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時不容易看出來一個人的心,可是這要是有了事情,才最能檢驗一個人。”林曉晚感慨道。
“那可不是呢,夫妻這麽多年,孩子都那麽大了,誰能想到的事吧?其實要是早些年,也許不會這麽傷心,可是我們這個年紀了,真的一輩子為了這個家了,結果這時候出事,真的傷心。”
“哎,不過我相信這種忘恩負義的人還是少的,其實人這一輩子,能遇見好人,還懂的珍惜,才能幸福,我相信那個男人背叛了他的妻子,他以後也不會過得好的。”
“現在他家的兩個孩子都回來了,也都是不認可他們父親的行為,老大是個律師,也是個好孩子,這不是正好我去了,讓我幫著勸他媽離婚,多爭取財產,以後他們兄弟兩養他媽,讓他爸淨身出戶去,他們也想看看,他爸什麽都沒有,跟外邊那個女人能不能真的幸福。”
“這是個好辦法,說起來,這個阿姨也是幸運的,還有兩個懂事的兒子,也是為她著想的,我也覺得既然這樣了,不如離婚了,以後這個阿姨身體好了,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沈凌君一聲歎息:“哎,可是她想不開啊,說什麽不離婚,說要耗死她丈夫和那個女人。”
“媽,你還是去勸勸那個阿姨,讓她離婚吧,一輩子本就不長,如果用別人的錯懲罰自己,把自己的一輩子也都毀了,那就不值得了,再說,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什麽樣,或許離開了,她也可以找到新的愛情,再不濟就踏踏實實的一個人,孩子都那麽懂事,她也是有依靠的,真的沒必要這麽折磨自己。”
“哎,就是說不通啊,她什麽都懂,就是繞不過這彎。”沈凌君說的也是無奈,停了一下她又道:“其實如果換成我,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離婚,我們這個年紀了,離開男人,真的不知道以後怎麽辦?”
林曉晚也知道這個時候,離婚確實是個丟人的事情,傳出去確實是會被人指點,可是不離婚,這後半輩子是什麽樣的折磨?放過自己不是更好。
她也是一聲歎息,其實這事不發生到自己的頭上,永遠不會知道有多痛,說起別人的時候,總是有道理,她歎了口氣道:“是呀,這事不是親身經歷的人,真的體會不到她的心裡,媽沒事多去陪陪這個阿姨吧,也許不能勸出什麽,但是陪著她說說話,總比她鑽牛角尖強。”
“嗯,這個周末你爸部隊有事,你們要是不回來,我就再去她們家坐坐,也陪陪她。”
“行,人啊,還是不要太為難自己了。”
這婆媳兩說著話,也就開始炸丸子了,香味很快就充滿了房間。
第二天林曉晚帶了一些丸子,回了原縣,沈凌君閑著,所以送著林曉晚去的火車站,說真的,林曉晚越來越舍不得這個家裡的人了。
這一路上,她也沒怎麽看書,一直回憶著前世,心裡真的對這個家的人感恩。
到了原縣之後,她做了環城小客車,原縣城市小,沒有分幾路公交車,就是有兩個環城小客,南環和北環,她去地質隊可以坐南環,都是二十分鍾一趟,她好久沒坐了,正好出來就遇見了,也就上車了。
上了車,車上還有空座,她就坐下了。
剛坐下,就斜前邊的兩人坐上,坐著一對母子,這兩人的長相在林曉晚的腦海裡太深刻了,這個女人吊著眼梢子,喜歡燙頭描眉擦口紅,那個男孩十二歲了,可是卻一直像個小孩子,這不是,吃個橘子,都是那個女人扒好了,喂到嘴裡,這個年代,真的很少有這麽嬌慣孩子的。
當然自己太了解他們了,因為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親身母親王豔芝,那個不成器的男孩就是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弟弟賈大寶。
她看著這兩人,前世的自己要是看見他們早就過去了,可是現在自己還沒準備好,絕不會這麽貿然的過去。
好在自己的變化太大了,而王豔芝的目光都在賈大寶身上, 賈大寶的目光都在吃的上,根本沒注意道林曉晚。
林曉晚扭頭看向了車外,自己不願意看他們,特別是王豔芝,因為自己看見她就能想起來,自己以前偷著來找她的時候,被她罵的樣子,她那個妝容長相,以前在自己的心裡是神聖的生母,可是自己重活一世再看她的時候,真的有點反胃,自己也沒想過認他們,只是自己想要個答案,就是等到以後自己錢夠了,科技發展的可以做dna了,自己跟他們堅定一下,給自己一個答案就行了,別的自己不在意了。
沒幾站,王豔芝和賈大寶就下車了,林曉晚深深地歎了口氣,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好像沒有那麽難受,但是也不能真的一點不在意,自己想的不在意,可是看見了,還是有些堵心。
到了地質隊的站點,林曉晚拿著東西下了車,調整了一下呼吸,進了院子。
剛進了院子,就看見張二梅領著兩個孩子,扒著自己家的窗戶往裡看呢。
她走過去,對著張二梅只是禮貌的點點頭,也沒跟她說話,這張二梅是那種你越搭理越上臉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她幹啥你都當看不見,別跟她說話,別讓她進屋就行了。
所以林曉晚進屋之後,隨手關了門,順便把門插上了。
張二梅領著孩子剛要跟著進去,她沒想到林曉晚這就關了門,差點一張臉撞到門板上。
越是人家不想讓她進去,她越是好奇,特別是剛才林曉晚手裡拎著兜子,保證有東西,並且她進屋就插門,這好東西不少,自己就更想帶著孩子進去佔點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