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罪也不一定能去成呢,村裡像秦朗這麽半大的小子,都爭搶著去呢。”秦振華歎口氣說道。
秦小雨默默的坐在一邊聽著,準備回頭私下裡先跟秦朗商量一下,要是他願意,就一起去,要是秦朗不願意,她自己怎麽也要去的。
此時的羅湛並沒有在邊防哨所,而是被急召回市軍分區,接受緊急秘密任務。
羅湛開著破舊的吉普車,晃蕩在坑窪不平的省道上,腦子卻在不停的想著這次的任務,密切注意偷越過境人員,只是為找一個孩子,年齡不約十五六歲,性別不詳,住哪裡不詳,原因是:這個孩子很重要,具有科學研究價值!
羅湛有些煩躁的摸出一根煙點上,這次任務之所以動用部隊上的人,是為了遮擋別國間諜的耳目,不知道為什麽,很多國家都在找這個孩子,不,應該說是搶這個孩子,搶到手,就是一個活標本,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想著這些,羅湛有些心冷,找一個孩子的初衷竟然是為了搞科研,對這個孩子來說是多麽的殘忍?
羅湛突然急刹車,調轉車頭,朝市裡的郵局開去……
秦小雨每天放學回家路上,都會順手拔一大抱子青草回去喂大紅馬,有空時,還會給大紅馬刷刷身上的馬毛,馬鬃。
每次還不忘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對你這麽好,你要有良心啊,下次再去牛羊市場,你不能再裝瘸啊。”
大紅馬甩著大馬尾,趕著身後嗡嗡亂飛的蒼蠅,鼻子哼著粗氣:“我是草原精靈,我的家在大草原,你們人類把我圈養在這裡,天天拉車乾活,我不快樂!”
秦小雨拍拍馬脖子:“不快樂,你也得認命,誰讓你不是一隻小鳥,可以在天空中飛來飛去呢?你看我們家都夠窮的了,因為你,秋天我學都快上不起了。”
大紅馬搖搖頭,咧開大嘴嘶鳴一聲,說道:“你們人類都快鑽進錢裡了,動不動就錢錢錢的!。”
秦小雨懶得再搭理這匹清高傲氣的大紅馬,悶頭拿著鐵刷子使勁的刷著馬毛。
馮玉珍在菜地裡,給西紅柿搭架,直起腰就看著秦小雨摸著馬脖子喃喃自語的樣子,直搖頭,這孩子,和一個畜生有什麽好說的。
賈春梅挑著水桶匆忙進院,看見馮玉珍扔下水桶,興衝衝的跑進菜園子,笑的很神秘的說道:“老秦嫂子,你猜我剛聽到啥了?”
馮玉珍淡淡的看了眼賈春梅,沒接話,繼續低頭把西紅柿的枝蔓綁到棍子上,自從伸進院裡的果樹枝子上的果子被松鼠禍害後,賈春梅再也沒有上門,今天準是又聽見什麽是非,才連水都顧不上挑,跑來扯老婆舌。
賈春梅明知是在秦家院子裡,還是習慣性的四下看看,小聲說道:“我聽說馬家的閨女生了個孩子,連夜給扔了,我們就說那孩子過了年怎麽胖那麽多呢?”
馮玉珍手頓了一下,說道:“沒有影兒的事,別胡說,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賈春梅撇撇嘴:“我看十有**是真的,要不怎不傳你家小霞和小雨呢?”
馮玉珍瞪眼看著賈春梅:“你要是不會說人話,就不要亂說,你怎不拿你家三個閨女打比方?”
賈春梅一邊嘴角不屑的上揚,一副好心腸的說道:“聽說你家小雨最近常去部隊?你以為當兵的都是啥好人,
那是吃乾抹淨不認帳的,一個大丫頭,天天去那兒,你說日子久了,能沒人說閑話?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別到時候名聲不好了,找婆家都不好找。” 馮玉珍心裡一驚,這是村裡已經有人開始傳閑話了。瞪著賈春梅沒好氣的說道:“人家說啥你就信啥,人家說屎香,你怎不去嘗兩口?我閨女啥樣我清楚,以後你少嚼舌根子。”
賈春梅被馮玉珍的話噎的臉一白,急切的說道:“這話可不是我一個人說,村裡人都知道,我這是好心給你提個醒,怎說話還這麽難聽了。”
“嫌我說話難聽,你別聽,以後也別讓我聽到這些嚼舌根子的話。”馮玉珍生氣的說完,低頭繼續綁著西紅柿架,手哆嗦的幾次都打不上繩子結。
賈春梅有些無辜的說道:“不說就不說,我還沒說完馬家的事呢,你要不要聽聽?”說完也不管馮玉珍不理她,繼續說道:“我聽說馬家娟子生的孩子,送到後山,被野貓叼走了。 ”
“你看見了?你趕緊挑水做飯去,免得一會兒張老三又拿拐杖打你!”馮玉珍沒好氣的說道。
賈春梅訕訕的回院裡,挑起水桶走了。
秦小雨把賈春梅和馮玉珍的話,一字不差都聽了去。
手下的鐵刷子力道又大了幾分,疼的大紅馬吼叫一聲,圍著馬槽直打轉,秦小雨才回過神,慌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啊!”。
現在農村沒有電,大家的娛樂愛好也僅限於本村發生的一些大事小情,誰家有幾隻雞,幾隻公的幾隻母的,都會成為大家茶余飯後的談資,要是誰家能出個不得了的大事,那夠大家說個一年半載的。
秦小雨歎口氣,拎著水桶和鐵刷子準備回葡萄架下,馮玉珍想了想喊道:“小雨,你來,媽問你個事。”
秦小雨放下桶,跨過渠梗到馮玉珍跟前。
“小雨,你同桌是不是部隊上的?”馮玉珍問道。
秦小雨點頭:“是啊。”
“以後你盡量少去部隊找她,這些人傳起閑話,黑的都能說成白的,還有那些當兵的小夥子,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油嘴滑舌的時候,你也少搭理,將來你總不能找個當兵的對象,跟著他們回老家吧。”馮玉珍說道。
秦小雨“哦”了一聲:“媽,我才十五歲,說這些都早著呢。”
馮玉珍看了眼秦小雨說道:“你和你姐這也就是在上學,要是不上學了,明年都有媒人上門說媒了,十七八就該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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