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抬手扣住她肩膀,眸光灼灼地盯著她說:“你有,你臉上寫著,我很生氣。”
他話音落,修長的食指挑起她下巴,逼得她與他目光對視,溫然緊緊地抿著唇,悶悶地說:“我真的沒有。”
“然然,你是不是覺得程佳會對我告狀,說你刺激她,害得她暈了過去的,還是擔心她借剛才暈過去的事,裝頭痛什麽的,又或者,是覺得我會怪你氣暈了她?”
墨修塵見他倔強地不承認自己生氣,卻咬著唇瓣,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他心臟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了一下,泛起一絲輕微的疼意。
被他說出了心事,溫然只是抿起唇瓣,不說話。
他既然看出來了,那她倒要聽聽,他會怎樣說。
墨修塵的答應出乎溫然的意料,聽見他說“程佳並非真的被她刺激是暈了過去,而是裝的時,她雙眸驀地睜大。
“你說的是真的?”
溫然定定地看著墨修塵,她之前也懷疑過程佳會不會是裝的,但她到底是病人,她不敢肯定。
墨修塵點頭,語氣放柔了些:“是阿愷告訴我的,說程佳是裝暈的。”
說到這裡,他話音微頓,看著溫然的眸光深幽了一分,認真的說:“就算是你把她氣暈的,我也不會怪你。”
溫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墨修塵,雖然他說過,要她捍衛他們的婚姻,不能在別的女人面前退讓,但程佳到底是救了他,還不是一次。
“不管程佳對你說什麽,你都不要往心裡去,知道嗎?”
墨修塵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抬手輕輕拂過溫然額頭一縷碎發,露出她飽滿白皙的額頭。
溫然身子微微一僵,不知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因為想起了程佳的話,說來奇怪,她為了公司和墨修塵結婚的時候,白筱筱就在電話裡提醒過她。
說墨修塵是墨子軒同父異母的哥哥……
那時,她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不管墨修塵是出於什麽原因娶她,只要能幫溫氏度過難關就好。
這才短短一個月,她竟然就計較起來了。
她抿抿唇,強迫自己壓下心裡的情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說:“沒有,她說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全都忘了。”
*
墨子軒出現在周琳面前時,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傻傻地望著他,忘了讓他進去。
等了許久,不見她反應,墨子軒不悅地皺眉,冷冷地問:“你怎麽這麽久不回g市,一個人待在這裡做什麽?”
聽見他的聲音,周琳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臉上綻出欣喜的笑,一把抓著墨子軒,欣喜地問:“子軒,你是來接我的嗎?那天你走了,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不敢離開,怕你回來找不到我會生氣。”
墨子軒冷嗤一聲,並不相信她的謊言,甩開她,徑自走到高級地真皮沙發前坐下,身子懶散地靠進沙發裡:“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回了g市,更別說什麽在這裡等我的謊言,我看是,你害怕進不了墨家,先在這裡找好下家吧?”
周琳聽得臉色一白,急切地搖頭,“子軒,不是的,你誤會我了。”
她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伸手想要拉墨子軒胳膊,他眼底卻閃過嫌惡之色,隨即避開了她。
周琳臉色越發的白了一分,委屈地紅著眼睛望著他:“子軒,我跟你發誓,我心裡愛的人只有你,要是我有任何的異心,就讓我被天打雷劈!”
墨子軒斜睨著她,並不因為她發誓而動容,精致的五官上線條冷峻,不怪周琳迷戀他,他長得確實帥氣,有著一張和墨修塵三分相似的五官,比起墨修塵的冷毅,他更多些陽光帥氣。
只可惜,自從他和溫然分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渾身散發的,只剩頹廢之氣了。
他凝著周琳信誓旦旦的認真表情,冷聲嘲諷:“你敢發誓,你這些天沒有背著我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周琳眼神閃爍了下,在他刀子般鋒利的眼神探究下,她心虛地,不敢和他對視。
墨子軒把她的心虛看在眼裡,忽然眯眼,伸手捏住她下巴,逼得她抬頭,厲聲道:“周琳,你要是今晚敢對我說一句謊,你肚子裡的孩子,就別想留下來!”
“不可以!”
周琳驚顫地看著墨子軒,試圖掙扎開他的手,可是她怎麽都的掙不過他的力氣,反而下巴痛得要脫臼似的。
“子軒,如果我說了,你是不是就承認我肚子裡的寶寶,和我結婚,踏踏實實過日子。”
周琳心裡慌亂,倒也沒有失去理智,還知道和他談條件。
“那要看你說的是什麽了?”
墨子軒冷哼,捏著她下巴的手松開,端起桌上的水壺倒水喝。
周琳緊緊地抿了抿唇,豁出去的說:“是關於溫然的!”
墨子軒倒水的動作一滯,緩緩轉過頭,眸光冷厲地射向周琳, 果然,她留在這裡不回去,是想對然然不利嗎?
周琳眼神不躲不閃,大膽地迎上墨子軒。
半晌,墨子軒收起情緒,懶洋洋地問:“關於溫然的什麽事?”
周琳心裡有些猶豫,但為了表示自己對他的真心,她還是把這幾天自己留下來的目的告訴墨子軒:“那天,你不是問那個王婆婆有沒有見過溫然嗎?”
見墨子軒不說話,只是神色冷漠地看著她,周琳停頓了下,繼續說:“我後來問李婆婆,她一開始也什麽都不說,後來,我給了她些好處,才得知,她認識的溫然,並非現在的溫然。”
墨子軒冷嗤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那老太婆至少八十歲,早就老眼暈花,記憶後退,她的話也能信?你就因為這個,留在這裡不回去,周琳,你是想得到什麽結果,難不成,你以為溫然會是假的?”
被他一陣搶白和嘲諷,周琳臉色變了變,冷硬地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