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億人的國家,攜帶乙肝病毒的就有一億!
這是什麽概念呢,十幾個人當中,就有一個人攜帶這種病毒。
病毒攜帶者並不會把病毒傳染出去,可一旦病發成為乙肝病人,那就具有傳染性了。
廉威是病毒攜帶者,其實對他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現在除非比較特殊的職業,一般工作招新體檢的時候只要求查肝功,攜帶者的肝功一般都是正常的,並不會影響其入職。
而廉威所說的自己身體裡攜帶著乙肝病毒就當不了廚師這種說法也並不成立!
餐飲行業必須要有健康證,辦理健康證的時候查的是肝功,所以他完全能辦下來健康證當廚師。
說了半天,他就是想賣慘。
唐梟把跟乙肝病毒攜帶者相關的信息全都打印出來拿給廉威看,笑著對他說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夠多啊,我今兒就幫你科普一下。你可看好了,以後放出去了也知道給自己找正經事來做”。
廉威賣慘不成,終於知道害怕,開始哀求唐梟再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機會,永遠都不是別人給的,是要自己去發現並抓住的。
廉威犯案數起,涉案金額巨大,絕對夠判刑的了,而且刑期不會短。
當然了,涉及的案件和金額都是他自己交代的,具體的還要等警方核實取證,要以最後能查到的案件和金額為準。如果沒查到幾件且查的涉案金額也不多的話,他的刑期可能就沒有那麽長了。
二師兄那邊在審的扒手比廉威更能扯,因為這就是一個老油條,是派出所的常客了。
他叫李永超,三十一歲,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混了,國內的幾個大城市他都待過,也都偷過,最後發現還是京都這地兒好,好偷,偷完還好銷贓,於是京都便成了他的常駐落腳點。
這次是他第一次在小莊橋的地界兒上落網,他自己還樂呵呵的跟二師兄道:“嘿,我又解鎖了一個派出所,以後請警察同志多照顧照顧”。
老油條就是老油條,人家知道怎麽應對警察,還知道給自己擦pi股,銷贓有自己的渠道,警方可沒那麽容易查到。
沒被抓到的不能清算,隻清算抓到的這一次的話,他也夠判刑的了,不過不會很重,幾個月後出來又是一個愛崗敬業的小偷兒!
做完分內的工作,唐梟和二師兄坐一塊兒聊這兩個小偷。
二師兄就道:“說那麽多都是借口,其實他們就是懶,不想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做!”
唐梟深以為然。
當小偷兒多自由啊,想什麽時候上班什麽時候上班兒,想給自己放假就放假,出來得手一次少說就有幾百塊的進帳,一天勤快點兒的話入帳個小幾千不成問題。
再看唐梟和二師兄這種腳踏實地工作的呢,辛辛苦苦一個月才賺幾千塊錢啊,還不抵人家一個禮拜賺的多呢。
得虧唐梟和二師兄當警察都不是為了賺錢的,想的特開,聊完歇夠了照樣精神抖擻的出去抓小偷兒處理雞毛蒜皮的警情。
臘月進入後半段的時候,過年期間的排班表出來了,唐梟和二師兄很不幸,正好排到大年除夕夜!
節假日排班按照慣例是先緊著已婚有孩子年紀大的,像二師兄這種沒結婚沒媳婦兒孩子的肯定就給他排到誰都不願意值班兒的日子。
唐梟雖然已經結婚,可她老公比她還忙,過年根本沒有假,就算不給她排班夫妻倆也不能一塊兒守歲看春晚,還不如給她排個大夜倆人都堅守在工作崗位就當是另類的一起過年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跟晏梓非說了自己的排班情況,晏梓非還挺抱歉的。
“對不起,過年都不能陪著你”,他難得深情流露。
唐梟卻不吃他這一套。
“行了吧你,快收一收,你當你自個兒演言情劇呢還!”剛說完晏梓非演言情劇,一眨巴眼兒的工夫她自己也演上了,歎息著說道:“甭管你怎麽忙,別出事兒平平安安的就成”。
她這張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中午才說完別出事兒平平安安的,結果下午晏梓非就出事兒了。
下午她正跟二師兄四處撒摸著逮小偷兒呢,電話便打了過來,是消防中隊的指導員打過來的,開頭一句就是,“小唐,梓非受傷了,現在在醫院”。
唐梟馬上問清楚哪家醫院顧不得請假什麽都顧不上直接去了醫院。
晏梓非情況很不好。
他在火災現場救人的時候被傾倒的衣櫃砸到,要不是有戰友營救及時,唐梟這會兒見到的應該就是一具屍體了。
他那條本來就有後遺症的傷腿又受傷了,得手術。
唐梟趕到的時候醫生正跟傷者晏梓非商量手術的事兒呢。
唐梟沒有打擾,就從旁邊靜靜的聽著,越聽心裡越難受。
任何手術,甭管是多小的手術都是存在風險的,而晏梓非的這個手術風險要更大一些。
如果順利的話,術後他的腿會恢復到這次受傷之前的樣子,如果稍有差池,他以後可能就要成瘸子了。
醫生離開後,晏梓非招手讓唐梟坐到床邊,摸著她愁的不行的臉笑著說道:“放心吧,我這是工商,會報銷的”。
唐梟拍下他的手瞪他一眼。
誰為錢發愁了,她愁的是他的腿啊。
對於一個曾經靠著兩條腿跨過山川大河,走過草地平原的人老兵老說,成為瘸子該是一件多麽傷心多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晏梓非拉著她的手,輕笑道:“放心吧,會沒事兒的。我吉人天相,那麽重的衣櫃砸下來都沒事兒,手個術也肯定成功”。
唐梟不想他在受傷的時候還要費盡心思的安撫她,也勉強的笑一笑,轉移話題道:“哪兒著的火啊?怎麽回事兒?”
說起火災,晏梓非先歎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以後咱們有了孩子一定得好好教,千萬不能給孩子不好的示范,小孩兒什麽都不懂,大人知道分寸的事兒他們可不知道分寸,很容易闖下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