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鋒臉上一喜,望著崖邊,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墨修塵剛才還不敢相信真是溫然的聲音,得到洛昊鋒的確定,他眸色一亮,改為奔跑向崖邊而去。
“修塵,你慢一點,看好路。”
洛昊鋒眼裡閃過擔憂,怕他太過著急,到了崖邊的時候看不見路,再摔了下去,那就麻煩了。
“溫然,是你嗎,如果是你,就給我個回音,讓我知道你在哪裡?”
墨修塵跑了幾步,開口喊。
清朗的聲音順著夜風吹到崖邊,清晰的傳進溫然耳裡,她身子緊緊貼著樹乾,身上那股燥熱在短暫的緩解後,以更加猛烈的形式席卷了她。
難受之下,她身子顫抖得厲害,抱著樹乾的雙臂都無力。
“我在這裡!”
她聲音因為也帶了一絲顫音,頭越來越痛,越來越暈,她覺得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
墨修塵跑到了崖邊,手電筒光往下照,很快地,他看見了掛在幾米之下那樹上的溫然,她下面,還有幾十丈高,然後,崖底,是石塊!
他心尖狠顫了一下,不敢想像,要是她跌到崖底,會是什麽後果。下一刻,他心頭又湧上一股慶幸和喜悅,還好,她掛在了樹上。
可是,她的樣子很不好,身子一直在發抖,她望著他的眼神,在一刹那的欣喜之後,便迷離了。
“溫然,你別怕,我把你救上來。”
墨修塵暗自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吐口的聲音一如平日的溫潤平靜。
話語雖淡定,但墨修塵心裡,卻是無比擔心的。
溫然雖然掛在樹上,但那棵樹,並不粗壯,根又長在崖縫裡,隨時可能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而斷裂。
“嗯!”
溫然輕聲答應,舌尖輕舔了下咬破的唇瓣,有腥甜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她望著崖上的墨修塵,腦海裡,竟然浮現出和他接吻的畫面,身體裡那把壓抑的火苗瞬間像是澆了一桶油,騰地就竄了上來。
她閉了閉眼,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墨少,這裡有繩子,我綁在腰上,下去救溫小姐。”明叔的人跟了上來,還拿了車裡備用的繩子。
“給我,我下去。”
墨修塵不加思考的伸出手去,那人一驚,下意識地搖頭:“墨少,您不能去,太危險,還是我下去吧。”
這人是明叔身邊得力的助手,明叔和覃牧交情極好,而墨少,又是覃牧的上司和兄弟,他怎麽敢讓他去冒險。
“不用,我去!”
墨修塵俊眉一擰,語氣裡多了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那人被他身上突然釋放的氣場震懾,手一松,繩子便被墨修塵奪了去。
“溫然,再堅持幾分鍾,我很快就救你上來。”
墨修塵把繩子遞給洛昊鋒,示意他給自己綁上,他深邃的眸緊緊地盯著崖下的溫然,看著她身子不停顫抖,他的心便高高地懸起。
“溫小姐好像很不對勁。”
洛昊鋒眉頭緊緊地皺著,一邊給墨修塵綁繩,一邊說。
“那個劉麻子給溫小姐吃了那種藥。”
剛才說要下去救溫然的那人有些遲疑地解釋,他說完,悄然打量著墨修塵的表情,見他俊臉驟然深寒如冰,他心頭一寒,身子驀然一僵。
“溫然,一定要堅持著,抓緊樹。”
墨修塵狠狠地抿了抿唇,眸底掠過一抹嗜血的狠戾後,很快又被濃濃地心疼替代,她被下了藥,能堅持到現在,實在不易。
“嗯!”
溫然仰著的小臉垂了下去,聲音,極其微弱地傳上崖頂,她難受得像是要死掉一樣,咬破唇瓣也不能緩解身體裡焚燒的烈火。
特別是看見墨修塵,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阿鋒,快點!”
墨修塵的沉穩淡定,因擔心溫然會堅持不住掉下去而一點點被瓦解,聲音低沉中染上一絲微不可察地急切。
“好了,修塵,你要小心些,我們幾個人一起拉著你。”
“繩子夠長,可以繞過這棵大樹。”
墨修塵轉頭看了眼身旁一顆粗壯的大樹,對洛昊鋒吩咐,雖然他們四五個人,但他一會兒要帶著溫然一起上來,以防萬一,繞過大樹一圈,總是要安全些。
“好!”
洛昊鋒照做,幾人準備就緒,把墨修塵放下去,他一手抓著崖邊的灌木,高大的身軀緩緩下滑,嘴裡不停地安慰著溫然:“溫然,再堅持兩分鍾就好了。”
“溫然,抓緊樹,不要松開。”
“我好難受!”
溫然終於承受不住地傾訴,她覺得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一隻手,已經松開了樹乾。
“想想你哥,還有白筱筱,他們都很擔心你!”墨修塵眸色一變,又轉頭對崖頂的人喊:“放快一點!”
溫然意識越來越迷離,呼吸越來越急促,熟悉的男性氣息鑽入鼻翼時,她迷亂的意識裡剝離出一絲清醒,似久渴的人嗅到了清泉的清冽,雙眸刹那間迸出亮光,在夜間,璀璨瀲灩!
“墨修塵!”
她顫抖地喊,因為體內那份難耐的燥熱,她聲音染上了一絲嫵媚和渴望,像是忍耐到了極限,勉強抓著藤蔓的手竟然松開,朝他伸去。
由於太過急切, 她另一隻抱著樹乾的手臂松了力度,身子失去平衡,竟然離開了樹枝和纏繞的藤蔓,眼看就要往下掉……
“溫然!”
千鈞一發之際,墨修塵眸色一驚,大手扣住她手腕,用力將她身子一拉,身子微轉,另一隻手臂趁機摟住她的腰,將她柔軟灼熱的嬌軀摟進懷裡,因為突然增加的重力,兩人身子齊齊往下墜了一米。
溫然身子猛地一顫,墨修塵摟著她腰的力度卻加重一分,輕聲安撫:“別怕,有我在!”
“嗯……”
溫然身子被充滿陽剛氣息的懷抱包裹,她小臉正好貼上墨修塵的下巴,滾燙的唇瓣觸及他清涼的肌膚,鑽入心肺的氣息清冽好聞,一聲低吟,情不自禁地滑出了唇畔。
“溫然,別亂動,我們先上去。”
在那聲低吟後,溫然不僅不老實,還像是久渴的人尋到了一口清泉,急切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