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晚很讚同陸戰北的話:“是呀,你們要是真的為我好,那請你們不要打擾我。”
這時候,本以為他們都沒有什麽話應對了,可是畫風忽然就變了,王豔芝嗷的一聲就哭了,那是捂著臉嚎啕大哭啊。
邊哭邊說道:“曉晚,媽也苦啊,這些年,你奶奶就是逼著我生兒子,我生到你的時候就不想生了,我覺得三個閨女也挺好的,可是你奶說我不生就讓你爸跟我離婚,我生了你,他們就要把你扔了,我為了能看見你成長,月子裡也是各種的求人,才讓你能在這原縣附近,我也是能知道你的成長環境啊,曉晚,媽知道自己做的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媽真的心裡有你啊。”
說真話,要是林曉晚沒有前世的那些事情,自己此時也許會有點動搖,但是想到死了都沒能見上他們一眼,心裡明鏡似的,自己沒錢他們根本不會來,就是為了錢。
看著王豔芝她更覺得惡心,這麽能裝?哭得聲淚俱下,她越是這樣,林曉晚也是厭惡。
但是蔣玉霞有點被感動了,要站起來過去給王豔芝拿毛巾。
林曉晚按住了蔣玉霞,不能讓她表現出來一點點感情,要不然以後他們還得來,第一次一定要把立場守住了。
她肚子和王豔芝道:“你別哭了,沒用,我哭了十多年也沒感動你,你哭一次就想感動我?我鐵石心腸,你要是真的想改變我的想法,那你就先哭十八年再來找我。”
王豔芝這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想說話都不知道說什麽,因為林曉晚這話太絕了。
賈長發忍不住了,站起來奔著林曉晚就過來了:“我今個非得打的你認親爹娘不可,反了你了?”
陸戰北一個大步擋在了賈長發的面前,林安勇也已經站起來了,站在女婿身邊。
賈長發是知道陸戰北的本事的,這還多個林安勇,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所以一下子就蔫了,但是惡狠狠的看了林曉晚一眼,那裡邊帶著狠毒和報復,然後坐了回去。
林曉晚看著賈長發:“你是不是想等我身邊沒人再打我?”說完,林曉晚拿起後窗台上的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掩窗戶的木頭條子,徒手直接掰斷了:“原縣有個李天龍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讓我打敗送公安局了,你們想打我?估計這輩子沒可能了。”
其實林曉晚也不確定賈長發知道不知道李天龍,但是意思就是這樣的,就是威懾他。
賈長發咽了口口水,他真的怕了,這是林曉晚麽?他其實越來越不足:“我是你爸,你打我遭天譴。”
林曉晚笑著道:“那我就豁出去了,不過我一直覺得老天是公平的,要是真的能有天譴,那也該先懲罰你們。”
王豔芝已經不哭了,因為感覺自己的以前的所有的想法都被否定了,三觀也都刷新了,她現在真的感覺自己一點勝算沒有。
而此時進來了一個人,一個讓林曉晚他們這邊都頭疼的人,那就是林安勇的母親李蘭花。
她在供銷社前邊跟一堆老太太嘮嗑,聽人說林曉晚的親生父母來了,還吵吵起來了,當然多是說林曉晚親生父母不是的,畢竟孩子扔了這麽多年,知道在這一次不來看,結婚都沒出現,現在林曉晚過得好了,這時候來,確實讓人有點看不起。
李蘭花聽得重點不是這些,她在林曉晚那一直沒撈到便宜,這時候自己還不趕緊去,看看能自己得到點什麽?
她到了門口正好聽見賈長發說是林曉晚的爸,打他遭天譴,而林曉晚說遭天譴的應該是賈長發他們。
這不太對,以前林曉晚是最渴望血緣親情的,現在這怎又杠上了,不過不管怎說,自己進去兩邊安撫就對了,別的見機行事。
她這裝好人的出場了,一進門就對著林曉晚道:“你這孩子怎麽回事?這有錢了就不講理了?怎說也不能那麽跟你親生父母說話。”
林安勇看了一眼李蘭花走過去:“娘,我們家這有事要說,你先回家,等晚點再來。”
“啥?你趕我走?還你們家有事要說,我不是你們家的人啊,你娘都不是你們家的了,你厲害了。”李蘭花這聲調有拔高了幾分。
林曉晚每次聽見李蘭花這個聲音都覺得刺耳,他對著李蘭花道:“奶,你從來沒有把我當過你孫女對吧?我出嫁了吧?這事是我的,所以確實你不合適插手。”
王豔芝這時候裝的也是老好人的道:“曉晚,不能那麽跟你奶說話,不管怎說那是長輩,你怎麽學的這麽沒禮貌,平時你爹娘不教你麽?”
林曉晚看著他們笑了:“我爹娘對我管教的很好,對該講禮貌的人我都很禮貌,這你不用擔心。 ”
說完又看著李蘭花和王豔芝她笑了:“我發現你們兩特別像母女,要不你們也別總是想著我的事,今個給你們認個乾親?以後你們多了這麽多親戚互相的利用,佔便宜,多開心是不是?”
陸戰北本來挺緊張的,又怕打鬧起來,又怕林曉晚傷心,不過聽著林曉晚說笑,他知道,林曉晚一點沒受影響,這自己就放心了。
不過這個玩笑讓李蘭花和王豔芝都尷尬了,她們都看得出來,她們的想法都被林曉晚看得清楚,並且,人家好像根本沒有害怕,甚至根本沒把他們放眼裡。
當然這個時候的李蘭花也感覺到林曉晚的厲害了,現在也知道林曉晚有錢,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要巴結著來,跟她作對不合適,並且林曉晚這架勢不像是要認她的親生父母,那自己還得支持林安勇他們家這邊。
所以李蘭花趕緊道:“曉晚,你想什麽呢?咱們才是一家人,我就是覺得他們是外人,所以也覺得就該對人家客氣點,面上的事得過得去。”說完自己也在炕沿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