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一抿抿唇,思索著說:“媽,我可以搬去那裡住,但不能白住。你也說了,顧愷是瞳瞳的爸爸,既然如此,他隻對瞳瞳有義務。”
“你等一下。”
白玉勤說完,轉身進了房間。
兩分鍾後,白玉勤拿著幾本存折出來,放在白一一面前的桌上,“這是我們所有的積蓄,一一,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吧。”
*
“溫總,我想預支薪水。”
下午,白一一給溫錦送文件的時候,遲疑地問。
溫錦正簽字,聽見白一一的話,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關切地問:“一一,發生什麽事了嗎?”
白一一勉強地笑笑,說:“前兩天,網上不是傳顧愷打人嗎,記者在醫院門口堵住了他。他擔心記者會扒出瞳瞳的身世,就讓我們暫時去他在郊區的別墅住了一晚。”
“嗯,然後呢?”
溫錦眼裡閃過一絲恍然,微笑地問。
“今天上午,我媽把我們原來的房子租給了兩個外地女孩子,還背著我簽了一年的合約。我本來是想另外買房子的,但我媽很想住郊區,說這樣子,瞳瞳可以和陌陌她們玩,才不孤獨。”
白一一盡可能用簡潔的話語,把事情敘述清楚。
溫錦聽到這裡,大致明白了白一一的用意,接過她的話:“你是要租阿愷的房子,還是打算買下來?”
“我想分期付款,買下來。
”
她母親手裡有些積蓄,那是這麽多年來,傅經義給她們母女的撫養費。
她工作了幾年,也有一點積蓄,但要買顧愷的別墅,那幾乎不可能。
她想來想去,覺得她們可以買一層,夠她們住就行了。
“你打算預支多少?”溫錦笑著問。
“一年的吧。”
白一一想了想,回答。
“行,我一會兒支會帳務部,下班前給你。”
溫錦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白一一立即開心地道謝:“溫總,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
“不用謝,預支薪水給你,只是為了讓你更加努力的工作。”溫錦笑著解釋。
白一一俏皮地說:“老板放下,我以後一定更加努力的工作。”
溫錦輕笑,低頭把手裡的文件簽了字遞給她,白一一離開前,又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白一一離開辦公室之後,溫錦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掏出手機,不緊不慢地撥出顧愷的號碼。
“喂,阿愷。”
電話響了幾聲,顧愷才接了。
溫錦頎長的身軀靠進椅子裡,伸直了雙腿,懶洋洋地問:“阿愷,你是準備金屋藏嬌了嗎?”
“什麽金屋藏嬌,別說那麽難聽,白一一告訴你的嗎?”
這件事,只有修塵和然然知道,溫錦還不知道。
不,甚至連他父親都不知道。
溫錦呵呵地笑了兩聲,才說:“一一剛才向我預支一年薪水,說是打算買下你的別墅,阿愷,你夠腹黑的啊。”
“她預支薪水,你答應了?”
顧愷的聲音夾著一絲沉鬱,透過電波傳來,白一一那個女人,還真能折騰。
溫錦笑著道:“當然,一一的工作能力強,像她那麽優秀的下屬,我當然要幫助她啊,倒是你,這麽做的用意,是瞳瞳,還是一一啊。”
“當然是為了瞳瞳。”
顧愷毫不猶豫地回答。
聽在溫錦耳裡,顧愷的話,像是在掩飾。
“阿愷,你要是為了瞳瞳,沒必要大張旗鼓,讓一一和她媽媽都住進別墅去,
要是為了一一,直接跟人告白多好,這樣反而讓她誤會。”“告白什麽,我是為了瞳瞳,之前她們住的那個小區,不太安全,瞳瞳在那裡又太孤單,這邊離然然家近,瞳瞳可以跟然然家的三個小寶寶玩。”
“一一想買下你家的別墅,應該是不想被人誤會,她是個堅強的女子,你別為難她。”
溫錦猶豫了下,輕聲叮囑。
“阿錦,你是不是喜歡白一一,你對她怎麽這麽好?”
顧愷聽著溫錦的叮囑,心裡有些不爽。
溫錦只是笑笑,並不解釋,“我還有事,先掛了。”
*
白一一拿到了預支的薪水。
下班後,她給顧愷打電話,顧愷告訴她,今晚值班。
這一晚,白一一和白玉勤帶著瞳瞳,住在別墅裡,因為她們的房子出租給別人,她們的東西也都搬了過來。
一連幾天,顧愷都忙。
白一一每次給他打電話,他都說沒時間。
周末這天,白一一帶著瞳瞳到溫然家玩。
幾個小孩子在院子裡的大草坪上爬滾, 溫然和白一一坐在旁邊的小圓桌前,吃著零食,聊天。
“一一,墨修塵今天怎麽沒在家陪你?”
白一一好奇地問,墨修塵是出了名的好男人,一有空就會陪著溫然。
溫然臉上笑容燦爛,語氣輕快地說:“修塵今天有應酬,你和白姨在這邊住得還習慣嗎?”
她話音落,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白一一眸子閃了閃,調侃地問:“又是墨修塵打的嗎?”
“不是,是方芷薇。”
溫然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眸底閃過一絲微愕,隨即按下接聽鍵,“喂,薇姐。”
“然然,你現在忙嗎,我想跟你說件事。”
“不忙,薇姐,什麽事,你說吧。”溫然眨了眨眼,溫和地問。
白一一起身,去幫瞳瞳和陌陌撿球。
“球球。”
陌陌正和瞳瞳兩人正追著一個皮球跑,見白一一撿了起來,兩人都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白一一輕笑,走上前,彎腰把皮球給陌陌,對瞳瞳說:“瞳瞳,你是姐姐,要讓著妹妹一些哦。”
“嗯。”
瞳瞳原本眼神裡的期待變成了燦爛的笑,而一邊抱著球了陌陌開心地叫了聲“姐姐。”
“咯咯,妹妹,給你。”
瞳瞳歡喜之余,眼尖的跑到梓奕那邊,把他掉到了地上的槍搶了過來。
“姐姐。”
陌陌看看槍,又看看手裡的球,最後把球給了瞳瞳,她自己拿著槍……
旁邊,溫然接完了電話,對白一一招手,白一一回到桌前,見溫然神色有些不對,關切地問:“然然,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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