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想了想說:“我先去鎮上買幾個饢做乾糧,然後咱們走山路,對了山裡有水嗎?我沒帶水壺。”
“有啊,實在口渴,你可以挖老鴰蒜吃,也能解渴的。”小翠很熱情的說道。
秦小雨在鎮上買十個饢,裝在布口袋裡背在身上,又買了幾斤生瓜子背著。
小松鼠躲在大樹上,看著秦小雨背著鼓鼓囊囊的大口袋,吃驚的對視一眼:“這個丫頭背的什麽?”
“她竟然不覺得累!”
山路比秦小雨想象的好走,都是緩緩的上坡路,大半天時間,跟兩隻小松鼠走了一半的山路,秦小雨靠著大松樹坐下,抹著額上的汗水,小臉也因為走的太久,累的紅撲撲的:“你倆說,我們天黑的時候能不能到邊境啊?”
小翠蹦到秦小雨腳前,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說道:“如果我和我哥走,肯定能到,不過你你就不好說了,你走的太慢了。”
秦小雨翻個白眼:“我要是會跳躍蹦的話,肯定也能快,你說為啥我能聽懂你倆說話,我家大黃狗,老母雞還有樹上小鳥的話,我聽不懂呢?”她一直很疑惑這個問題。
大松兩隻小爪子很可愛的交握在胸前,審視的看了秦小雨一會兒,說道:“我想可能是我們松鼠家族比較有靈性吧,你想雞啊狗啊的,都被人類訓化了,早就沒了靈性。”
秦小雨給這個自大驕傲的小松鼠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可拉倒吧,我還能聽懂馬的語言呢。”
大松忽略這個笨丫頭質疑的眼神,一副老學究的樣子說道:“我覺得吧,馬也有靈性,要不你說你為啥不是任何動物的話都能聽懂?”
秦小雨癟癟嘴:“我哪知道啊,我這不是問你呢嗎。”
小翠很認同哥哥的話,蹦到秦小雨的肩膀上,仔細端詳著秦小雨說道:“我覺得我哥哥說的有道理,我倆是這個山裡最聰明的小松鼠。”
秦小雨撲哧樂,小松鼠的臉皮竟然這麽厚。
休息了會兒,秦小雨又掏出饢吃了半個,這個饢有個好處就是再熱的天,放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壞。
兩隻小松鼠高興的蹲坐在一邊自在的磕著瓜子,秦小雨看著小松鼠用兩個小爪子捧著瓜子,小嘴迅速蠕動,也不由跟著學,咬了口乾饢,抿著嘴迅速的蠕動嘴巴。
兩隻小松鼠非常不滿意的等秦小雨一眼:“幹嘛要學我們!”
秦小雨頑皮的笑著:“因為你倆很可愛啊?”
大松捧著顆瓜子,瞪著秦小雨:“你好像和在家裡有點不一樣哎?”
秦小雨咯咯樂,肯定不一樣啊,在這裡她不用偽裝成乖巧的模樣啊,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吃完東西,又休息了會兒,秦小雨背著乾糧繼續趕路,兩隻小松鼠賴皮的蹲在她左右肩頭,美其名曰要給她指路。
到了天黑,山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森林裡的灌木叢這會兒也影影幢幢的,顯得陰森恐怖,偶爾還有夜貓子的叫聲,在寂靜的山林裡格外恐怖。
秦小雨牙齒有些打架的說道:“那個山裡有沒有狼啊,蛇啊啥的?”
大松嗤笑:“你不是應該更怕鬼嗎?沒有蛇,但是好像有狼,我們也沒看見過,就是聽見過叫聲。”
秦小雨心裡腹誹,
她就是個鬼,還怕什麽鬼啊,她最怕狼,打不過啊,怕蛇,是覺得蛇長得太瘮人。 小翠提議:“我們現在摸過邊境線最好,沒人能發現,要是白天遇見巡邏的就麻煩了,那邊都能給你一槍。”
秦小雨也覺得有道理,後悔的說道:“哎呀,忘了整個手電筒帶上。”
大松直歎氣,這姑娘腦子就是笨:“手電筒的光不得把人吸引來啊。”
邊境延綿幾百公裡長,有很長一段無人區,兩邊巡防的也會有疏漏的時候,很多人就是趁這個功夫偷越過境的。
就這麽深一腳淺一腳,摸摸索索的聽著兩隻小松鼠的指揮,偷偷爬過了邊境線。
每年的五月到七月正是野貝母和野鹿鹿角脫落的時候,在西部和蘇國邊境處,分布著野生的馬鹿,馬鹿的鹿角全長最長可大一米二,又從鹿角根部坐地分枝出很多分叉,馬鹿角還是很值錢的,所以每年五月到七月,邊境邊上的居民就會大批的在邊境附近撿鹿角,更有甚者穿越邊境,去蘇國境內就撿鹿角。
秦小雨一腳踏進蘇國境內,就覺得心突突直跳,兩隻小松鼠先跳躍著在大樹上圍觀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才招呼秦小雨繼續匍匐著往野馬鹿常出沒的地方去。
在路上,兩隻小松鼠就跟秦小雨分析了鹿角和貝母的價值,鹿角不好找,但是找到一個就比挖十斤貝母都強,挖貝母要去山那邊的平地上,危險性更大,所以不如先在叢林裡找兩天鹿角,如果找不到再去挖貝母。
秦小雨覺得兩隻小松鼠說的很有道理,跟從兩隻小松鼠進了茂密的松林裡。
秦小雨覺得這一趟是非常幸運,在兩隻小松鼠的帶領下,用兩天的時間找到了兩大隻鹿角,加起來有六七十斤重。
秦小雨用麻繩把鹿角捆好,背在身後。
兩隻小松鼠驚的嘴裡的瓜子都掉出來了:“哇,你的力氣好大啊?你會不會背不動啊?”
秦小雨聳聳肩,眯眼笑著說道:“如果你們要是能幫我再找兩個大鹿角,我還能背動!”
大松蹦到秦小雨身後的鹿角上,嘖嘖歎道:“這個長的都快跟你一樣高了,小心你會被壓的長不高!”
“你還懂這個啊?你們是不是沒少聽人們的窗戶根啊?”秦小雨扭頭看著大松,笑著打趣。
大松兩隻小爪子不滿意的亂擺:“我們是有原則的松鼠,怎麽可能去聽別人家的窗戶根,我們都是蹲樹上,正大光明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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