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帥在生活上絕對是個享樂主義,這從家裡的超大的按摩浴缸和種類繁多的浴鹽就可以看出來。
江君奮力推開身上的狼爪子,指著袁帥的鼻子問:“你當初買這麽大的浴缸是有預謀的吧。”
“廢話,沒發現嗎?尺寸跟你剛好,胸再稍微大點泡泡就遮不住了。”袁帥很認真地罩住她的胸,仔細測量著。
“你個流氓。”江君惱怒地與他打成一團,逼得他求饒方才氣呼呼地說,“我還在發育呢,你等著,沒準哪天就成了個波霸。”
“我覺得我成波霸的幾率都比你高點,就這麽點,將來咱兒子估計要成饑民了。”
“胡說八道。”江君不滿地回道,“這跟大小沒關系好不好,要看產量。”
袁帥懷疑地看著她:“可容積太小了,產量再多也沒用啊,難不成拿個盆接著?”
“滾,喜歡胸大的找胸大的去啊,誰跟你生!”
“我兒子他媽只能是你。”他使勁親了她一下,“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一個同事剛生完孩子回來上班,胸部海拔明顯提高。”
江君用力掐起袁帥大腿上一塊肉,使勁擰住,左右旋轉:“你缺不缺德啊,人家都有孩子了,你還盯著人家胸看!”
“大家都看啊。說實話,我覺得你現在的尺寸要是也生一個,一定正好,又不會下垂,一舉兩得啊。你看,按計劃咱倆該要了吧,再過幾個月我們生個娃娃出來玩玩,好不好?”
江君掰著袁帥的手指頭玩:“你當咱倆真結婚啦?還沒登記呢,就先出來個孩子,連準生證都沒有,是黑戶,孩子是黑孩,懂不懂法啊!”
“不就是個戳嗎?明天就讓他們蓋。不,咱倆去民政局領吧,明天一早就去,老老實實排隊。”
“明天?你瘋了吧!”
“怎麽了?”
“還沒跟家裡商量呢。”
袁帥揚起下巴:“商量什麽啊?他們巴不得咱倆趕緊辦。再說了,誰敢擋我當老子,我跟誰急。”
“神經。”江君不理他,徑自玩著葫蘆瓢。
“咱明天去吧,我去查查日歷。”袁帥還真是說風就是雨,飛快地跳出浴缸,光著腳跑進書房,濕答答的腳印印了一路。很快他又蹦蹦跳跳地跑回來趴缸邊說:“明天26號,陰歷十九,好日子啊,3、6、9都齊了,老天爺都幫咱啊。去吧,去吧。”
“受不了你。”江君把頭扭了過去,“多大了還光腚,真有兒子還不笑話死你。”
“他敢,誰是老子啊?”袁帥做了個揍人的姿勢。
江君拿毛巾抽了他一下:“我告訴你老子去。”
袁帥搶過毛巾幫江君擦頭髮:“別廢話,趕緊睡覺,明天要當新郎了,我要來個美容覺。”
江君剛躺下忽然想起了什麽,踹了袁帥一腳:“你還沒跟我求婚呢。”
袁帥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見對方怒氣騰騰地瞪著自己,便委屈地縮到她身邊嬌聲說:“人家身子都給你了,還不成啊?”
“誰給誰啊?得了便宜還賣乖。”江君可不吃他這套,扳過他的頭很嚴肅地說,“花也沒有,戒指也沒有,我憑什麽嫁給你啊?”
袁帥眼睛一亮:“要有呢,你嫁不嫁?”
“有了再說。”
“你說的。”他翻身起來拉開抽屜一通翻,江君背過身子偷笑。
“這兒呢。”袁帥舉著盒子得意地衝她晃晃。
江君板起臉:“這是什麽呀?”
“戒指,哦,還有花。”袁帥趿拉著拖鞋劈裡啪啦地跑出去,半天才從門外傳來哀號,“君兒啊,咱家沒花,西蘭花成嗎?”
好不容易把袁帥蒙出去買花,江君趕緊從包裡掏出改過尺寸的戒指塞回盒子,起床換了件衣服。求婚嘛,怎麽著也得隆重點,穿著卡通睡衣像什麽樣子,就是穿睡衣也要穿件性感點的。
袁帥黑著張臉從樓下24小時超市裡拎著盒巧克力上來,沒辦法,這個點了,找不到開門營業的花店,誰能想到有人大半夜的要求婚?那巧克力盒子上倒包著朵廠家附送的絹製玫瑰,看起來也是嬌豔欲滴的。湊合吧,大不了不求了,小爺還不伺候了。袁帥唉聲歎氣地邊走邊看路邊的花壇,踅摸著有沒有可偷摘的鮮花。
一進屋立刻有美人投懷送抱,袁帥暈了,什麽情況?
“袁帥同志,你願意娶鍾江君同志為妻嗎?”美人笑得極其誘惑,半開的長褸裡春光無限。
香豔啊香豔。袁帥心想:這是什麽時候買的這長褸?啥牌子的,還有其他樣式嗎,明天乾脆全部拿下了。
“相公啊,你可願娶我為妻?”
“娶娶,打死都娶。”袁帥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怎麽一會兒工夫這丫頭就狐狸精附身了?
“那來吧。”江君拉著他坐到床上,衝他勾勾手指,擺足了架勢。
“你脫衣服乾嗎啊?”江君納悶地看著他手腳並用死拽衣服。
“嘿嘿,來了啊。”袁帥兩眼冒光,不懷好意地一躍而起,卻被江君抬腳踹倒:“來你個頭啊,求婚啊!”
袁帥揉揉大腿,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我不是答應了嗎?”
江君二郎腿一翹:“你答應娶我,我還沒答應嫁你呢。趕緊的,跪下,求婚!”
“得,求。”袁帥認命地把脫下的褲子穿回來,舉著還粘著膠帶的玫瑰花,單膝跪地,“鍾江君小姐,請你嫁給我吧。”
江君接過花,把手伸給他,袁帥拉著就勢要起來,又被她一腳踩了下去:“戒指。”
“哦,對。”袁帥從放在床頭櫃上的戒指盒裡取出戒指,抬頭看江君。江君的小臉紅撲撲的,伸著手,眼裡水光粼粼。袁帥握住她的手,手心裡都是汗,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自己的。
“你真想好了嗎?”袁帥問。
江君抓著他的手把戒指套進自己的無名指,在他耳邊輕聲說:“別廢話,圓圓哥哥,我是你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