主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外走去。
在門口時,長公主還頓了頓,好心提醒道:“對了,本宮讓人給他喂了催情散,所以還勸你別掙扎,也別自討苦吃。”
宋栝聽了這話,霎時臉上就浮現出了驚惶之色,“公主求求你,別這麽對我,求求你……”
長公主沒再理會宋栝的求饒,背著身揚了揚手,兩個暗衛便將黑衣人扔在了地上,然後就跟在了長公主的身後。
長公主出了房間後,兩個暗衛還貼心的將房門給合上。
“你們便守在這裡,待他們成就好事了再來稟告本宮,對了,別讓宋栝輕易的死了。”長公主對兩個暗衛吩咐道。
兩個暗衛聞言,連忙低垂著腦袋應是。
長公主便離開了,她還得去處理那些謠言才是,可不得閑一直盯著宋栝。
而屋內的宋栝見著地上滿臉通紅,眼裡都是火氣在翻滾的黑衣人,立刻就忍著疼痛往床腳裡縮去。
原本黑衣人還可以忍耐一二,可宋栝這麽一動作倒是把她給暴露了出來。
黑衣人隻覺得自己在一片火山中行走,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突然間卻聞著了一股甜美清涼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一點,再近一點……
黑衣人幾乎是憑著本能往宋栝那處爬去,經歷過這麽長的時間,此時催情散的功效已然達到了最頂峰,他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他只知道自己需要那一抹清涼,需要被救贖。
而宋栝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眼中全是**的黑衣人,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
“十一,不準過來,我命令你不準過來,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宋栝聲色俱厲地大聲斥責道。
可如今那黑衣人明顯已經失去了理智,自然也不會理會宋栝的話,甚至還因為她的聲音,而準確的找到了她的位置。
不過片刻,黑衣人便緊緊地抱住了宋栝,整個人都將宋栝給貼得牢牢的,好像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般,甚至還喟歎了句:“終於抓到你了。”
宋栝想掙扎想呵斥想求饒,可她的內傷太重了,壓根兒就動彈不了,而黑衣人也是全然不顧那些,在這樣的大力鎮壓下,她什麽都做不了。
可沒過一會兒,黑衣人便感覺僅僅是這樣,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熱,越來越熱,尤其是那些肌膚相連的位置,感覺都冒出了火花來。
那些熱在告訴他,不僅僅該這樣,他還可以更舒服的。
仿佛無師自通一般,腦海裡一段記憶又湧上心頭,黑衣人便隨著那些記憶開始動作了起來。
察覺到十一的唇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宋栝霎時驚叫出聲:“不準如此,十一你清醒點,我是你的主子,你怎麽能冒犯我?你……”
仿佛是覺得身下的人太聒噪了些,十一沒多想便用唇堵住了那吵鬧的地方,同時手上也在不停的動作。
哪怕宋栝忍著身子的疼痛反抗,亦是毫無辦法,反倒是被壓製的毫無反手之力。
隨著身上的衣物被剝光,直到十一的動作越發的戳中底線,此刻宋栝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絕望。
後悔嗎?宋栝自然是後悔的,早知長公主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那她如何也不會招惹上安樂郡主。
可宋栝此時心裡卻更是恨,為何當初沐雪要讓自己救安樂郡主?不然自己也不會被安樂郡主給賴上。為何被十一侵犯的那人不是沐雪?若是沐雪的話,自己如今也不會被長公主害成這樣。
或許人心裡都有一個遷怒心理,特別是如宋栝這般自私自利的人,便更是如此。
所以此時此刻,宋栝竟是把一切都怪罪在了沐雪的身上,也許這就是柿子得挑軟的捏吧,她開罪不起長公主,便在心裡拿青梅竹馬的沐雪出氣。
掙扎無用,怒罵呵斥也無用,最後宋栝也算是認了命,她終於閉上了眼睛,眼角落下一滴淚來……
屋子裡男子的低喝吼聲和女子的呻吟聲夾雜著,門外的兩個暗衛看起來滿臉鎮定,實際上耳朵早就已經通紅。
另一邊正處理著事情的長公主,看著偷偷跑回來的安樂郡主,整張臉上全是怒色。
“你究竟想要如何?安樂,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懂點事?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這些爛攤子,本宮忙得焦頭爛額,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你。”
長公主從來沒想過,安樂會是這麽個意氣用事,隨心所欲的人,或許是因為駙馬不太關心府中事物和女兒,所以以前自己太過於憐惜她了,太導致了她好像永遠都長不大,也不會替別人著想。
就如眼下,自己好不容易才將她送出去,將她的名聲給保住,如今她這麽一回來,那些傳出去的話都不攻自破,全都被她給毀了。
安樂郡主見著長公主發怒的模樣,心裡也是惶惶不安,可更多的是委屈。
她已經這麽慘了,遇到了這麽可怕的事情,為什麽母親不給自己報仇也就罷了,還要將自己送走?
安樂郡主想不通,更不願意去聽從,她現在隻想報仇,讓宋栝生不如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