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祈良秦在等天黑。
從他開始到嚴柏宗的房裏睡覺開始,他就一直在等天黑,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滿懷期待。
可是午飯吃完之後還有一個漫長的下午。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到嚴柏宗的房間去。外頭的秋雨竟然停了,只是天氣依然陰冷。祈良秦坐在客廳裏,搜腸刮肚地想要找一個理由。
可他找不到什麼理由。他和嚴柏宗隔了大概兩米的距離坐著,時不時地對視一眼。老太太對嚴柏宗說:“你也累了,回你房裏睡一會去吧。”
祈良秦也要回房,卻聽老太太說:“小秦,你跟我去一趟生活館,看看給媛媛訂做的椅子怎麼樣了。”
祈良秦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便跟著老太太出門去了。一路上別提有多不樂意,可又不敢表現出來。愛情真的可以叫人“泯滅良知”,他滿心記掛的都只有嚴柏宗,跟老太太逛街也成了一種煎熬。偏偏老太太還特別磨蹭,從生活館出來,又要去逛商場:她覺得如今天氣冷了,應該置辦秋天的衣服了,雖然她去年買的衣服有些還沒穿過。
“給你也多買幾身。”老太太財大氣粗。
祈良秦其實是個有些虛榮心的人,但是他覺得穿衣服,只要好看暖和就好,並不追求奢侈品,花太多錢在衣服上,其實很不劃算。相較於衣服,他更願意買一雙好鞋子。
老太太去試衣服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給嚴柏宗發信息。他和嚴柏宗你一言我一語,聊的熱火朝天。
在這一點上,祈良秦特別有成就感。其實嚴柏宗以前很少發信息,他都是直接打電話,人生發過的信息屈指可數。就是和他在一起之後,嚴柏宗發的信息數量簡直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最重要的是,嚴柏宗一開始發信息的時候以言簡意賅為主,信息都非常簡短,還很愛嗯,好,知道了,超過三個字的都很少,跟他平時一樣給人話不多的感覺。可是如今跟他聊天,已經會偶爾說一兩句玩笑話了。
老太太每換一件衣服,都要問問他的意見,他回答完了就繼續低頭看手機,手指頭飛快地在屏幕上點著。老太太一邊照鏡子一邊說:“你也去試兩件,逛街不滿載而歸,我就覺得虧。”
“我不要,我的衣服都還穿不完呢。”
祈良秦想早點回去,他如果再試衣服,又不知道會逛多久。老太太是個略有一點強勢的女人,他買的衣服不光要自己喜歡,還得入得了老太太的眼,可是老太太很挑剔,經常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現在就回去,有點早。”老太太說。
“我有點功課要看,”祈良秦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要先預習一遍。”
老太太是真心希望他多學點文化的,聞言立即打道回府了。到了家,祈良秦將老太太買的衣服送上樓,自己就趕緊跑下來了。客廳裏沒有人,春姨去買菜了,嚴松偉不在家,嚴媛也不在,這都是嚴柏宗跟他說的。
他在客廳裏站了一會,猶豫著要不要到嚴柏宗的房間去。他怕老太太發現。這麼猶豫著的時候,卻聽到了老太太下樓的腳步聲。他趕緊跑到嚴松偉的房間,半掩著門聽了一會,卻不知道老太太去了哪裏,是不是在客廳裏坐著。他只好關上門,心臟撲通撲通,覺得自己像是在偷情。
刺激,忐忑,興奮又不安。
祈良秦也沒閑著,跑去洗了個澡,特地洗了洗私密部位,整個人都洗的香噴噴的。他光溜溜濕漉漉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著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事。
他餓了,很想吃。他是真的很想吃,無法壓抑的洶湧**。
洗完了澡之後他就坐在書桌前,趴在那裏等天黑。他明明可以拉開窗簾,他拉開窗簾就可以看到對面的嚴柏宗。可是他卻故意拉著窗簾,不肯看嚴柏宗。好像他是想憋著一股勁,吊著自己的胃口。
嚴松偉在晚飯的時候才回來。他以為這頓飯他會繼續被強制性地餵狗糧,所以臉色不大好看。但是坐在餐桌旁他卻發現並不是這樣。
祈良秦和嚴柏宗竟然看起來有幾分生分。祈良秦好像在故意回避嚴柏宗,嚴柏宗似乎也特別規矩。
嚴松偉覺得肯定是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這兩個人可能出現矛盾了。
這叫他心情好了不少。即便這只是一個小摩擦,床頭吵架床尾和,可這也至少證明他大哥和祈良秦也都只是普通人,他們的愛情,也和尋常的愛情沒有兩樣。
大概是想故意懟一下祈良秦,也可能是心生憐意,回房以後他對祈良秦說:“我怎麼看你蔫了,中午的時候不還是兩眼放光麼,怎麼,吵架了?”
祈良秦搖頭,努力壓抑自己的激動:“沒有啊。”
嚴松偉吹著口哨躺在床上,催促說:“還磨蹭什麼,還不趕緊飛到我大哥房間去?”
祈良秦紅著臉說:“我在這裏打擾到你了麼,那我去客房了。”
他說著就抱著電腦出去了,到了客房他放下電腦,就開始在房間裏蹦蹦跳跳。
一想起來他就激動,他已經有快一個月沒有感受過嚴柏宗的體溫,沒有聞過他的氣味了。他很想念這些東西,想的心裏又熱又酸。
嚴柏宗,嚴柏宗。他要瘋狂抒發他的愛意和思念,叫嚴柏宗感受到他炙熱的愛。
他一直在房間裏等了一個多小時,正打算出去看看春姨她們睡了沒有,外頭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祈良秦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他打開門,還沒看見對方是誰,就被摟在了懷裏。
接著便是披天蓋地的吻。他頭一次看到嚴柏宗如此濃烈急切。
“我身上要著火了,”嚴柏宗說。
兩個人的唇舌糾纏,口水流到了他的下巴上,又被嚴柏宗舔去。口水竟也是這麼香甜的東西。祈良秦身魂俱醉,說:“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嚴柏宗說著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直接抱著他走到床邊便倒了下去。兩個人在床上擁吻,祈良秦翻滾著騎到了嚴柏宗身上,喘息替問說:“什麼東西這麼大,硌到我了。”
嚴柏宗聞言眼睛裏冒火,抓替祈良秦的手就摸到自己的胯下:“你解開看看。”
祈良秦立即扯開了嚴柏宗的褲子。那粗壯莖桿火熱,堅硬,是他見過的最雄壯威武的戰士。這個又粗又長又硬的肉莖有一天會進入自己的身體。它飽滿的龜頭會開疆拓土,征服他,也滋潤他,澆灌他。他會因為被征服的滿足感哭泣和尖叫,任憑它有情又無情地操幹。只想到這一點,祈良秦就目眩神迷。
這是他的男人,這是以後只屬於他的火熱陰莖。這是嚴柏宗的,不是任何一個別的男人,是嚴柏宗。這個念頭比任何部位都更能刺激他。
祈良秦癡迷的神色極大的勾引了嚴柏宗,他摸著祈良秦的頭,問:“就這麼喜歡我的雞巴?”
雞巴,這個粗俗的有點難聽的稱呼,祈良秦原來並不喜歡。但是這個詞從一向嚴謹克制的嚴柏宗嘴裏說出來,他激動的渾身發麻。這個詞在此刻顯得那麼男人,粗魯。這是直男對對這個器官的稱呼,直白又狂放。
祈良秦脖子都紅了,說:“我要舔一輩子,你只能給我吃,以後它只是我的……”
嚴柏宗忽然翻身壓住他,將他翻轉過身體開,一手扒掉了他的褲子,抓著那兩團臀肉就揉了幾把。
力道太大,臂肉紅了一片,他把硬的跟烙鐵似的粗長貼到臂縫上用力摩擦。祈良秦激動的喊了出來,嚴柏宗趕緊堵住了他的嘴,把他壓在床上。祈良秦的硬挺摩擦著床單,極大的刺激是他無法承受的,嚴柏宗的手突然摸向他的胸口,又硬又大的乳頭被他捏在手裏,祈良秦抖了幾下,射了。
“這麼快?”嚴柏宗喘息著問,龜頭摩擦過褶皺,留下水濕的印跡。
祈良秦滿臉通紅:“別摸我乳頭。”
嚴柏宗笑出聲來,用掌心輕輕摩挲,祈良秦抖動著叫了出來,一把摟住嚴柏宗。
怎麼那麼爽那麼刺激,那麼美好,叫人願意永墜其中。
“我愛你,我愛你。”嚴柏宗一邊在他耳朵根上呢喃,一邊拱動著腰身摩擦。祈良秦緊緊抓著枕頭,覺得自己快要溺斃了。他想要嚴柏宗插進去,可他又愛又怕,那麼粗長的東西插進去.他受的了麼。嚴柏宗忽然捏住了他的乳頭,用力揉捏了起來。嚴柏宗越來越快的動作和越來越重的喘息預示著他即將**,祈良秦腦子裏一片空白,只聽到一陣粗重低哼,便感覺的臂縫裏一陣灼熱液體噴在上面,燙的他後穴忍不住收縮起來,像是試圖吞咽一部分進去。
他大概是生性淫蕩,他為這個男人癡迷,想和他在床上沈淪。他的身體全部都是紅的,充滿了愛欲的味道,嚴柏宗覺得自己想要吃了祈良秦,吃進肚子裏,他瞬間生龍活虎,比年輕時候更有激情。祈良秦的嘴唇被他親的變了形,祈良秦的眼角溢出眼淚來,祈良秦那麼脆弱柔軟,祈良秦那麼香甜可口。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為什麼會有暴虐一般的念頭,無法控制自己的兇殘**,想要蹂躪祈良秦,揉碎他,吃了他。這**洶湧的叫他覺得陌生又刺激,嚴柏宗覺得有些害怕,緊緊摟住了祈良秦。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外面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嚴柏宗摟著祁良秦,聽著隱隱約約的下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