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上樓的時候,她就聽阿成說了墨敬騰被墨修塵氣得兩次住院,並且,如今的墨敬騰只能一輩子在床上度過,因中風,他說話都含糊不清。
這一番話說下來,額頭上就汗珠滴落了。
她覺得,墨敬騰已經鬥不過墨修塵,只能依靠她了。
而她,又正好可以借墨敬騰的勢力,來除掉溫然,她抿抿唇,遲疑地說:“董事長,以您現在的情況,墨修塵怕是不會聽您的,我可不可以再提一個建議。”
“什麽?”
墨敬騰眼神沉了沉,似乎對她的討價很不滿意。
程佳也不管他是否滿意,借著這機會,說道:“董事長,我希望您把集團的股份給我一點,這樣,就算墨修塵不願意娶我,到時也不得不娶我。”
“老爺,程小姐這個提議我覺得可以,以著大少爺的為人,就算您逼他,他也不會妥協的。如果程小姐有了集團股份,成為了ms集團股東之一,那就另當別論了。”
一旁的保鏢替程佳說話,墨敬騰本想發作,可聽了保鏢的話。又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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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別墅
溫然醒來,眼未睜開,鼻翼間便先縈繞了花香。
她睜開雙眸,撞入視線的,是一張如雕似刻的俊顏,男人眉宇含笑,眸光溫柔深邃地凝視著她。
見她醒來,他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邊:“然然,早上好。”
“早上好!”
溫然眉間綻出一抹明媚地笑,眸光自他臉上移開,看向放在床頭小桌上的花瓶,花瓶子裡,插著一束剛摘的鮮花,她調侃地說:“采花大盜。”
“然然,我若是采花大盜,也隻采你這一朵美人花。”墨修塵一邊笑,一邊伸手去捏她臉蛋,溫然笑著躲開。
“起來嗎?”
墨修塵長指拂過她掉落在臉頰上的發絲,指腹摩挲著她細嫩肌膚。
溫然點頭,“當然要起來。”
“我去給你找衣服。”墨修塵笑笑,起身,去衣帽間給她找衣服。
溫然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眸光溫柔地望著墨修塵俊毅的背影進了衣帽間,片刻後,他就拿著找好的衣服回到床前。
“你先下樓等我吧。”
溫然接過衣服,輕聲說。
墨修塵眸光閃了閃,一抹促狹自眸底掠過:“然然,你不用害羞,反正該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我去樓下等你。”
他話出口,如願的看見溫然小臉涮地變紅,不等她罵,便又補充一句,轉身出了主臥室。
下樓,報紙已經放到了茶幾上,墨修塵在真皮沙發裡坐下,身子慵懶地靠進沙發裡,雙腿隨意翹起,拿過報紙漫不經心地看起來。
他剛看完今天的頭版頭條,手機鈴聲就響起。
墨修塵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陌生數字時,俊眉輕蹙了下,眸底掠過一絲疑惑,按下接聽鍵:“喂!”
“您好,墨總,我是xx周刊的主編李雅晴,想對墨總做一個采訪……”
“抱歉,我不接受任何采訪。”不等對方說完,墨修塵便漠然拒絕,他英俊的五官線條泛起一絲冷凝,李雅晴?
就是李雲昌的女兒,昨晚想見他,結果見到墨子軒,轉身就走了的女人。
“墨總……”
對方還想說什麽,墨修塵長指一按,電話直接掛斷了。
墨修塵沉思片刻,放下報紙,撥出另一個號碼,等待電話接起的過程中,他眉宇間的神色變得冷峻。
“喂!”
“陸警官,我是墨修塵。”這個號碼,是前兩天溫錦告訴墨修塵的。
不過,墨修塵換了號碼,陸之洐並不知道是他,聽見他的聲音,有些驚訝,還有些欣喜:“墨總,怎麽是您,有什麽事嗎?”
“我要舉報墨敬騰,你一會兒帶著人去一趟ms集團找我,我會把他所有罪證給你。”
墨修塵語氣平靜,好像他要舉報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電話那頭的陸之洐也被嚇了一跳,“墨總,您恢復記憶了?”
他也是聽溫錦說的,墨修塵失了憶。
這會兒聽他說要舉報墨敬騰,還要把墨敬騰的罪證都交給他,他哪能不驚訝。
墨修塵淡淡勾唇,眸光看向從樓梯間下來的女子,聲音不由得多了一絲溫和:“我先掛了,一會兒見面再說。”
也不管陸之洐還有沒有話要說,墨修塵自己說完那句,就徑自掛了電話。起身,朝樓梯間走去。
“然然。”
他站在一樓的樓梯處,俊臉微仰地看著從上面下來的溫然,嘴角,噙著寵溺的弧度。
溫然應了一聲,對上他的視線,她臉上也露出溫柔地笑,把手放在他掌心,兩人十指相扣,絲絲溫暖透過指間直達心臟。
墨修塵牽著溫然的手走進餐廳,張媽很快地端上來早餐,兩人像之前那段幸福的日子一樣,安靜地吃早餐,即便不說話,流動在他們周圍的空氣,也染著淡淡地幸福味道。
吃完早餐,墨修塵開車送溫然去上班,坐在副駕座裡,溫然笑嘻嘻地說:“修塵,你以前有段時間,就是每天開車送我去藥廠,然後自己再回公司上班。”
“是嗎?”墨修塵茫然的眨眼,可惜, 他不記得。
他和然然之間的美好回憶一定很多很多。
溫然輕輕點頭,許是感覺到了他心裡的失落,她又溫柔地道:“修塵,你一定能把記憶找回來的,我每天告訴你一些事情,等你知道得多了,也許就能想起來了。”
墨修塵唇角泛起一抹笑:“然然,我一定努力讓自己早一點想起來。”
“不用著急。”
溫然溫言安撫,墨修塵卻搖頭,眸光溫柔而堅定:“如果那些記憶裡沒有你,我想不想起來,都無所謂。可我忘了的那些過去裡,有許多我們的美好回憶,我必須把它找回來。”
“沒關系,你忘了,不是還有我記得的嗎?”
“怎麽能只是讓你一個人記得。”墨修塵不喜歡這種感覺,每次然然說起他們的過去,他就像一個聽眾一樣,可是,那分明是他們共同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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