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愣住了,脫口而出:“這麽快?”
她列的清單上, 每一樣藥材都很稀少的,別的不說,就那個百年野參,估計翻遍長白山都很難找出幾支了,吳病這口氣,說的就像是去巴黎買幾件衣服一樣輕松。
“也可能半個月。”吳病笑得很純真,全身上下都閃著金色的光。
楚鵬撇了下嘴, 這該死的鈔能力,是他最喜歡的磁場。
楚翹心裡有點酸,她和顧野現在算有點小錢,在滬城也算有錢人了,可和吳家比起來,就像螞蟻和大象,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你找齊了藥,我就開始配。”
楚翹應了下來,不只是為了治吳病,她也想配一下那豪華版的藥,此生可能就這一次機會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首富這能耐的。
“好,謝謝楚姐姐。”吳病感激道謝。
“謝什麽啊,你是小鵬朋友嘛,而且我不免費配藥,要收費的。”楚翹嫣然笑了,她得多收點錢。
“應該的。”
吳病很客氣,他想給楚翹多付些配藥費, 如果那藥效果真的很好,就算給一千萬都太少。
他的命可是很值錢的。
事情談好, 楚鵬就坐不住了,起身要走,楚翹叫住了他,“你不回家了?”
“嗯。”
楚鵬口氣冷淡,家裡有徐碧蓮在,他不會再回去的。
楚翹也沒勸,小鵬自己很有主見,她勸了也沒用,而且她覺得這次何繼紅確實錯得離譜,不回去也好。
楚鵬和吳病前腳剛走,林玉蘭後腳就來了,又是大包小包。
“這蜜橘很甜,你爸他們發的,你別多吃,容易上火。”
林玉蘭提了一大袋子黃燦燦的蜜橘,大院發的福利,每年大院都會發應季水果,比市場上賣的好吃。
楚翹剝了個,皮很松,吃了一瓣,確實很甜, 還不膩,非常清口,她連著吃了兩個,林玉蘭不讓她吃了。
“少吃點,我以前懷小野時,沒人教我,吃了好多桔子,嘴裡長滿了口瘡,又不能吃藥,痛得飯都吃不下。”
“不吃了。”
楚翹聽話地放下了橘子,老人言對的就聽,不對的就當沒聽見,計較太多容易心累。
“這是我要來的小衣服,男孩女孩都有,都是特別健康的孩子,我開水煮過消毒了,放心穿。”
林玉蘭拿出了幾件乾淨的小衣服,讓楚翹收起來,到時候孩子生出來可以穿。
“尿片我都準備好了,你不用管,現在你得控制下胃口,別吃太多,孩子要是太大你要受罪的,醫生和你說過的吧?”林玉蘭絮絮叨叨地說她的生育經驗。
楚翹點了點頭,“說了的,讓我別吃太多,少吃多餐。”
她心裡百味陳雜,想到了前世,懷孕時她是高齡產婦,妊娠反應很大,特別艱難,可顧建設他媽卻一個勁地讓她吃,每頓都是大魚大肉,還說吃得多小孩才會身體好。
前世她一直都逆來順受,不敢反抗,每頓飯都吃了不少,體重一下子飆升,血糖也上去了,直到醫生警告她不可以再吃,她才少吃的。
林玉蘭和顧建設他媽的態度天差地別,一個是真關心她身體,另一個則隻關心肚子裡的孩子,大人的死活才不管,所以她前世難產時,這一家子才會狠心保小。
不過這樣的結果她自己也有責任,但凡她強硬些,也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幸好她重生了,可以重新來過。
林玉蘭坐了會兒,帶了一袋子鹵味走了,老爺子很喜歡吃鹵味,當下酒菜極好。
下午兩點半,楚鵬他們回京城了,上飛機前打了個電話,田果還讓楚翹轉告他妹妹,“和那死丫頭說,寒假必須回家,否則我把她屁股打成四瓣!”
田果很生氣,他一覺醒來太陽都上三竿了,急急忙忙洗漱好,跑去醫科大學找妹妹,宿舍倒找著了,可田甜不在,還讓舍友轉告他,以後少來吵吵她。
氣得田果火冒三丈,好想打爛這死丫頭,可見不到人,他再火也沒用,隻得不甘心地上了飛機。
楚翹噗地笑了,這對兄妹怪有意思的,哥哥像火山一樣,妹妹卻是冰山,性格截然相反。
“好的,我會和田甜說。”
“謝謝啊。”
田果道了謝,心裡很感慨,女孩子就得像大鵬姐姐一樣嘛,美麗溫柔,說話像棉花糖一樣好聽,他家這死丫頭,漂亮是漂亮的,可說話卻像扎刀子,一個字就能扎死人,溫柔就更談不上了,從小到大都沒見這死丫頭溫柔過。
女孩子喜歡的東西,這死丫頭一樣都不喜歡,洋娃娃買回來,死丫頭全都碎屍了,搞得跟凶案現場一樣,怪疹人的。
還有中學做生物實驗,要解剖青蛙,其他女同學都嚇得嚎嚎哭,只有他家小妹,眼睛冒光,比老師解剖得還仔細些,還大晚上地去捉青蛙,回家做課外作業,那血腥程度,讓田果一直都對小妹心有忌憚。
他這妹妹是真狠啊。
田果心跳了跳, 腦海裡出現了好多動物死屍,田甜打小就喜歡解剖動物,蚯蚓螞蟥青蛙白兔雞鴨魚等,他奶奶買回來的活雞活鴨活魚,田甜都會先解剖,開膛破肚,研究一遍後,再讓奶奶做菜。
懊惱地拍了下腦門,田果恨死自己了,這死丫頭打小就喜歡解剖,難怪會去學法醫,他太粗心了,竟沒想到。
“你拍自己腦袋幹啥,別越拍越笨!”唐衛國打趣。
田果和他一樣,都是走後門進來的,他是鈔能力,田果則是體育特招生,分數都是班上墊底的。
“我在想,我小妹怎麽從小就那麽與眾不同呢。”
田果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他擔心小妹以後嫁不出去,就算有十裡紅妝,可能都沒男人敢娶。
那死丫頭有在冰箱裡貯存動物屍體的習慣,他爺爺奶奶都不是一般人,對冰箱裡的青蛙兔子屍體視若無睹,還能討論晚上紅燒還是爆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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