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出口,就讓李母打斷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今天不僅是落水被個男的救了,你還被他又親又摸的,還不知道會被村裡的那些多嘴婆說的多難聽呢,發生了那樣的事,你已經別無選擇了。再說了,那小夥子是真心的不錯,也願意承擔責任。而且,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我這也沒說這解決方法不好啊,可今天不是阿姐要帶人來相看的嗎?那那邊怎麽辦?”李慧茵無奈地說。
李母說:“我已經讓你弟弟去找你阿姐了,叫她和那邊說清楚,咱不相看了。”
“可是……”話未完,又被打斷了。
“別可是了,阿爸姆媽難道還會害你麽。放心,他人很好,和你很般配,如果不是這件事,你還找不到這麽好的小夥子呢。”
我也知道他很好,可是實在想象不出那麽高冷的一個人居然會答應這麽慌謬的提議。別是阿爸拿刀逼著他答應的吧。這話可不能說出來,隻能暗自在心裡嘀咕。
李母收起了毛巾,摸了摸她的秀發,說:“好了,乾得差不多了,再晾下就好。”
說著,收拾了下李慧茵換下的濕衣服就要出門,李慧茵忙拉住她,小聲地問:“姆媽,那他現在人呢?”
李母指了指隔壁房間,“在你弟屋裡換衣服呢。要不,我去問問,你們倆個先談談,怎麽說也是要結婚的人了,總得先相互認識一下,了解一下對方的。”話落,已出了房門走到兒子房門口。伸出手正想推門,突然想到裡面的可不是自己的兒子,就反手改推為敲,在門上輕輕地扣了扣。
門應聲打開,佟君磊出現在了門內,李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才說:“衣服有點小了,沒事,先將就穿著,等你自己的衣服幹了再換回來。”說著,就拉住佟君磊的手腕往女兒房裡走去。不顧佟君磊不習慣被人這樣拉著,邊走邊說:“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語言,先聊聊,有什麽話都攤開了說,以後才好過日子。”話說完,也已到了李慧茵房門口,將佟君磊推進去,就隨手關上了門。還再三叮囑兩人好好聊。
李慧茵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面對他,姆媽也真是的,也不讓我先準備準備,還披頭散發著呢。站在那手足無措,不知怎麽和他打招呼,難道說,嗨,我們又見面了;或者說聽說是你救了我,多謝了。家裡人正因為此事對他恩將仇報呢,哪裡還能故意提起。
尷尬地對他笑笑,就低下頭,兩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更不敢有任何動作引起他的注意。
正糾結著,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雙穿著拖鞋的腳,靠得很近,近得腳尖就快要和自己的抵在一起了。驚慌又無措地抬起頭,望進了一雙漆黑的星眸,猶如跌入了一汪深潭,無力掙扎。
佟君磊看到她不再害羞地低頭,正抬頭看著他,就說:“我們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一個月後,時間比較倉促,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們就再商量下日期,到時。”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讓她一聽就沉迷其中,迷糊間好似聽到什麽婚事,不合適等字眼,來不及去深思,立刻就連珠炮似的說道:“我也知道不合適,
一定是我阿爸逼你的,你放心,我會和我阿爸說的,你好心救了我,怎麽能恩將仇報呢。”嘴上說的大義凜然,深明大義的,心中卻有著隱隱的失落感,唉,他果然是不願意的。 佟君磊靜靜地看著、聽著,不介意自己的話被打斷,隻是深深地注視著她,等她說完了,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自然是看到了她眼底明顯的失落。
微微一笑,帶起了兩汪深潭波光閃爍。他仍是沒開口,卻緩緩抬起一隻手,再慢慢拂開摭住她眉眼的發,輕輕地幫她抿到耳後,手卻沒再離開,大掌撫向耳後,輕扶著她的後腦,大拇指卻輕微地揉撫著她小巧的耳垂。終於再次開口了。
如此親密的動作,配著他溫柔的注視,低沉的嗓音,李慧茵卻再度被他不經意間展現的高超撩妹手段折服, 徹底沉淪,再也聽不清他說了什麽,只看著他的嘴開開合合,仿佛在說著動聽的情話。
佟君磊停了下來,不再說了,好似察覺到了她的不在狀態。好久,她才突然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呐呐地問:“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
“我剛才說,沒有人逼我,我認為我們兩在一起很合適。”他再度開口。
“你真的覺得我們結婚很合適嗎?”她再問,聲音仍發顫,“我們只見過兩面,對彼此一點都不了解,我甚至連你叫什麽都不知道。”
他挑眉,“你認為這重要嗎?”這難道不重要嗎?好吧,這確實不怎麽重要了,自己的心早已被他牽走,無力自拔。
他再度給予她肯定的答案:“我認為我們真的很合適。你是我心所歸。”最後幾個字,很輕,很柔。如羽毛拂動她的心。
李慧茵心中微顫,“我心所歸”。這是表白嗎?這是表白嗎?這是表白吧。我就當這是表白啦。心裡思量著,卻不敢問,也不好意思問。怕自己會錯了意。
“那麽,”他再度開口,“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佟君磊,是個在校大學生,無不良嗜好。現在,你對於三天后訂婚,一個月後結婚可願意?如果不願意。”
她忙說,“我願意的。”回答的那麽急切,深怕他反悔似的。
他笑了,笑聲也是低低沉沉的。難得綻開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的氣息不複冷漠,如春天冰雪消融,引得她再度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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