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哥哥?”陸戰蕭很小心的問。
林曉晚發現這是陸戰蕭還有小時候的記憶:“你的小哥陸戰北,你記得什麽是不是?你是不是被大哥陸戰勝送上火車的?”
因為林曉晚想到那個時候的陸戰蕭還小,或許名字他記得不清楚,但是大哥和小哥他應該有印象的。
陸戰蕭的手撰緊了拳頭:“就是大哥送我上了火車,等著車要開的時候,他告訴我,爸媽不要我了,是他們讓他把我扔了的。”
林曉晚這才知道了怎麽回事,她握住了陸戰蕭的手,讓他放松:“戰蕭,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陸戰勝是個徹徹底底的畜生混蛋,他一直都嫉妒你和戰北是親媽,所以他之前也要把戰北送走過,可是戰北比你大,自己跑回來了,戰北一直怕陸戰勝把你送走,每天放學就看著你,可是有一天他回來晚了,你就丟了。陸戰勝裝著找你都把鞋走壞了,所以大家都沒有懷疑他,戰北跟爸媽說過懷疑是陸戰勝送走你的,可是陸戰勝實在太會偽裝了,小時候不是替陸戰北受傷,就是為他受罰,所以大人都覺得戰北小,聽故事聽多了,沒人相信,這些年,戰北過得很不好,每天都在自責。”
說到這,林曉晚感覺到陸戰蕭的手松下來了。
陸戰蕭看著林曉晚問:“那你們怎麽發現是陸戰勝做的?為什麽現在他們都相信了?你們怎麽找到我的?”
林曉晚看著陸戰蕭情緒緩和了,所以繼續道:“我以前看過一個破案的書,說有些罪犯喜歡留作案的戰利品,所以跟你小哥試著去陸戰勝的房間找證據,真的找到了他的日記和兩張火車票,這才讓家裡人相信了,通過火車票,也知道了你大概走的方向,我們做了很多的尋人啟事,還登了報紙和電視,這才找到了你的線索。”
陸戰蕭聽完這些終於哭出聲了:“我這麽多年,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是卻一直記著大哥送我上了火車,告訴我你爸媽不要你了,把你扔了,我一直以為是被扔了,我一直以為親生父母不要我了……”
林曉晚輕輕地拍著陸戰蕭瘦弱的肩膀:“戰蕭,家裡人從來沒有放棄過找你,你小哥因為你這些年過得很痛苦,大家都很痛苦,現在陸戰勝的醜行被揭露了,他也不是咱們家的人了,
你只有一個哥哥,那就是陸戰北,陸戰勝跟咱們沒有關系了,他不在是你們的哥哥。”
陸戰蕭用袖子摸了一下眼淚:“我爸和小哥呢?他們怎麽沒來?”
林曉晚笑著道:“爸出差去京都了,你哥最近工作忙,還有點危險,需要下井下,我怕他分心,所以沒告訴他找到你的線索,我和媽著急,就先來了,估計爸後天能到,戰北那是我自私,別怪我,等他忙完在告訴他好麽?”
陸戰蕭看著林曉晚笑了:“嫂子,你真好,跟我們家我嫂子一點不一樣。”
林曉晚想了一下才想到陸戰蕭說的嫂子是誰:“人哪有一樣的,你還記得你叫陸戰蕭麽?”
陸戰蕭點點頭:“嗯,有點印象,但是有時候也很恍惚。不過這些年爹娘對我很好,我還是習慣叫張龍。”
林曉晚笑著道:“明白,我也一樣,找到親生父母,也還是叫以前的名字,因為生恩沒有養恩大,養育我們的人更值得咱們尊敬,我以後管你叫小龍。但是你要知道,咱們都一樣,不是被拋棄的,我是被抱錯的,而你是被陸戰勝那個騙的,所以咱們要孝順養父母,也要孝順親生父母。”
“啥?你也不是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的?”陸戰蕭的眼裡帶著好奇,但是也有那麽點的同病相憐的感覺,感覺跟林曉晚好像更近了一些。
林曉晚點點頭,然後問陸戰蕭:“想聽聽我的故事麽?”她現在不著急把陸戰蕭帶回去,因為要讓陸戰蕭完全的敞開心扉,這樣回去了,也就更好的融入兩邊的父母。自己對此有些心得的,自己是重生一次,要不然自己也不好輕易的接受兩邊的親人。
她看著遠處,慢慢的講起來自己的事情,從小時候,怎麽受苦,養父母怎麽對自己好的,還有後來嫁給了陸戰北,說了很多很多。
陸戰蕭聽著林曉晚的經歷,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輕松了,因為自己沒想到這個嫂子跟自己竟然有這麽相似的經歷,但是好像嫂子更可憐,被這麽多害過,她應該比自己還小呢,那自己一個大男人,有什麽過不去的?
直到聽著林曉晚說完了,陸戰蕭站起來,對著林曉晚道:“嫂子,謝謝你跟我說這麽多,我以後也會好好努力,通過自己讓我爹過上好日子。”
林曉晚看著他笑了:“嗯, 我相信你,不過小龍,咱們不同,我那時候是真的只能靠自己,而你,我們早就給你鋪好路了,你要相信,只有你過得好了,你的親人,你在乎的人才能過得好。”
這時候,沈凌君由幾個孩子帶著也過來了,她不常走這麽遠的路,更不常上山,這褲子都刮破了,手上也不知道在哪刮出血了。
見到陸戰蕭,沈凌君有些不敢上前,也不知道要怎麽說話,怕自己說錯了,孩子又跑了。
林曉晚拉著沈凌君過去:“媽,小龍願意認咱們了,他這些年一直以為是你們不要他了,因為陸戰勝那個畜生送走他的時候,告訴他是家裡不要他了,把他扔了,他那時候有記憶了,這麽多年,他一直記著這句話了。”
沈凌君聽完之後,嚎啕大哭,因為想著一個孩子心裡一直這麽苦的憋了二十年,這是多痛苦的事情,哭的沈凌君都要背過氣去了,可是還是不敢上前碰陸戰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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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