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告辭出去,片刻功夫周十九就進了屋,琳怡正讓橘紅伺候穿銀色暗紋褙子,讓人將白狐氅衣拿來。
周十九走進屋向捧著氅衣的胡桃一揮手,胡桃低頭將氅衣拿了下去,“前面你不用去了。”
琳怡抬起頭,周十九神情舒緩,上前幾步拉起琳怡的手,“剛才有公差在場,大哥死的突然,順天府和宗人府都要查驗,仵作已經進府,一切都按照大周律例來辦,我們過去也是插不上手。”
琳怡抬起頭來,“郡王爺已經過去瞧了?老夫人呢?”
周十九聲音不高不低,十分輕松,“官府要查驗,嬸娘被請回第三進院子,我已經讓管事的將前院封好,官府沒查完之前所有人不得隨便進入,待到一切公務完成,讓他們徹底收拾出來,嬸娘那邊有二哥照應,”說著頓了頓,“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家裡出了這麽大的事,她不過就是在內室裡聽聽消息罷了。琳怡拿起棗茶來喝,沒想到周元景和甄氏最終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周十九去套間裡換上白色襖袍,回來坐在琳怡身邊問她孩子的情形,“怎麽樣?有沒有鬧你?”
琳怡搖頭,“很聽話。”
周十九小心地將手放在琳怡小腹上,“眼見就五個月了,怎麽還不長大。”
她也覺得奇怪,她記得琳婉那時候就已經出懷了,她卻仍舊不顯山不露水,換衣服的時候覺得肚子仿佛是大了些,“大了些,冬日裡衣服多,所以看不出來,媽媽說再過一個月會更加明顯。”
周十九笑著放下手,琳怡吩咐下人擺飯。
很快西次間的桌上就擺滿了碗碟,琳怡看過去竟有大半都是甜食,兩個人一起吃了些。琳怡發現周十九吃點心並不比她吃的少。說不得她肚子裡的孩子隨了父親。
吃過飯周十九習慣地在內室裡看公文,她就坐在軟榻上看些書。
第三進院子傳來消息,周老夫人病的重了,申媽媽讓人去請郎中。
周老夫人這次是真的病了,申媽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除了給老夫人治病。生怕官府找上她。
周十九和琳怡梳洗好躺在床上,琳怡問起周元景的事,“準備怎麽辦?”
周十九道:“事出在我們家中,我已經寫了奏折遞上去。兩個公差也將經過說的清清楚楚,當時在場的前院管事被請去了衙門,我吩咐他著實說就是。”
周元景說申媽媽殺了周姨娘,這件事雖然不會正式查下來,但是申媽媽為誰辦事大家都十分清楚,周老夫人就算沒有了牢獄之災,以後也別想在拋頭露面。這是周老夫人給她準備的下場,現在卻鬥轉星移全都落在周老夫人自己身上。
周老夫人喪夫、喪子,住在侄兒家中,這樣的懲罰是永遠不能改變的。也許周老夫人會趁機回去祖宅,這樣一來至少她身邊還有周元貴侍奉,可如此一來周老夫人就等於承認了周元景之事都是她一手安排,最重要的是若這次走了,就不能再回來,周老夫人不會甘心如此。一定還會想方設法扳回來。
琳怡正在思量,周十九將手伸進了琳怡小衣裡,兩個人好久沒有這樣親昵,周十九溫熱的氣息蹭在她臉頰邊,身上的清香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琳怡轉過頭,周十九的吻就落下來,兩個人都有些遲疑,這些日子因身孕。無論做什麽都變得小心翼翼。兩個人還是同枕而眠,周十九每晚都抱著她。只是握著她的手,笑著和她說說話。周十九表面上看著雲淡風輕,其實很在意她的身子,這些日子她漸漸好起來,他也依舊要等她睡著了之後才睡下。
周十九的舌尖輕勾她的口唇,開始只是輕輕的親吻,舌尖輕觸幾下,彼此的嘴唇變得更加甜軟,呼吸也合在一起。
帳子裡充滿了彼此身體的香氣,這樣一來就不受控制,周十九微用些力氣,傾過來一些,加深了親吻,她帶著丁香氣息的舌尖一下子就被他含在嘴裡輕裹著吸吮。
琳怡感覺到周十九的手將她的小衣解開,修長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攏上她胸前的柔軟輕輕揉捏,周十九的呼吸漸漸加重,吹紅了她的耳根。
好幾個月都沒有過,讓他不如從前耐心,整個身體都繃緊了蓄勢待發,如同被燒紅的火塊,將她整個人也燙的燒起來。
周十九扯開身上的衣衫,拉起琳怡的手落在他腰側,燈光下周十九的眼睛格外明亮,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收斂光芒,才能讓人將視線落在他英俊的臉上,神情柔和、細膩又專注,琳怡不自覺地抬起手沿著他的下頜滑到脖頸,慢慢撫摸上他的肩膀,周十九順勢將衣衫脫了下來,手也撫上琳怡的大腿,將她的腿抬起來環上他的腰。
琳怡能感覺到周十九的灼熱就貼在她的大腿上,他親著她的嘴唇,手指摩挲著她的鬢角,若是往常就會堅定地挺進去,這一次最終化為她嘴角邊的微笑,周十九慢慢地將急促的呼吸調整的綿長,他的火熱卻在她身體上顫抖,是一種不肯退縮的姿態,昂揚地挺立著,讓他笑容滿面卻無可奈何,目光變換了幾次,終於拉起她的手,指引著她握上去。
周十九低下頭,伏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元元幫幫我,還是我自己……你瞧著。”他握著她的手上下移動微微歎息。
他微微仰頭,輕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英俊的臉上畫出扇般的陰影,她跟著他的動作慢慢動著,過了好久他的喘息沒有平複,那灼熱反而在她手中越來越大。
周十九身形威武,也沒那麽好糊弄,這是她再清楚不過……除了新婚之夜。
琳怡臉色緋紅,看著周十九,“怎麽辦?不行啊!”
她害羞的模樣讓他心中微微一動,他伸出手輕柔地撫著她的臉頰慢慢摩挲。
“不行,我還……再說我們還在孝中。”她修長的腿微合,將他夾在腿間,眉宇間是鮮豔的嬌媚。
“讓我瞧瞧,”周十九低聲道,拉開琳怡的衣襟兒,“是不是和從前不一樣了。”
琳怡微閉眼睛,身上的衣衫被除盡,床鋪間是她嬌美的身子,周十九的手落在琳怡小腹上,“比從前大了些,”說著又順著視線將手放在琳怡胸前,“這裡也大了。”
琳怡臉上一紅伸出手拉起被子。
周十九眉眼中透著柔和的光,將琳怡摟在懷裡,蓋上了錦被。
“還沒穿衣服。”琳怡伸出手去摸衣服,卻被周十九將手拉過去,“就這樣睡舒服,”說著去摸琳怡的小腹,“孩子也舒服。”
琳怡笑看向周十九,明明是自己想要這樣,卻要安在孩子頭上。
周十九只是抱著琳怡,兩個人說著話慢慢就睡著了,到了第二天琳怡頭上多了一條穗子,用銀色絲線編的銀蟒,穿在發髻上很是漂亮。
周元景的事查了下來,在場的兩個公差被革了職,周元景的喪事草草辦了,周元景下了葬,周元貴和郭氏來接周老夫人,周老夫人不肯回去,這樣來來回回一鬧,就到了大年三十。
年底大家放爆竹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周老夫人臥在炕上不能動彈,康郡王府的年過的也不算熱鬧,琳怡倒是覺得很溫馨,和周十九在一起聽外面燒青竹的聲響,桌子上堆滿了各種糕點、各色果盤,外面傳來丫頭們嬉笑的聲音。
琳怡和周十九將賞錢發給大家,然後關起門來,兩個人十指交握靠著說話,周十九伸出手來細細摸琳怡的眼角。
琳怡低頭笑,“前些日子還說二嫂長斑,我也開始長了,脂粉也壓不住。”
“你愛美,等回廣平侯府的時候我幫你補粉,一定讓你和回門時一樣漂亮。”
周十九輕聲輕語將琳怡逗笑起來。
兩個人依偎著說話。
周十九道:“家裡不熱鬧,等到明年就不一樣了。”
周十九指的是孩子。
周十九煞有其事的扳手指,“元元每年都能給我添一個兒子,很快我們就覺得這個家太小了。”
每年生一個,就算最能生產的婦人,一輩子不過生十二三個罷了,琳怡道:“若是生女兒郡王爺就不喜歡了?”
“喜歡,”周十九想也沒想,“只是怕她長得太像你,我做不了嚴父。”
周十九總是說的很好聽, 讓人分不出是真是假。
琳怡正笑著,忽然笑容就停在臉上。
周十九小心翼翼地攏著琳怡,“怎麽了?”
琳怡莞爾,“好像有動靜又好像沒有,我也分不清楚。”
周十九明白過來,彎腰將琳怡抱起來上了軟榻,兩個人靜靜地等著,可是琳怡又感覺不到動靜,哪有這麽小的月份就會動的,原來是虛驚一場。
周十九將手放在琳怡小腹上,仍舊認真地等著,琳怡看著周十九溫雅的面容,忽然就覺得如果能放開心結,就這樣歲月靜好,也許正是她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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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病的很厲害,發展成氣管炎,真被醫生不幸言中……病的渾身沒力氣,老公也被我傳染上了,女兒也開始淌鼻涕,555555流感太危險,出門需謹慎啊。“”——“複貴盈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