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本來不想接,但看到了紙上的字吃了一驚,這才接過這張紙把上面的字又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側臉看向那女人。
女人用手撩了下披肩的大波浪卷發,一伸手把那張紙拽了回來,放回到自己的小皮包裡。
小五原地蹦了起來:“主人,什麽叫你是螳螂的人,我是杜鵑?”
小五說的就是那個女人在紙上寫的內容:“主人,螳螂我沒記錯的話,是種蟲子吧?”
“杜鵑是鳥吧,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怎麽變成杜鵑了?”
小五一連串的問題,讓剛剛向裡移動了一個位子,靠窗坐好的宋康寧咧嘴笑了一下:“可能是她寫錯別字了,或者是什麽接頭暗號吧。”
小五眨眨眼睛,晃著腦袋還是沒想明白。
宋康寧反正是旅途無聊,就用精神力一直監視著這兩個人。
而坐在前排的兩名男青年也許是因為總回頭看累了,也許是因為宋康寧鄰座的女人跑到最後一排去坐讓他們覺得丟了臉,不再重複之前的動作,而是斜著身子靠著椅背睡起覺來。
最後一排的那名男青年看完了紙張上的內容,並沒有與那個女人搭話,而那個女人不時地斜眼看他一眼,見他還是一動不動的樣子,對此非常的不滿,當然眼中還有並不明顯的防備和不屑。
一直到這輛長途汽車到達了鵬城,車上所有乘客陸續下了車,最後一排的兩個人才起身下了車。
宋康寧“看”了眼正歡快地向前跑的那兩個爆炸頭男青年,他們跑向的卻是在前方不遠處站著的一個三十多歲穿著警服的女人。
她看到跑過來的人,立刻瞪起眼睛,伸手就揪住其中一人的耳朵:“二狗子,你膽子大了啊!”
“還學會留張紙條就離家出走……”
被揪住耳朵的小青年嗷嗷地叫了兩聲:“疼啊,姐,快松手!”
“我不是改正錯誤了嘛,要不然今天早上能給你單位打電話來著。”
他姐哼了一聲,放開手:“我看你是身上連回家坐公共汽車的錢都沒有了,才想起我來吧!”
“趕快滴,我把你倆送回家,還得趕緊回局裡呢。”
“局裡現在忙得厲害,我就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三個人說著話越走越遠。
宋康寧發現自從看到穿警服的女警察,最後下車的那個女人立刻拐到另一條岔路上,生怕被對方發現。
而與她前後腳下車的男青年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她也拐到了岔路去。
宋康寧遠遠地墜在後面,離著他們二人很遠。
那個女人謹慎得很,再三回頭觀察,在她接連拐了兩道彎看不到後面再有人之後,才認定身後確實沒有尾巴,剛才的都只是路人而已。
遂放慢了腳步,對走在她身後的男青年說道:“你至於嘛,不言不語的,我能吃了你呀!”
那名男青年根本不理會她的話,反而問道:“你叫杜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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