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說完,圍觀的人沉默了一會。
特別是周雅,心裡恨得要死,可是被林曉晚這些話說的也是滿臉通紅,她自己對照著也知道人家說的是她。
張二梅歪著脖子想了想:“那小賣店都有人開了,我們還能幹啥啊?這好事讓別人先幹了,這不還是我沒啥能乾的?”
林曉晚繼續道:“其實這能乾的多去了,這附近沒裁縫鋪子吧?你們要是有手藝的,自己也租個小門面,開個成衣鋪,不是很好麽?當然這些開店鋪的事情怎麽也得認書識字,要不然生意多了記不住,當然,要是不識字的,你們可以去附近的廠子問問,比如需要手工盤扣的,或者疊紙殼盒的,可以把活帶回來,計件算錢的,不耽誤帶孩子,也能乾,我相信,只要你們想乾,都能有適合自己的。”
這本來看熱鬧的,聽了林曉晚這些話,也是由衷的佩服了,確實人家說的有道理,看看人家的頭腦,確實是比一般人想的周到完善,也確實是聰明。
張二梅這就高興了:“我還真沒想到這事,那我有空可得去問問,要是我能掙錢,補貼補貼老家,那可是大好事。”
連那個媳婦沒來的孫霖都動心了,想著媳婦在家伺候下身癱瘓的老母親,平時孩子上學去,其實兩人也都是沒事的,老母親一直自責說自己沒用拖累他們,要是給老母親弄點活,不說掙錢多少,讓老母親覺得自己有用,那也能讓她開心點。
林曉晚看著大家的態度轉變,覺得好話說完了,這不好的也該說說了。
她笑著又道:“我不知道今天這是誰帶頭,來這樣質問我,但是我想說幾句,家屬院本來也不是必須有的,是你們隊長為了你們能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用了很多的精力批下來的,而我也沒義務和義務要幫著家屬找營生,我們幫你們只是因為住在一個院裡,也算是半個家人,而我也希望我的男人工作時候沒有後顧之憂,所以我希望這個大院穩定上進,但是今天的事情也是給我提醒了,做好人不容易,這本不是我的責任,如果你們當我是朋友,想做什麽來讓我幫著參考,那我很高興也很榮幸,如果有人惡意的找茬,那也別怪我客氣。”
這話說完了,本來熱鬧的人群也又肅靜了,當然,不傻的人也都聽得懂林曉晚的意思,人家說的沒錯,這不是人家的責任,是人家熱心,人家幫了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這一下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以後人家也不會那麽無私了。
大家都看向找事去的張二梅,大家本來就對她的印象不好,這時候更不好了,因為如果沒這事的話,隊長兩口子也會幫著大家更多,現在人家明顯的不敢管了,這不都是張二梅的錯?
這時候張二梅也感覺到所有人都看著她了,她這嘴也大,本來就不是自己的主意,自己都沒想過這些事的,這時候一著急,直接把周雅供出來了。
“周雅,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不是你讓我來的,你剛才還說話呢,現在怎沒聲了,這黑鍋都讓我我背了,我大字不識一個,我這爭得是個啥啊?我也就是有點好奇心,不知道人家幹啥,我就愛偷著看看,但是我也沒想怎樣啊,我頂他也就想佔點小便宜。”張二梅越想越生氣。
這時候的周雅尷尬了,因為剛才她正想有著溜走呢,哪想到這被張二梅這麽點名了,她笑的很僵硬:“二梅嫂子,你可別誣陷好人,我就是跟你提了一嘴,但是我可沒讓你在這院子裡這麽說隊長兩口子,這話都是你自己說的,管我什麽事?”
張二梅指著周雅:“我怎誣陷你了,不都是你說的,我之前是對小林有點意見,但是那事我也知道我不對的地方,我家男人都批評過我了,我也不怪小林了,但是今個的事就是你攛掇的。”
周雅這時候真的尷尬啊,因為自己一直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好形象,這一下不都毀了麽?
她是決不能承認的:“二梅嫂子,我知道你現在是想把責任推出去,可是你也不能這麽誣陷我,我也就是話趕話的說了幾句,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可能聽我的?還不都是你自己的想法?”
張二梅氣的, 轉向了林曉晚這邊:“小林,我今個跟你發誓,我之前是跟著你和鄧娟兩次,就是好奇,但是今個的事情,真的不是我。”
林曉晚相信張二梅的說法,因為自己早就看出來是周雅的事了,雖然自己也不喜歡張二梅,但是張二梅確實就是個沒什麽心機沒什麽見識的農村婦女,就算是壞,她也就是面上那點事,想不到這麽多。
這時候林曉晚笑著對張二梅道:“我相信你的誓言。”她沒說相信張二梅這個人,只是相信她最後這句誓言,這很正常。
周雅現在真的蒙了,自己現在說什麽也沒可信度了,但是自己死也不能認:“這什麽人大家都清楚,我不是那挑事的人。”
說完她使勁的掐了一下女兒,讓孩子哭起來,自己也就順勢想要帶著孩子回家了。
不過林曉晚可沒想讓她這麽走了,你不認就別怪我不義了,之前我不說,是覺得你是初犯,但是今天可不是小事了,說起來,如果她今個要是親自出來找事,自己還沒這麽厭煩,但是玩陰的,自己真的很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