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晚又道:“他一條腿有些瘸,不過練過功夫,怎麽也比一般的人強,他是家傳的功夫,所以洞察力什麽的都不錯,最主要是我相信他的人品,是個實在人,他被兄弟出賣受了傷瘸了腿,丟了工作,老婆跑了,但是人是正直的,所以我想這樣的人,咱們用著應該沒錯。”
說實話,林曉晚不僅僅是為了報恩,要說報恩也可以用錢,但是她是真的看中了張大龍的這些優點,畢竟這個職位也很重要,看著庫房什麽的,要是手腳不老實的,損失也不小,張大龍這個人絕不會偷雞摸狗的,並且他如果來,一定是一個盡心盡力的人。
於金山聽了之後對這個人也有了幾分的敬佩:“現在這樣的人不多了,既然如此,那你就讓他隨時來報道吧,咱們這馬上二車間就開了,不光是安保需要加強,很多崗位都要加人了,連食堂都得加個人了。”
林曉晚看著於金山甜蜜的抱怨笑了:“於大哥,這以後生意越做越大,怕是更要操心了。”
於金山也笑了道:“掙錢不容易啊,不過這個感覺真的很有成就感。”
“是呀,以後咱們一定會把生意做得更大。”
“有你加入,我相信一定能。”
林曉晚看看腕上的手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後天見。”
於金山把今天林曉晚拿來的這些圖紙的錢給了林曉晚,送著林曉晚出去了。
林曉晚想到入股的事情心裡還是挺興奮的,這個好消息必須要跟陸戰北先說一聲,所以她下了車,就在門口供銷社的公用電話那給陸戰北打了電話。
不過陸戰北出去現場了,林曉晚有點失落的回家了。
這事,她覺得太大了,也不適合瞞著家裡,一家人過日子的話,太多的隱瞞以後也是矛盾的激化點,再說自己掙了錢,還想給娘家擴大買賣呢,要是不說自己的真實能力,那公婆再覺得自己用陸戰北的積蓄補貼娘家,就算是公婆不說什麽,但是這事就不對味了。
可現在合同沒簽呢,還是等著簽了合同,還有等周末陸戰北回來,一起跟家裡人說吧。
吃了晚飯,沈凌君和陸建國去院子裡把今天剛買的木頭往邊上堆放一下,要用苫布蓋上,免得受潮了不容易燒火。
林曉晚刷了碗,剛進客廳打算抹點護手油的時候,電話響了。
她接起來了電話:“你好。”
那邊陸戰北的聲音傳了過來:“曉晚,是我,今天你給我打電話了麽?”
林曉晚聽見是陸戰北,就坐在沙發上接電話:“嗯,我今天有事要跟你說一聲,所以就給你打電話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要入股四季服裝廠的事情麽?廠長同意了,給我三成的股份,我算是技術入股。”
陸戰北驚訝的問:“這麽快廠長就同意了,不是說一年的約定麽?”
林曉晚笑著道:“那你覺得我的技術,和我的那些想法理念,不夠讓一個廠子離不開麽?廠長就不怕我獨立門戶或者投奔別的工廠,成為他的對手?如果遇見我這樣的對手,你覺得廠長不害怕?”
陸戰北忽然笑了:“我家曉晚確實是個可怕的對手,還好你是我媳婦。”
這話,陸戰北說的那麽溜的就出口了,因為自己的心裡,她就是自己的媳婦。
林曉晚聽得有點臉發熱,但是這事也不能否定,就算是兩人有兩年之約,那現在兩人還是合法的夫妻,並且這事也不好糾結細說。
所以她沒有接著陸戰北的話,而是道:“後天去簽合同辦手續,我想這事不小,等都辦好了,周末咱們跟爸媽一起說吧,因為這事不小,要是瞞著,我也覺得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陸戰北應下:“也好,那周末回去說吧,這事早晚都要說的,我爸洞察力很強,這事瞞不過的。”
林曉晚點點頭:“嗯,我就是告訴你一聲這個事,爸媽在外邊弄木頭呢,我也出去看看幫忙,就不跟你說了。”
“好,天冷了,你也小心別染了風寒。”
“知道了,你也保重自己。”
說完,林曉晚跟陸戰北道了晚安,就掛了電話。
她站起來,一轉身,嚇了一跳。
陸建國站在門口,面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曉晚,你剛才說的如果服裝廠的事情是真的?”說完又道:“我不是故意聽你打電話,我進來拿繩子,正好聽見了。”
林曉晚本來也沒想隱瞞了,隻是沒想到這麽沒準備的時候,就要說這事了,她撓撓頭:“嗯,是真的,本來我是想簽了合同一定了再跟你和媽說的。”
陸建國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坐下說,你剛才說技術入股?你對這些懂多少?”
林曉晚坐在了陸建國的對面:“懂得不是太多, 但是我不出本錢,要了服裝廠三成的股份,怎麽都不會賠的。”
陸建國不是生意人,也知道這絕對不賠,但是自己主要是不相信,就是給工廠畫設計圖,一張圖才多少錢,人家能給她三成,要是給一成自己還是理解一點,三成:“曉晚,你平時給他們畫一張圖多少錢,這個技術一下子就能要人家三成股份?”
林曉晚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自己也確實不能欺騙家人,要不然謊話多了,以後自己也難圓,之前自己也不算是騙陸建國和沈凌君,因為隻是說了畫圖一個月比上班的掙得多些,但是沒說多多少,之前的隱瞞其實有點是防著陸戰勝,但是這事成了,以後也是瞞不住的,沒有不透風的牆。
與其一直想著防著瞞著陸戰勝,不如就接招,反正自己不會被他騙的,他說什麽自己都不會相信,因為自己知道他是壞人,所以也就沒那麽多擔心了。
前世被陸戰勝騙的,基本都是相信了陸戰勝的親情,自己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也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