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與此同時,整座大陣的陣型,也是一陣變換,最終有十幾位在大陣之中位置相對不那麼重要的修士駕馭著石碑,一邊維持著大陣的最低限度,一邊是能騰出手來,聽候周祥符的調遣。
「殺!」
周祥符臉上,往日那種頗為憊懶的神色絲毫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果決之色,當即微微點頭,跟著話也不多說一句,只是身形微微一動,跟著就帶領著眾人,從四面八方,圍攏住了那一群邪物,當即就是圍住了他們的去路。
「還有龍皇后裔?你們這位龍皇貿然投靠黑淵,禍亂諸天,卻牽連的你們成為諸天公敵,難道你們也能同意?日後他能藉助黑淵成就更高層次,可你們這些後裔最終的下場,便是黑淵的馬前卒,在大戰之中淪為炮灰而已!這些難道你還看不清楚?」
周祥符的目光,看向這批邪物之中的領頭之人,那是一個頭髮銀白的中年男子,額頭上卻有著兩微微凸起,臉上還帶著片片鱗片,這並非是因為修為不足而人形有缺,而是因為血脈太過強大造成的自然外顯,這乃是龍皇后裔的味道。
而這段時間以來,卻也並非是所有蛟龍都能跟修士們對抗到底,像是對方這種血脈濃度的後裔,實際上已經是有不少逃亡,真正能留下來堅持對抗的反而很少……
這也難怪,龍皇雖是投靠黑淵,蛟龍們卻並未得來太過實惠,未來黑淵也未必能容納所有蛟龍,如今的禍患卻是在實打實的來臨……
最終得到最大好處,能得到黑淵垂青的,也不過就是龍皇自己而已。
萬龍界會如此輕易的被攻到如今這地步,當初的建木界會被林飛摧枯拉朽的攻破,這些也是重要原因。
「炮灰?」聽到周祥符這話,那頭髮銀白的龍皇后裔卻是淡淡的笑了笑,臉上似是帶著譏諷之色:「那你們人類崛起之時,多番獵殺我等蛟龍妖類之屬,當成奴隸奴役之時,我們又算是什麼?連炮灰都不如的獵物?」
周祥符眉頭皺了一下,多年以來,人類與妖族之間為了種種事端,各種廝殺,本就屬於自然法則般的常見之事了。
不過這頭蛟龍對於人類的恨意不是一般的深,似是有什麼故事,不過現在,周祥符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這頭蛟龍了,無論如何,現在都得先將這些邪物給處理掉才行……
「我等攻伐萬龍界只是因為龍皇投靠黑淵,只要今日斬殺龍皇,驅逐黑淵勢力,對於你們,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如今正在關押的那些蛟龍,也都可以釋放出去。」
如今到底是在大陣之中,就算是勝的再怎麼乾淨利索,對於大陣都肯定會有相應,若有可能,周祥符想要盡量不動手。
那銀髮男子卻是露出一個的森然笑容:「釋放我等?然後呢?難道你還要說日後人與妖之間要永世和睦相處不成?別裝了,所有妖族在你們眼中,不過是活的資源與材料而已,人類存在一天,就是所有生靈的莫大威脅,你那套饒命的把戲還是去糊弄鬼吧!」
周祥符面容逐漸冰冷道:「冥頑不靈。」
在他體內,一股強大的真元波動開來,整個人身邊的虛空,都是出現了道道裂痕。
「殺。」
與此同時,那銀髮男子也是厲喝出聲,帶領著身後十幾道身影,就是暴射而開。
頓時就只見到,強大的真元波動開來,猶如遮蔽天日一般,這首是真元,卻終究有點不同,還摻雜著一股妖物特有的狂暴之力,爆發起來格外恐怖。
周祥符眼中寒光一閃,抬手一揮,身後諸多修士也都是紛紛暴射而出,直接是一番合圍,就將那些突襲而來的眾多修士,給盡數攔下。
而周祥符本人則是身形一動,整個人直接是出現在了那銀髮男子身邊,身邊眾多符篆環繞,周祥符隨手一指,頓時一道符篆就是飛射而出。
化為了一柄人頭大小的擂金錘,閃耀著刺目金光,便是朝著對方轟了出去。
跟著就只聽到轟隆一聲,這擂金錘散發出一股極為強大的沉重威勢,一路轟出之時,留下了道道空間裂縫,行車了一道清晰的軌跡。
周祥符這些符篆都是傳承自上古天庭之時,如今拿出來的每一道符篆,都有著莫測之威,能重現出種種天庭時期名震諸界的手段。
如今這一道擂金錘在上古年間,都有著偌大名頭,專門在天庭之中,錘殺那些冒犯天威之修。
看似隨意的一錘,卻蘊含著莫大威能,尋常法相被一下擊中,都得崩碎肉身,神魂受損……
而看著這轟破空間而來的一錘,銀髮男子也是面色微微一變,前面雖是針鋒相對,可是如今真正動起手來,直面其鋒,還是能明顯的察覺到其中蘊含的那種恐怖之力。
當時也是絲毫不敢大意,手掌一攤,頓時就只見皮膚之下,大片的鱗片瀰漫而出,轉瞬之間,覆蓋了整條手臂。
細密的鱗片呈現出一種凝重的黑色,在陽光下透著神秘的光澤,顯得頗為不凡
緊接著,這一拳就是正面轟了出去,與那擂金錘轟然相撞。
轟隆!
頓時,一股肉眼可見的力量波動,顯然在虛空之中呈現波紋狀,瀰漫開來,力量餘波所到之處,虛空盡數崩陷……
那擂金錘力量耗盡,歸於虛無,而周祥符也是身軀猛地一顫,向後連退幾步。
「三昧真火!」
周祥符手中火光一閃,身邊飛舞著的一道符篆嘭的一下,化為了火焰龍捲,便是席捲著朝著對方籠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