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婷怔怔地看著他,半晌後,又問出一句。
“美女放心,我不是本地人,就算我們今晚發生什麽,我也不會糾纏你的。來,先把這杯酒喝了,我們慢慢談心。”
男人再往她身邊挪了一點,直接伸手扣住她的腰,把自己手裡的酒往她嘴裡喂。
“你幹什麽,放開我。”
沈玉婷一驚,連忙掙扎。
男人沒打算強迫她,他長得帥,有的是女人倒貼。
無趣地聳了聳肩,他放開她,連帶酒杯,也一起放下,起身,就走。
“你等一下。”
他剛走出一步,又被沈玉婷叫住,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玉婷,
“美女,還有什麽事嗎?”
“你,叫什麽名字?”
沈玉婷心情很震驚,剛才,他說他不是本地人,她也可以肯定,墨修塵沒有雙胞胎兄弟,可是,這個男人,長得和他至少有七分相像。
讓她叫住他的,是剛才,他放開她,起身離開時,那慵懶的態度,說不出哪裡像,她就覺得,他剛才那一瞬間,很像很像。
“不好意思,我沒有告訴陌生人名字的習慣。”
江流不是傻子,從沈玉婷第一眼看見他時的震驚,到後來的問話,和當日程佳差不多,他很快就判斷出,這個女人,肯定也是認識墨修塵的。
只是不知道,她和墨修塵是什麽關系。
程佳出國前叮囑過他,不許到處亂跑,就是怕他遇上認識墨修塵的人,暴露了身份,她三個月後回來,還需要他的。
有美女給錢花,他不用工作,本是件愜意的事,但整天在家,他覺得無趣,白天不出去,晚上,出來酒吧豔遇一番。
卻不想,今晚,又遇到一個‘熟人。’
沈玉婷皺眉,“你坐下,我請你喝酒,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美女,我不想喝酒了,我有些餓,要找個地方吃東西去。”
江流斂去了剛才的輕佻邪魅,眉宇間,浮起幾分清俊之色,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越發的,在氣質清冷。
他在刻意摩仿墨修塵,試探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和墨修塵什麽關系,他心裡暗自想著,如果,她和那個程佳一樣,也是愛慕墨修塵的女人,那他,一定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程佳是自動送上門的,這個嘛,他可以主動一下,甚至,適當地時候,不在意用一點強。
在他看來,女人都是虛偽的生物,她嘴裡說著不要,身體,卻出賣了自己,程佳說她愛墨修塵,可是,每一次和他上床,她都快樂到不行。
江流徑自出了酒吧。
不見沈玉婷追出來,他也不急著離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掏出一支煙,慢慢地吸著。
酒吧裡,沈玉婷內心一番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掏出錢放在桌上,起身,追了出去。
出了酒吧,寒風撲面,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朝幾步外,吸煙的江流走去。
江流似乎不知道她出來,身子懶懶地倚在一棵樹下,留給她的,只是一個側臉,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分明,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和頎長的身軀,越是如此,越是讓沈玉婷覺得,他更像墨修塵。
她走到他面前停下,江流轉頭,一口煙霧噴在她臉上。
沈玉婷立即皺眉,抬手扇開臉上的煙霧,“你要去哪裡吃飯?”
“前面左拐,我每天都在那裡吃宵夜。”
江流眸光深邃地看著她,說話時,吐出的熱氣,也噴灑在她鼻翼間,男性氣息,混著淡淡地煙草味。
“走吧,我請你吃飯。”
沈玉婷看了眼自己停在不遠處的車,江流說的地方,也不遠,不用開車。
江流點點頭,轉身,走在前面。
沈玉婷跟在後面,靜靜地打量著他的背影,他穿著一件夾克,還是名牌,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
他走路的時候,她覺得很像墨修塵,具體說不出哪裡像,但就是覺得像。
在前面路口,江流拐進了巷子,沈玉婷皺了皺眉,這巷子有些黑,雖然前面的店還沒打佯,她腳步,還是頓了一下。
江流回頭,隔著幾步之距看著她:“你要是後悔了,可以回去。”
他無所謂的語氣,並非一定要她請吃飯。
“不就是一頓飯嗎,有什麽後悔的。”沈玉婷臉色變了變,不悅地吐出一句,抬步朝他走去。
江流沒動,高大的身子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走近,在他狹長的眼,緩緩眯起。
“你怎麽……啊……”
沈玉婷走到他面前,正想問他怎麽不走了,話沒說完,身子卻突然被他一推,推到了身後的牆上,他高大的身軀歁上來,瞬間,將她籠罩在濃鬱的男性氣息裡。
不知不覺,一周就過了。
覃牧的假期結束,卻不見人回來。
這天晚上,溫然去洗澡的時候,墨修塵打電話吹催覃牧,問他什麽時候回來上班。
溫然還說他,覃牧前些日子那麽辛苦,要是不太忙,就讓他再休息幾天好了。
她洗完澡出來, 墨修塵已經結束了通話,站在落地窗前抽煙,聽見她出來,他走回沙發,把煙摁滅。
“怎麽了,是不是覃牧放假上了癮,不願意回來上班?”
溫然走到沙發前,打量著墨修塵微凝的眉宇,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太高興。
墨修塵深邃地眸子停落在溫然身上,凝著她清麗的眉眼,心裡一閃而過的想法,被他壓了下去,淡淡地扯動嘴角,“是啊,早知道就不給他放假了。”
溫然輕笑,見他伸手過來,她把毛巾遞給他,在他身旁坐下,任他給自己擦拭頭髮,“覃牧要延長假期嗎?對了,他相親相得怎樣,是不是有合適的人,想要留在那邊相處相處?”
“沒有,他說,他想出去旅遊。”
墨修塵手上動作微頓了下,又接著給溫然擦頭髮,漫不經心地說:“當初,阿牧和阿鋒進MS集團,是為了幫我。那時肖文卿的勢力遍布集團,老爺子表面是董事長,但肖文卿讓他做什麽,他都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