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顧愷聽見她的話,心情豁然開朗,伸手去摸白一一的頭。
他本來還擔心她不放心她媽媽一個人住,要繼續和她媽媽住在一起。
沒想到一一這麽爽快的答應了他。
白一一正開車,躲閃不掉,只是拿眼瞪他,“別影響我開車。”
“一一,你想要個什麽樣的婚禮?”
顧愷笑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才松開手,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
他們這證領了倉促,完全的出乎意料,可又似乎理所當然,因為相愛,戀愛多久根本不是問題。
“我不想要婚禮。”白一一猶豫了下,才說。
“為什麽?”顧愷不解,女孩子不是都喜歡穿婚紗的嗎?
白一一輕輕一笑,“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想穿婚紗我自己買一條在家裡穿就行了,為什麽要穿給那麽多人看,累一天下來,只是娛樂了別人。”
顧愷嘴角抽搐,“一一,婚禮沒有你說的這麽恐怖,你是不是因為之前那些緋聞,還有方芷薇,才不想舉行婚禮的?”
“和她們無關,我真的不想舉行婚禮,浪費精力人力財力。”
“那你想穿婚紗嗎?”
顧愷又問,他始終覺得,沒有婚禮的婚姻是不完整的。他不想讓自己愛的女人有著遺憾。
“想啊,我不是說了嗎,買一件在家裡穿給你一個人看。”白一一說這話時,眉眼間不自覺地染上了笑意。
她半開玩笑的話,顧愷完全當了真,他眸底掠過一絲沉思,“這樣吧,我們不舉行多隆重的儀式,就讓身邊的親人朋友參加,去教堂舉行婚禮儀式就行了。”
“那不是一樣嗎?”
“那就去度蜜月的時候,就我們兩個人,誰也不讓他們參加。”
白一一看著顧愷認真而征求她意見的表情,心裡說不出的感動,“阿愷,就按你開始說的吧,讓親人朋友參加。我以前也沒有什麽要好的朋友,就我媽一個人。”
如果舉行儀式,斷然不可能誰也不讓參加的。
她自己只有媽媽一個親人,顧愷卻不一樣,他有他爸,還有然然,以及墨修塵他們幾個和他親如兄弟的哥們。
大家都希望他們兩個幸福。
顧愷嘴角的笑意加深,“好,那就按我說的第一個提議,交給我來安排,你就等著穿婚紗就行了。”
“好啊。”白一一俏皮的笑笑。
*
“修塵,你不是說,有事跟我說嗎?”
墨修塵雖然說讓溫然當司機,但到了最後,他又舍不得辛苦她,反而自己當起了司機。
自從有了孩子後,墨修塵和溫然這樣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多,除非是那三個小家夥都睡覺之後。
像這樣,扔下三個小寶貝出來和他過二人世界,溫然是不忍心的。
也是因此,墨修塵對她抱怨,說她忽略了他。
“然然,原本我是答應了阿牧,不跟你說的。”墨修塵從後視鏡裡看著身邊的溫然,聲音溫和的出口。
一聽這話,溫然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眸光好奇地看著他:“覃牧不讓你告訴我,是什麽事?”
“是關於他和安琳之間的事。以前我答應過你,不會隱瞞你任何事,我只能違背對阿牧的承諾了。”
墨修塵為難地皺了皺眉,又叮囑她,“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可別去問阿牧,隻當不知道。這是他和安琳之間的事,旁人插手不一定就能幫上忙,也許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修塵,覃牧和安琳到底怎麽了,你說得我好擔心.”
溫然被墨修塵的話給嚇到了,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他,她想起那晚上和安琳的通話。
安琳似乎在回避她的某些問題。
“阿牧說,他和安琳那天的晚上不是意外,是她設計他的。”
“怎麽可能?”
溫然驚愕地睜大眼,“修塵,覃牧那晚不是被高玉雯設計的嗎,安琳只是碰巧去找她。要不是她去了,興許覃牧就和高玉雯那什麽了。”
“然然,你別激動。”
墨修塵轉過頭來,溫和地安撫。
溫然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我怎麽能不激動,不,我不是激動,是氣憤,覃牧怎麽能這麽想安琳。安琳不是那種心機深重,外加不折手段的女人。”
“那你覺得,阿牧是那種沒有任何證據,就冤枉安琳的人嗎?”
墨修塵輕歎口氣,聲音依然平靜。
溫然表情一僵。
眼裡閃過一絲矛盾,她當然知道,覃牧是個遇事冷靜理智的人,他那樣的性格,斷然不會輕易的冤枉安琳。
他這樣對墨修塵說,就代表著人,他有證據的。
可她還是不相信,不相信安琳會設計覃牧,他們滾床單之後,安琳可是還要回去結婚,不願意讓覃牧負責的。
車廂裡,一時間安靜下來。
溫然秀眉緊擰,清弘水眸裡泛著糾結,一分鍾後,她做出決定,“修塵,我給安琳打個電話,問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然然,你這個電話一打,阿牧就知道,是我告訴了你。”
“那怎麽辦, 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覃牧和安琳誤會下去,安琳那麽喜歡覃牧,被他誤會,她一定很難過。”
溫然說到這裡,心裡也跟著一緊。
“先等等吧,阿牧和安琳都是理智的人,就像你說的,安琳很喜歡阿牧,你稍微一句話,她就會知道,覃牧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們。”
墨修塵薄唇輕抿,猶豫了下,又補充道:“然然,我覺得,阿牧和安琳之間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
溫然眼裡泛著疑惑。
墨修塵的聲音溫和的響在車廂裡,“之前阿牧對你的感情,安琳就算嘴上不說,心裡肯定多少也會有些難過。如今她和阿牧之間有了問題,你要怎麽幫她,是安慰她,還是去責備阿牧?”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溫然生硬地辯駁,“我知道了,我不會直接問安琳,一會兒我打個電話,看她現在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