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抿抿唇,語氣溫和地安撫。
洛昊鋒對此也表示讚同,接過他的話說:“對,我也這樣覺得,不是有許多醫學都無法治療的病,最後病人自己好了嗎?溫然不知道自己情況,不會有那方面的擔憂,她和修塵的感情又那麽好,也許,不用治療,哪天就自己好了。”
“但願吧。”顧愷比任何人都希望奇跡發生。
他自己是醫生,當然清楚,確實有許多醫學都沒有治的病,病人卻奇跡的好了。
比如一些植物人,被親情喚醒,一些患了絕症的病人,多年之後,還健康的活著。
如果愛情真有那麽大的力量,那麽,他希望修塵用自己的愛情,替然然治好病,讓她健健康康陪他到白頭。
他拿地酒,替自己倒了一杯,漆黑的眸子看向洛昊鋒,轉移話題說:“白筱筱明天開始做複健了,然然剛才在電話裡,叮囑我多照顧她一些,阿鋒,你要是有時間,就多去幾趟醫院吧。”
洛昊鋒俊顏微微一變,薄唇抿了抿,吐口的話,有些自嘲,還有些生硬:“白筱筱的母親現在可是恨死我了,我一出現,還不惹得她生氣啊。”
顧愷皺眉,“MS集團和白氏的合作,你好歹還是負責人,白筱筱的媽媽就算生你的氣,也不會給你臉色看的。”
“怎麽不給我臉色看,我覺得,白筱筱的媽媽一看見我,就像看見仇人似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過她,你們說,像我這麽英俊瀟灑,又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哪裡不招人喜歡了?”
“可是,白筱筱的媽媽就是一個例外。”
洛昊鋒一臉愁苦,他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得罪了白母,讓她對自己不喜歡。
若是換了其他女人,看到他這麽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對自己女兒好,還不得高興得合不攏嘴啊,哪裡會像白母一樣,不僅不高興,還讓自己女兒去相親。
“也許,你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白筱筱的媽媽。”顧愷惹有所思地說。
覃牧勾唇一笑,雲淡風輕地道:“阿鋒,你俊美到妖孽,又太風流倜儻了,白筱筱的母親肯定是不放心,怕白筱筱在你這裡受到傷害。她之前不是就被那個隻長了一副好皮囊的蕭煜庭給傷過嗎?”
洛昊鋒盯著覃牧,抬手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臉龐:“那我也不能毀容吧。”
顧愷忍俊不禁:“毀容倒不必,你只要找到原因,對症下藥,白筱筱的母親自然就接受你了。”
程佳給公關部那兩個之前和她玩得好的同事打了電話,想要問出墨修塵和溫然的去向,卻是沒有結果。
最後,她想到了這些天一直不接她電話的江流,除了他,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到她了。
她一遍遍地撥打江流的電話,他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換了號碼。
程佳遠在國外,不可能自己飛回來,江流不接她電話,她便通過其他方式聯系他,終於在兩天后,江流給她回了電話。
聽到他的聲音,程佳沒敢發火,而是語氣溫和地問:“江流,我打你電話怎麽一直關機,你忙什麽呢?”
江流坐在客廳沙發裡,茶幾上,還放著沈玉婷給他買的筆記本,屏保,是沈玉婷的相片。
“我找了一份工作,剛上幾天班,很忙。”
江流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分淡漠,不知是隔著太遠的原因,還是程佳的錯覺,她覺得,江流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江流,你怎麽去工作了,我給你的錢,不夠花嗎?”
程佳為肖文卿做事那麽多年,手裡,有一筆可觀的數目,養一個男人,她還是養得起的。更何況,現在的投資,是為了將來,得到更多。
“程佳,我不喜歡被女人養著,之前,是因為你嫌棄我的衣食住行,非要給我錢花的,現在,我們分開了,我不想再花你的錢。”
江流的目光停落在屏幕的相片上,他這些日子覺得,和程佳在一起,天天被她包養著,不如和沈玉婷在一起來得開心。
程佳的目的很明確,是為了利用他。
沈玉婷卻不一樣,她是真心的想和他試著交往,她們兩個,同樣都是喜歡墨修塵的女人,可是,程佳想利用他再得到墨修塵。
他不是傻子,要他選擇,他肯定選擇沈玉婷。
“江流,我只是出國三個月,很快就能回去了,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是的,我有別的女人了。”
江流答得很坦然。
“什麽女人值得你為她放棄這樣的生活,江流,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要幫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江流冷笑,“你這些天不停地打電話,肯定是有事要我幫忙對嗎?什麽事,你說說,我要是能做到的,就幫你這一次,我們之間兩清,以後,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會再和你聯系。”
“好吧,你只要幫我這一次,我們之間,就兩清。”
程佳咬了咬牙, 隔著太平洋,她既不能色-誘江流,更威脅不了他。
“什麽事?”
江流身子挪了挪,尋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靠著。
“你幫我查到溫然和墨修塵的去處。”
“溫然和墨修塵?程佳,你遠在國外,現在就算知道了他們在哪裡,又能怎樣?”江流語帶嘲諷地問。
程佳就是白日做夢,她想得到墨修塵,不折手段,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得到墨修塵。
自從和程佳在一起後,他就查了所有墨修塵的資料,這些天,報紙上,又報道了墨修塵的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去,真真假假,卻讓他發自內心地,對墨修塵生出了三分敬佩來。
那樣一個男人,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怎麽會被一個程佳所迷惑。
不管她用什麽手段,墨修塵都不可能正眼看她一眼的